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大确实名不虚传,湖光山色自然流淌,滋润着园林亭阁清清爽爽,我就在这里开始了大学生涯。
那个从湖边小路飘过偶尔撩一下长发的白裙女子就是我,那个穿着高跟鞋款款走过林荫路被称作女巫的女子就是我,那个在寝室里静静读书不理睬其他女生叽叽喳喳的女子就是我,那个抱着书本高傲地穿越图水馆明亮的走廊把许多男生目光折弯的女子就是我。大一的秋天,我拒绝了艺术学院的那个梳着小辫子的男生,我说我不是个很前卫的女孩儿,与艺术无法合伙,其实我讨厌很个性的男孩儿尤其是把自己打扮得不男不女的那种,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样。中文系那个高我一级的外号叫“大盗”的男生,对我发起的爱的缠绵在我不理不睬之后,竟没有偃旗息鼓,转化为死缠的策略,总会与我“不期而遇”,我不屑他缺乏男子汉气概的小聪明,对他说,你站成一棵树后再来找我吧。后来这小子与我同寝室的“大婶”恋爱了。我们寝室有六千金,各有特点。上海的梦露长得娇小玲珑,粉面桃花,是个典型的小鸟依人的女孩儿,我给她下的定论是极适合做“二奶”,果然没多久就让一个做丝绸生意的油头粉面奶声奶气的款爷给发掘了,梦露这颗星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脱星,在我们学院里闪亮着,开着黄色名爵划出一道炫目的光。东北的“二妞儿”有份大骨架,脸色潮红就象刚从床上ML后的颜色,一双眼睛勾人魂魄,听男生暗地里叫她“媚呀”。这姐妹到大二后就出入了茶吧,做了吧女也给她带来了财运滚滚,毕业后她自己开了间策划公司,生活得挺滋润。“大婶儿”是由于刚上学时穿的比较土气如农村串门的妇女而得到的大家一致表决通过的称谓,“大婶儿”豪爽义气,要是在过去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绿林女杰,也是东北那嘎达的银。苏州的秀儿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说话轻声细语,走路从不来去匆匆,只是有一件事叫我很意外,这么纯情玉润的女生竟有手淫的习惯,虽然我也有偶尔的自慰,但我还是以好奇的眼光打量她。后来我和秀儿的友谊发展的比较好,在她出差来我住的城市和我同床共枕时我戳穿了她。秀儿说,看来你比我要精于此道,我都小心翼翼的却没想到被你发现了。我说我不去听你的呼吸,还记得不,有天早晨我还没起床你就到我床边翻,说木梳掉下了。你不知道,你用的那东西半夜掉下来的时候,我就摸到了,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秀儿说,幸好你当时没戳穿我,否则我没法活了。现在我就不怕了,而且用的次数比上学时还多呢。我知道,秀儿离婚了。女302寝室的最后一位侠客就是杰了,这位侠客可谓风风火火闯九州,很会用机巧说出的话一套一套的,思路清晰富有哲理。侠客杰后来成了我们班权位最高的,现在在我市附近的一个叫BD的城市任副厅职务。还在她是副县时,我去拜访过她,赞颂她的能力。杰说,啥能力,还不是睡出来的,要论能力你比我要强多了。而最近遇见她时却绝口不提睡出来的事了,开始吹嘘她能力如何如何。我知道,她年轻有为上升空间很大,在为自己奠基呢。
再说说我自己。应该说在大学期间我经历很多,只不过我的本性懒惰不喜欢弄潮,率真而任性,所以那些发生在大学里的故事都与我无关。我比较欣赏具有男子汉气概的阳光阳刚的男性,但必须是没有金钱利益关系的,不牵扯爱情亲情的,我认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交往中把握好自己的独立性格而不受他人左右。那时我也和许多大学生一样,谋了份家教去做,是教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小男孩英语和作文。