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波说到这里,我心里阵阵绞痛难忍,方洁虽然离开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过实话说,我依然对她有太多挂念,这种挂念刻骨铭心,无以言表。我相信以我对方洁的了解,她不会是胥波说的那样,我想她的内心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表面的平静,无法逃脱胥波的眼睛,这时候他一定深刻的读懂了我内心的伤痛,但是这烂人压根不顾及我的情绪,继续在我的伤口上泼撒椒盐,他问我,说艾哥你知道不?方洁现在就是公共汽车,王凯已经上过。胥波话一出口,我当即在心里大骂“操”,我直勾勾的盯着胥波,“你这话当真?”。
胥波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独自站到窗前,望着远方,“艾哥,你我兄弟多年,对你目前的处境,我不能说是同情,不过艾哥啊,你还真应该好好整理一下你的生活,兰馨离开你已经是既成事实,方洁也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单纯,我劝你,另外找个好女人,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好不?”。
胥波的话听起来语重心长,让我颇为心动。我告诉胥波,兰馨和方洁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你说我能就这么轻易放下么?方洁目前暂且不说,等过了这个坎,我就得马上去找兰馨。胥波听我这么说很是惊讶,“啊?你还真准备去找兰馨?艾哥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象个男人?既然她躲你这么几年,你说你还找她回来干嘛?再说她如果铁了心不见你,你能找到她么?你看我,现在一个人,不是照样过么?”。
我说,兰馨身上有太多秘密,我必须得找到她,胥波,我问你,如果是你的女儿几年不见,你会怎么样?
胥波无话可说,转身给我一个背影,“唉。。。。。。”。
我问胥波,两天之后就是你们决定李浩和张艳命运的时刻,你怎么看这个事情?我把心里想说的话,委婉的告诉胥波,我实在不愿意当面求他。
胥波看来还算耿直,“艾哥,兄弟之间没有保留,你和张艳的关系我清楚,这不摆明的事情么?”。我说你啥意思?胥波说操,我当然会站在你这一面。
我心里暗喜,没想到胥波在关键时刻还能顾及兄弟情面,我说胥波你这话不是忽悠我?胥波一笑,“艾芝啊,你觉得我啥时候忽悠过你?你连我都信不过?”。我说到底信不信得过你,后天就知道答案。
离开胥波办公室,我特意回头交代他,我说胥波,恐怕你还是应该去注射狂犬疫苗。胥波望了一眼自己缠着纱布的手,低头一笑,笑得异常满足。此时我明白,这个玩笑,我是流脓带血的说出口。
这世界真他妈的操蛋,秦茹那骚娘们惹了那么大的事端,就是当场拉出去枪毙也不为过,可就因为她那有钱的老公上下一打点,给秦茹的处理就有如隔靴挠痒,卫生局的调查处理意见,说是因为B超医生业务水平有限,负全部责任,暂时吊销B超医生的执业资格。不过秦茹不应该拿石子去糊弄人家,责令秦茹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并扣发当月奖金。
秦茹到办公室找我,按理说她出了如此重大的状况,应该有所收敛,然而她脸上依然是骚气缭绕,一见我就媚眼如丝,说死人,这么久不见想我没有?我本来就心烦意乱,差点说想你妈根毛,但是念及这女人泼辣难缠,我还是忍了。我问她,秦博士你那事情好了?秦茹轻蔑一笑,“小事情,没见过这么小的事情,还整得满院风雨,真是的”。我说,秦姑娘,你那事情还小?秦茹明显不服,说怎么不叫小?真正的大风大浪你还没见过。我说秦茹你这话啥意思?秦茹这姑娘胸大无脑,说话快言快语,“你不知道吧,以前我们医院有个病人很有来头,双肾衰竭但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后来。。。”。秦茹说到这里似乎意思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一脸慌乱,赶忙住口。我问秦茹,“后来怎么了?”。
秦茹没有回答我,直接将话题岔开,“艾哥,我知道你文章写得好,帮我写一份检讨好不好?”。我说,秦姑娘,你让我写点色情小说还行,但是你那检讨我还真写不出来。秦茹把嘴一嘟,竟然给我撒起娇来,“艾哥哥,不嘛,我要你给我写”。这老姑娘撒娇,那叫一个恶心,我正经的说,“秦茹,我最近事情太多,确实没时间”。秦茹不依不饶,“艾芝,你事情多?我看你是女人多才对”。
我明显的能感觉,秦茹刚才有话没有说完,我问她,“秦妹,你刚才说那肾衰病人后来怎么啦?”。秦茹对我的问题很不满,说后来死了。我问秦茹,你有事情隐瞒着我?
秦茹对我的问题很不耐烦,说艾芝你少管闲事,秦茹边说边退出了我的办公室,离开之前,回头问我,“死人,好久有空陪我打麻将?”。我明白这女人又在发春,本想将就放她一炮,但是这女人所做那些烂事,实在让人想起就难以冲动,我说,秦妹,等我忙完这阵再说好不?秦茹脸色蓦地发黑,狠狠的给我撂了一句话,“艾芝,我看你最近和姓张那小狐狸精经常在一起,我不会放过你”。
黛菲公司和李浩拜臣药业的竞争结果即将揭晓,张艳和手下的几个美女如坐针毡,我明白,这场未见硝烟的战争,除了维系着张艳的命运,和我关系也异常重大。
然而我初涉商海,实在有些稚嫩,原以为我的公关技巧滴水不漏,但终究还是百密一疏,并且疏漏还很是不小,看来要想在短短的一天之内挽回,难度无异于登天。那天张艳相继听到这两个消息之后,差点没有疯掉。(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