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怎么样，这钢管舞刺激吗？”赵阳问我。

“不就是脱衣舞吗？”我不屑地说。

“来这里就是寻求刺激的！哈哈！”张强兴奋地说。

“刚才主持人叫人上去，你们怎么不上？”我纳闷地问他俩。

“你傻啊？上去肯定让表演男女**艺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多丢人啊！”赵阳说。

这就是演艺吧里的舞蹈吗？没有任何艺术技术可言？完全是煽情的露点表演。到了90年代，女人竟然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姿色来生活？是什么原因让中国的这些女子靠这为生？我想，还是中国的贫富悬殊太大，这些青楼里的女子大都来自东北和四川，来自偏远的农村。他们背着家人，说是去外地打工，其实是做肉体的交易。可怜她们一年都是这样生活着，在**、无耻、下流的环境下，出卖自己的灵魂。她们一年只能回一次家，没结婚的给父母挣钱。结婚的，把钱交给给老公。而大部分男人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干这交易，只有少数没有本事靠女人生活的男人会明目张胆地让自己老婆当小姐。就说刚才那个叫茉莉的小姐吧?她肯定早已经出卖自己了，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同床异梦过？？

正想着这些小姐的事，一个醉酒男人坐到我跟前。他醉意朦胧地对我说：“小弟，哪里的？咱交个朋友！”

我对这突如其来的朋友不知所措。

这时赵阳说话了：“老哥，好啊！我们是上面煤矿的，请问你在哪里工作？”

那男人啥也不说，把名片拿出来，“我在公丨安丨局，是个小头头！”

我们接过名片，看到他的名字和职务。他竟然是某交警队队长！

“哦，以后小弟们有事找你啊！”张强也说话了，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

“没问题，一切都给你摆平！”那男人狂妄地说道。

醉酒男人走后，我小声问他俩：“这地方，公丨安丨局的人还来？”

张阳一笑，“咋了？公丨安丨局的人就不是人了吗？”

“公丨安丨局是打击色情的啊！”我天真地问他。

“哈哈！如墨啊！你第一次来，啥也不知道。每天在那煤矿上也不出来，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世界？现在中国的歌厅，都有公丨安丨局或者法院的人参股，不然就干不下去。中国大部分歌厅都有色情服务，要是被公丨安丨局发现了，如果没有后台，肯定关闭！”

“那大黄扫非岂不是白话？”我不解地问。

“能扫完吗？现在的色情业是本地很大的经济支柱，如果把这些歌厅都关闭了，GDP会减少几个数！”张强对我们窃窃私语。

“是啊！如墨，你天真啊！每次来歌厅的小姐，哪个不是公丨安丨局的先玩了，要不然，你就等着关门吧！”赵阳说。

“不会吧？现在的公丨安丨局这么堕落？”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你看现在那些公丨安丨局的能查出几起案件来？这些歌厅就是有他们支持，才如鱼得水。如果让咱办歌厅，别说招小姐，就是没有小姐，也干不下去！”

听了他们的话，我恍然。公丨安丨局应该是扫黄打非的，他们不为社会多做贡献，竟然也参股歌厅，从中牟利，真是可恶之极。

为什么？为什么公丨安丨局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现在的公丨安丨干警不招人喜欢？

七八十年代那些可爱的丨警丨察哪去了？

改革开放，让我们的公丨安丨干警意志堕落，他们不保护老百姓的财产，不为老百姓提供健康的娱乐环境，却暗下支持歌厅色情业的发展？

我们一边看表演，一边喝啤酒。看出他们俩喝得有些高了，只听见赵阳说去包间唱歌，张强说不想去了。因为今天是张强请客，他不想在破费了。但赵阳非拉着我们往包间走。

刚进包间，就有位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进来，问我们需要小姐陪唱吗？赵阳说需要。只见这女人一拍手，顿时进来六七位小姐。张强和赵阳很熟练地点了两个女人，老板娘说人家以前来过，是相好的。他们问我点哪位？我不敢正视这些小姐，只想点一位年轻的。就说那个穿短裤留碎发的看起来20多岁的小姐。

我看他们已经和小姐抱在了一起，这时我点的那位小姐“砰”地一声坐到我身边。她并没有象别的小姐那样搂着我，而是头躺在我腿上，让我好不自在。我顿时不知所措，足有5分钟是沉默的。那小姐憋不住了，问我：“你唱什么歌啊？我给你点！”

我这时才回头看她，她嘴里嚼着泡泡糖，脸上都上了浓妆，一副妖媚的样子。

“你给我点首《明天会更好》！”我喃喃地说。

“哎呦！真老掉牙啊！啥时候了，还点校园歌曲？”这小姐不耐烦地说。

“那点周华健的《朋友》吧！”我说。

“好吧。”

由于是第一次和女人接触这么近，我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情，手在她背后抚摸。一直想抚摸她的丨乳丨房，但不敢。

我偷偷地看了赵阳一眼，他正和那小姐缠绵。那小姐胆子很大，竟然主动抚摸赵阳的身体，手不时地摸他的私处。

看到这些，我又厌恶，又向往。

还好，我身边的这小姐没那么大胆。可能是年轻，没太多的经验。

我想问问她的身世。

“你是哪里的啊？”

“西安的。”小姐说话很冷漠。

“今年多大？”

“22了”她说自己22，但我看得出她在25岁以上。也许小姐都是说自己年龄小。

“你们多久躺家啊？”我关心地问。

“一年两次吧。”

“那你结婚了吗？”

“没，快了！”

“你家人不知道你干这事吧？”

问到这里，这小姐不耐烦了，“你打听那么多干嘛啊？你们来这里不就是消遣吗？”

我无语，原本是想和她敞开心扉地好好交谈，没想到她这么冷漠。也许是她见过了太多男人的虚伪和下流，以为我是在装君子，所以对我和别人一样的态度。是啊！我能和她交流什么呢？都是下贱胚子！有本事当服务员或者售货员，虽挣钱少些，不比这蝇营狗苟的活强百倍？每天接待不同种类的醉酒男人，一会偎依在你身边，一会又躺在他怀里。这样的浪荡生活，虽然挣钱多，但是在侮辱自己，糟蹋自己。

我心底再次讨厌这些小姐，感到她们无耻之极。

9.在歌厅里，都是昏暗的灯光，看不清对方的脸，给人一种朦胧感。我的那两位同事很少唱，大部分是两个小姐在对着屏幕，拿着麦克，好似神情地歌唱。这些歌曲，她们也许陪很多男人唱过，因此很熟练，不肯屏幕也能唱得准确。

而我身边的这位小姐，见我不搭理她了，干脆一个人唱起来。我唱周华健的《朋友》，她没有陪我唱，而是一个人抽烟，把我熏得直咳嗽。

“别抽了，抽烟对身体不好！”我很天真地说。

“你管那么多吗？我愿意！”小姐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

我顿时无语，心中第三次由怜悯这些风尘女子到厌恶她们。我原本以为，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这些小姐应该能敞开心扉地和我交谈。我想了解她们的内心，但没想到，数次好心劝导，此小姐根本 不放在心上。也许，她接待了太多三教九流的男人，麻木了，已经对美好生活失去了信心。在她们眼里，男人来这里就是花钱的，而她们就是为了挣男人包里的钞票。

我能说什么呢？让她自生自灭吧。《朋友》唱完，我就走出包间到了大厅。只见赵阳搂着小姐要上楼去。我不明白，他带小姐上楼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