那是个淘气而又个性极强的孩子,刚接触时他对我有抵触情绪,故意把我放在门口的鞋踢翻,在我给他讲了多次之后故意说没有听明白,我知道需要与他交心,先让他喜欢上我。我在给他讲完课后,主动提出陪他玩他喜欢的篮球,或者陪他下一盘象棋。那孩子个子和我一般高,跳跃能力强,打篮球我当然玩不过他。有个大姐姐和他一起抢球,有时被他撞了一下后我还故意把女人的娇气撒一下让他觉得象男子汉一样,让他觉得很舒服。下象棋时,我把他杀得丢盔卸甲之后,给他复盘,告诉他刚才的应付之招,他的象棋水平也长进很快,到后来我都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我们慢慢成了朋友,学习成绩也就慢慢提高了。他的父母很高兴,他们假日外出郊游之时都会邀请我参加。小男孩的母亲我姑且称之为秋水,在一家外资公司工作,薪酬很高,父亲在一家国企任老总,长得很粗犷,不像南方人。后来我知道他是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我读书的这个南方城市的,他的名字和体魄很不相配,我们亲密接触后我称他大熊。大熊的公司属于制造行业,应该是事情很多,所以他回家吃晚饭很不规律。大熊虽然长相粗犷说话咔咔的,但思维缜密思路清晰记忆超好,他没有一些男性看女人时的那种猥碎眼神,可以大胆地注视你直到你的眼神躲避开。时间久了,我发现大熊看我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关切中有了一丝欲望,我知道会有故事发生了。
说心里话,我的内心不想与大熊有什么瓜葛,他妻子那种优雅的气质我那时还不具备,我觉得这样的女人不是很多,她不应该承受丈夫出轨的不幸,但我在大熊的眼睛里真的有种融化的感觉。大熊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是一瓶法国It’s you 香水,大熊说朋友从法国回来带回来的。我说,姐姐有吗?大熊说,她总和法国佬打交道,不缺这东西。
次日是星期六,下午秀儿神秘地喊住我,掏出一个光盘说,听说很刺激的,我们一起看看。我知道是A片,一定是和她处对象的那个装得很绅士的那小子在培养她的情绪,痒痒的心也驱使我想一睹为快,于是我们约定趁下午寝室没人偷偷趴在桌上看。正当我看得浑身发热直咽口水下部溪水涟涟时,大熊打来电话,说晚上请我吃饭,西口听雨轩,5点。这家伙都没征求我意见就把饭店定下了,我说我带个同学去,也没经过他同意就挂了电话。我们接着看片,等看完了,我们对望一下,发现彼此都脸颊红晕还强装镇静。我问秀儿,和绅士比划几次了?秀儿说,还没呢。只在口儿探了两次头,没敢放他进来,那个讨厌的膜儿真折磨人啊。我说是啊,为这层薄膜秀儿又要忍饥挨饿了,你看人都瘦成什么样了。
晚5时一刻,我和秀儿到了西口听雨轩。秀儿说,晚到一刻才显得矜持。
包间完全是用竹子装饰的,绿意盈盈,宛如农家小舍。大熊客气地迎接我们落座,我注意到只有三把椅子,便问大熊:“姐姐不来吗?”
“她和同事去吃饭了。”大熊点上一支烟。
“这地方怎么起了这个名字?我听说好像哪个国家的女洗手间都叫听雨轩。”我摇摇身边的竹枝,叶子哗哗作响。
“你还别说,听雨轩作为女洗手间还真形象,不过今天就是让你们听到雨落的声音的。”大熊说着,按下了墙上的开关,顿时落地窗前就有“雨”落下,淅淅沥沥的汇集成许多道细流。
窗外的竹子更加葱郁了,叶子亮晶晶地舞着剑,把远方的斜晖迎进来。
“没想到你还挺诗意的,我喜欢这种环境。”我望着大熊说。
“只要伊人喜欢就好,我知道伊人文采不错,所以特意选了个文人喜欢的环境,没想到还是进了女洗手间。”
“男人进女洗手间可要被视为流氓抓起来的,看来我和秀儿不安全啊,你也有被抓的危险了。”
“呵呵,秀儿绝对安全,伊人嘛,要靠自己的把握了。”
秀儿马上说:“既然我安全,那我倒要看看今天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