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的。

然后笑笑，说。

傻子，

知道你刚才乱叫什么吗？

淑慧，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她学着我的样子。

还用说嘛，

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了，

下辈子还是，

还有下下辈子，

下下下辈子。

我一时语塞，

不知道说什么好。

傻子，

我不想吃杀人的药，

说不定还能怀上呢，

兴许是个男孩，

那咱们就儿女双全了，

这次一定要长的像我。

看着她痴情还带点调皮的样子，

2年了，

本来如花似玉的年龄，

可她从没这样有过一点点率性，

总是沉浸在苦苦的等待之中。

我激动地说，

你愿意生就生，

我一样对你们。

她又笑，

带着泪。

我就知道我的傻子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们，

一辈子忘不了我们，

不过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我已经对不起一个孩子，

还能忍心再对不起第二个吗？

（330）

我只能抱着她，说，别再说这些了，好吗？

嗯，

我有点累了，能陪我到床上躺会吗？

好的，

抱我上去，

我挪动着疲惫不堪脚步，

把慧抱到床上，

我们比任何时候都在乎时间的流失。

（331）

回想这2年多的时间，

我们仅仅见过6次面，

几乎平均4个月一次，

最长的一次也不过7天，

最短的一次只有一个晚上。

可我们仿佛已经经历了一辈子，

现在快要到了人生落幕的时间。

看着心爱的人不久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婆，

哪怕仅仅是形式上的，

我也不愿意接受。

还有孩子，

我的孩子怎么能把别人当爸爸呢，

怎么能让别人抱在怀里哄呢。

我要有会分身术就好了，

再也不用为难了。

几天的煎熬，

加上刚才激烈的运动，

还有心里的剧烈波动，

我们对哦觉得累的不行，

很快相拥着睡着了

（332）

心若飞絮无拘谨，又随旧梦入谢桥。

见不到慧和孩子，

我梦的是她们。

如今梦已成真，

我还是梦见她们。

不经意，

多少回忆往事上心头。

只怕醒来梦已空，

空留满腹伤，一世痛。

为何浓浓的爱意却掩不住你的轻愁。

你凝眸轻愁是否只因怕我将你遗漏。

梦中有若隐若现的歌声在耳边响起：

随风飘零/ 随风飘零，

浪荡又逍遥/我的情郎，

孤苦伶仃/孤苦伶仃，

就像一朵云/独自守岁月，

花开又花谢/他把那光阴费，

孤单影不双/虚度好时光，

像云一样飞……是白光还是吴莺音，

是《天边一朵云》还是《哪个不多情》，

都记不清了。

眼前依稀有人影晃动，

睁眼。

原来是我的潮生，

用小手抚摸着我的胡渣，

难道她在想，

这个和妈妈睡在一起的人是爸爸吗？

说到结果，既然人生没有结束，就没有真正的结果，

现在只不过是告一段落而已。

只不过短短几年却概括了一辈子，

其中的曲折徘徊幽反复让内心久久不息，

处在其中来不及评价来不及多多想，

驻足回首才解其中滋味。

几次都能讲事情带往合适的方向，

却一错再错。

几次有机会能旧梦重圆，

奈何造化弄人。

慧错了吗？

按照大众的观点她肯定是错了，

而且错的离谱。

按照萨特的观点她没有错，

只不过在错误地地点爱上错误的人，

所以有了错误的情感，错误的结果。

她本质上也是受害者，是被生活侮辱和伤害的。

你可以把一切归咎于她的咎由自取，

但不能改变她善良纯真的本质。

也许最大的错误在于不懂得放弃，

可谁有苛责她必须放弃自认为最重要的事情呢？

（333）

我意识到胡子一定很长了，

才引来孩子的好奇。

抱住孩子一阵乱亲，

又怕胡子扎了孩子。

我胡子长的很快，

一天不刮就很明显。

这两天都没来得及刮，

所以特显长而密。

可能是孩子也看出我的憔悴和可怜。

慧也被我们的动静弄醒了，

欣慰地看着这难得的父女相拥的温馨画面。

（334）

回去吧，

有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明天就不要来送我们了，

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慧的一句话让我又回到现实的困顿之中。

这些日子我尽量麻木自己，

自私地不让自己过于痛苦。

和慧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尽量不去想别的，

只想把全部的爱都塞给她们。

因为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也许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慧在现实的压力下接受了另一个男人，

尽管有各种条件，

但她善良朴实的本质会让她逐步放弃这些条件。

也许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但我还是受不了，

知道我这样想很自私，

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335）

对不起，慧。

虽然从没说过，

更不敢承认，

我现在不得不说，

我其实想要的就是那种“一妻一妾”的生活。

这边和老婆孩子其乐融融，

那边还占着你，

并且是以孩子的名义。

最自私最无耻最不要脸的是我。

我以感情的名义引诱你一遍遍走进我设下的局。

然后在一遍遍强迫后把自己也带进来，

于是看是看是一场令人一番真情动古今，

其实不过是一场真人角色扮演的游戏，

真正可怜的只有孩子。

（336）

只可惜现在我才想通这些，

已经太晚太晚。

不，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你走之前我会陪着你和孩子。

慧不再说什么，

我知道她心里和我想的一样，

这不是什么阴谋和手段，

只是一个正常女人的最低要求。

下午我带孩子和你出去转转吧，

你来几次咱都没出过门。

不用，我就像咱们3个静静地待在一起。

没有什么别的烦扰。

（337）

你胡子够长了，

刮刮去吧，

显得精神点。

慧摸着我的下巴说。

我去卫生间准备热毛巾,

敷脸，剃须，

不知是我胡子太硬还是剃刀太钝，

竟然刮皮了我的皮肤，

血渗出皮肤，

把雪白的毛巾染的通红。

好一阵才止住。

慧看我老不出来进来看看，

见了我脸上的血吓了一大跳。

我向服务员要创可贴吧，

不要紧吧，

我看看，

目光里全是关切，

我放开手让她看看。

她用手轻轻摸着伤口，

突然用嘴亲了下那儿。

我下意识将她抱了个满怀。

（338）

我明天回去后就请长假，

几天后过来，

你先替我租个房子。

离康复地点要近，

楼层低一点，

我妈有可能要过来。

说吧她递过来一张卡，

这是里有10多万，

我所有的存款，

你拿去准备这些东西吧。

有些猝不及防，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之间从没考虑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