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把我扔到床上，分开腿，他站在地上俯身吻过来。从上面开始一路滑润地吻遍全身。我把脚趾主动送进小六的嘴里，他的舌在趾上温柔地试探，滑过趾隙时痒痒的舒畅感四射到腿间。草丛盈盈地在闪着光，翘首盼望着强盗的袭击，草儿怀抱着的港湾暖暖地暴露着，等待船儿入港。那粼粼泱泱的波源源涌来，洗刷着港湾。高大的桅杆盎然，在港湾上空招摇，港湾被捣毁是迟早的事，它是那样的激动战栗不已。

小六拨正舵，就要起航。我说，慢！

小六惊讶地看着我。我说，第一我要检阅海盗船，第二海盗船至少要给港湾输送两次给养。

没问题。开始检阅吧，女王。小六说。

我检阅的首先步骤是拨正桅杆，让它直刺长空。桅杆在我手中颤了颤，一派凛然威风。我仔细抚摸着它的每一枚纹络每一根绳索，都是那么亲切，让我心跳不已。整艘海盗船威武雄壮，开足了马力扬满了风帆，志在必得，不可一世。

还不错，进港吧。

狂风暴雨。惊潮扑岸。残酷拍打。港湾沦陷。惨不忍睹。

潮水涨起来，涨满周身，一种崩裂的欲望痛苦而畅快地折磨着我。被潮湮灭，多好啊！

终于爆发。潮压得我无法喘息，叫喊，歇斯底里，世界都是我的……

潮落的时候，我已经被攻击得偎在墙角，白亮亮的屁股朝外，港湾乱七八糟，溢满潮水。沦陷真是莫大的享受！

使劲拍拍港湾，刺激的疼痛漾开来，让我心花怒放。

小六的风格和于一不同。于一属于持久战打法，儿小六属于攻坚战打法，相对来说火力更凶猛更突然，速战速决。一般都在15分钟左右，但带来的刺激相对更大。小六的另一个特点是，打扫完战场，只要稍事休整就可再次投入战斗。

15分钟以后，战斗再次打响。我是战役的指挥员，发布总攻命令，同时亲临战场指挥并参与作战。我骑在马背上，颠簸旋转，占领了制高点。炮火就在我下面轰鸣，我嘶声呐喊，惊天动地，让炮火来得更猛烈些吧！

高丨潮丨再一次到来！旋旋地我飘忽若仙。

这几天写稿子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一天总是写不了多少。多年来我一直坚持着每天写千字，可看了昨天写的东西，思维混乱跳跃强烈，根本连贯不起来。牧的眼睛总在穿透红尘注视着我，成熟中带着锐利和坚定，他的笑容也时常闪现在脑海，我竟对着这些虚无的想象发呆。对一个防卫很好的男人动情，我感觉到这不是我的性格，我向来主张性必须与情分离，与爱不产生关联，可我这是怎么了？TMD，我用力摇摇头，想晃走郁积在脑海中的混沌。

我给牧发了一条短信：“想喝酒了吗？”寥寥五个字，这里面包涵的已经太多。我归纳至少有：想念，感谢，盼望相见。

过了一会儿，牧的短信回复：“明天去市里开会，如空闲会TEL你。”

心里暗喜。从牧的短信可归纳的信息：对我认可，印象颇佳。无他。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很不满意镜中之人。脸上有些倦意，缺少光艳，衣着太职业化。

下午请了个假，溜进美容院做了两小时护理，之后又去蒸了花香浴。走在晚霞斜晖中，我感觉舒服多了，皮肤舒缓地吸吮着霞辉，有余香袅袅温润地散出。

第二天，我找出了上次买了以后一只没敢穿的咖色立领针织衫，是皱褶公主袖的那种，配上乳白长裤，对着镜子照了照，知性意味十足，我问自己为什么以前不敢穿呢？

坐在小格子里，捧一本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二炉香》慢慢地看。张说，男子都希望有两朵玫瑰花。一朵红的，一朵白的。白的是窗前明月光，红的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我既然不想成为牧的红或白玫瑰，为何今天却偷偷地独自品味这一份孤独的期盼？

