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明天只要去民政局交照片拿证就行了,
他就不去了,
看来他能量还真不一般。
第二天我陪可依去了民政局,
到了那儿手续已经办好,
就差照片和盖印了,
整个过程只用了5分钟,
没收一分钱。
走出民政局大楼我和可依对视了一下,
相互一笑,
想起了那年我们在这里领《离婚证》,
想起了更早的时候我们在这里领《结婚证》,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和滋味。
人生就是在不同的地点来回穿梭,
只不过不同的人穿梭的次数不一样,
等我们累了,生命就到了尽头。
(74)
虎年春节终于姗姗到来,
人们为这一天准备了太长时间,储蓄了太多的寄托,耗费了太多精力,
所以还是希望春节能快点到来,
好让这一天过去后好好地撒个欢。
今年春节恰逢情人节,
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已经抵制反感“情人”这个词,
如同阿Q忌讳“秃”,“光”等敏感词语一样。
除夕是和父母、岳父母一起过的,
没有去饭店,也没有买半成品的年夜饭,
总不理解去饭店订年夜饭的举动,
一家人聚餐,吃的又很少,
何必去饭店吃不干净,又贵的离谱的饭菜呢,
所以我自己做了几个拿手菜,开了瓶红酒,
又加了个铜炉木炭火锅,
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
9点左右我们就和岳父母告别了,
我妈也急着离开,
面对紫霏和岳父母她还是有点心虚。
到家后父母就休息了,
她们看不惯以北方观众为主的春晚。
我们更是把不看春晚作为传统,
伺候紫霏洗脚后我也上了床。
老公,明天我要早起放鞭炮,记得叫我,
明天咱们就长了一岁,
肚子的小家伙是不是也应该长一岁,
她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算两岁呀?
紫霏到底还小,童心未泯,
对过年还有小小的期盼和兴奋,
不过她还是很快在我怀里睡着了。
(75)
昨天我抽空去了趟前岳母家,
给妞妞封了红包,给前岳父母买了点实实在在、货真价实的礼品,
给可依买了件牌子羊绒大衣,几乎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
尽管可依装作很生气,
说那么贵的东西你胡乱买什么,我衣橱里不缺这些玩意,你看你还穿淘宝的衣服呢。
可我明白她心里一定特别地欣慰。
当然我也不可能忘记慧和潮生,
我也给慧买了和可依差不多贵的衣服,
也给潮生封了跟妞妞一样多的红包,
衣服和礼品先快递,
红包先让慧预知给孩子,
其实最后还是她给收着,
只是让孩子高兴一下。
除夕的夜晚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一派祥和愉快的气氛。
可是多少年了,
每到这个时刻我只会感觉伤感和无助,
为活着的人,逝去的人,孤单的人,成双的人。
我总会把一年来的点点滴滴盘点、封存,
或洒下几滴眼泪或挤出几丝苦笑。
2009年的脚步渐渐远去,
午夜密集的鞭炮声和零点的钟声告别了一个小小时代,
我用几个月的时间梳理了恍若旧梦的往事,
所有的故事都围绕两个字徐徐展开,太原,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地点,一座城市,
我此生注定绕不过这个地方,注定和它结缘了,
不仅仅因为慧,
还有那些因慧而起的各种波折。
她在我生命的长河中竖起一座灯塔,
无论我走多远,
一回头就能看到她的光芒,
在我寒冷的时候她会给我温暖,
在我孤独的时候她会给我安慰。
可是就如同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我也只能远远地望着她,
只能偶尔靠近她,
却不能真正拥有她。
(76)
子夜的时候我给慧和可依去了电话,
她们都还没睡。
用不着客气新年好什么的,
聊了几句节后的安排,
不约而同竟然都去旅游,
我们去博鳌,慧去大理,可依去带孩子去亚力布滑雪,
看来旅游已经成为大多数人过年的方式。
两个孩子都兴奋地叫着;爸爸,新年好。
我也祝福她们新年好,身体好,学习好,
潮生说谢谢爸爸,
妞妞说怎么还惦记学习,讨厌。
快一点了依然睡意全无,
把手机闹钟定在5点,
好叫紫霏放鞭炮。
我们准备早上下馄饨、汤圆、饺子,
谁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三点多的时候渐入梦乡,
不是梦见慧就是梦见可依,
偶尔还出现紫霏的身影,
有时候又分不清谁是谁,
只觉繁花迷眼,彩蝶四飞,天光寂静,波光粼粼,
云影徘徊,人影散乱,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五湖中。
正在不知所措、呆若木鸡之时,
突然彩铃大作,醒来微感胸闷口干。
紫霏仍在熟睡,
娇憨的让人心疼,不忍心把她叫醒。
拉开窗帘,一地薄雪映的黎明的天半明半暗,
梦中心惊,醒来依旧,
正是:
一地雪白梨花香,心也微凉,人也微凉。浮萍心事梦中伤,不去思量,偏又思量。
三人影乱心渐慌,且向人藏,怎向人藏。无言清苦偶懒床,欲入梦乡,怕入梦乡。
情因前缘不求踪,山复重重,水复重重。欲寄锦书无雁声,万里云彤,江上峰青。
不悔红尘苦相逢, 往日情浓,今日愁浓。东方渐晓夜微朦,人不相从,心可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