我对自己说，别越界啊。这个界是情感之界限。

恍惚中，太阳已经落下西山，我没有等到牧的电话。几次拿起电话有放下，我告诉自己再等一等。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静静地看着一柱余晖泻在桌面上。空气中的细细粉尘在光柱中热烈地跳着舞，注释着寂静中的纷扰。

我还是拨通了牧的电话。牧说，真对不起，正和同学在一起。我说没关系，等你闲了我请你喝酒。牧说我会给你电话的，先把酒准备好。

我不免失意。一怀知性无从述。

第二天是星期六，茹约我，大清早茹就打来电话要我陪她逛街。“都快老太婆了，再打扮也年轻不哪儿去。”我讥讽她。茹说，“今天我心情好。”

茹的这句话似乎击中了我。茹心情好，我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我要陪心情好的茹逛街。哎，好吧。

和茹在商场门前见了面，茹确实娇黛粉唇一脸阳光。

“是不是又和R亲密了，兴奋劲儿还没散呢？”说完这句话，我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R，牧，同学，会不会……我接着问，“R昨天来了？”

“恩，他来开会。晚上我们在一起。”茹幸福状。

“R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的？”我慌忙问。

“你就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了，他不是那种人。”

“我有个朋友也在G县，好像也是个什么官，也许他们认识，我也可以偷偷地给你提供点R的情报。”

“哦，大学时同学都称他R，好像是因为因为一则黄色笑话。说大学时有一天早晨，R打完棒球回来去卫生间，一手拿着击球棒另一手解开裤门小便。这时一同学睡眼朦胧地来小便，从侧面一看，惊讶不小，呀，这位同学的家伙真大呀，都快捅到地上了。回到寝室，便绘声绘色地给同学讲述，大家不信，这位同学就扯过一张纸画了一个简单的一笔画图形。大家一看都明白了：哈，这不是R吗！这以后他就被称作R了。不过他的东西确实不小，名副其实。”

“说了半天R到底叫什么呀？”我有些急。

“他真正的名字叫牧。”茹说。

呀，不期望的猜测竟然成了100%的事实！我和茹之间竟然成了竞争对手，只是茹还不知道而已。我的脑海里迅速描绘了一张计划实施蓝图。我不是小人，我的作法不想一丝一毫地伤害到茹，毕竟我们是好姐妹。

和茹的交情说来已久。我们从初中到高中都在一个班，只是没在一起光过屁股，而我们的密切交往是从茹的第一次例假开始的。或许我成熟的比茹要早些，母亲的提示已经让我对女孩子来大姨妈这种事情有了准备，所以我的第一次并没有给我带来惊慌。在我有了足够经验的时候，茹的亲戚来串门了。那天课间我看见茹的大腿处有鲜血流出，茹正慌得不知所措，那手绢擦着。我把茹拉进了厕所，从兜儿里拿出卫生巾，老练地教茹垫上。茹有些惊奇地看着我，我把母亲给我讲的事情仔细给茹讲了一遍，茹似乎明白。茹的周期正好与我相同，此后每月的那几天我们一同拉着手去厕所做着同一样的事情。现在我还记得茹放置完防护垫以后，抬头看着正忙碌的我，我的视线与她相遇时，茹莞尔的一个微笑如一朵含苞的小花，那么羞怯那么清纯。从那以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谈论各自的内心各自的爱好各自的生理器官。茹在看了我的之后说，为什么你的象两只花叶包裹在一起，我的却象卷心菜呀？那时候虽然我在女性生理方面担任茹的名誉老师，但许多问题我也无法解释，比如茹问我，为什么女生不能站着撒尿？为什么你的毛毛要比我的浓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