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家都难得打牌，就十块吧。”杨定了调，开色。
第一盘，杨就自摸还全中鸟了，杨收过三家的钱，“不好意思，笑纳了。”
“赢头盘，欠尾账。杨局，好戏在后头呢。”程前进笑道。
果不其然，杨连放了四盘炮，特别是暨旦清一色，程前进碰碰糊，杨亏大了。
“杨哥，半年多没跟你切磋，想不到你成了高级炮手啊。”暨旦笑道。
“不急不急，云航，再放你个七小对，搞平均一下。等下我统统要收回。”
“师傅，弟子不敢。”高云航也忍不住笑。
笑声把两个老人从厨房里吸引出来观战。恰巧杨全将定牌，揭了一张三它，打出去，放了高云航的七小对。
“杨局真神啊！”顿时轰堂大笑……
伍晴来电话说要来拜年。
不久，伍晴两口子领着诚诚就来了。
“你们两口子谁来，我让位。”杨站起身来。
“别，杨局，还是你打吧。”顾九思将杨按在座位上。
“我都送他们两千多了。你手气好，你上。我跟诚诚谈谈学习。”
顾九思上了桌，杨叫诚诚跟他进了卧室。
中饭，喝了两瓶水井坊，杨还要开酒，被众人劝住了。
下午，众人散去。
“杨扬，你也去给喻静爸妈拜个年呀。”母亲说。
“就去。”杨整理了一下，提了点营养品出了门。
刚到楼下，收到静的短信：“我在等你。”
杨拨静的手机：“你在哪儿？”
“蠢东西，你说在哪儿。”
“暨旦呢？”
“去主任家拜年了。”
“想我了吧。我去给你爸妈拜了年就来了。”
杨跟静父母说了几分钟话就急匆匆地赴静的约会。
“怎么？暨旦没把你喂饱啊。”杨笑道，搂着静进卧房。
“讨厌……别抱我。”静有些生气，从杨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开个玩笑嘛。”杨尴尬地笑着。
静穿着长衣服上了床，杨光溜溜地钻进被子。
静背对着杨，“不做啊。”
“别生气啦。初一就赌气，这一年都要赌气的。”杨紧贴着静，双手在她胸前游走。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伍局长，嫌弃我了。”
“从何说起嘛，我对你的爱这一辈子无法改变了。”
“你说那话多难听……你看看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
“是，我也想你，想你想得蛋疼。”杨用坚硬在她PP上磨蹭。
静“扑哧”一笑，“网络上的鬼话你也学。”
“装嫩呗。”杨扳过静的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一番云雨过后，杨伏在静身上喘息，“静，我是不是比以前差了？”
“你还是一样猛，我才不如以前。你感觉到了吗？我的水没以前多了。”
“水多的时候固然令人销魂，现在依然叫人落魄。”
“杨扬，你找一个吧。”
“怎么，想抛弃我了？”
“讨厌……我估摸着，邱局会叫你去当校长。这样你的事情就多多了。再说暨旦很快就回来了，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你得有个人来照顾啊。”
“亲爱的，谢谢你。找不找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你找了，我肯定会伤心。但我不能让你孤单过一辈子。爱你，所以要让你幸福。”
“爱你，所以不能让你伤心。”
“你结婚后，还会给我吗？”
“怎么不会呢？”
“要是找了个醋坛子，你能吗？”
“凡是醋坛子，我一个也不要。”
“那这辈子就别想结婚了，璐姐那样的人，世上难寻。”
“那也未必吧。”
翻了个身，静贴在杨的胸前，又和杨吻在一起了。
静的手机响，她一看是暨旦打来的，她坐了起来，“什么事？”
“我不回家吃晚饭。”
“知道了。”静放下手机，又拿起杨的手机，笑道：“看有多少女的给你发短信。”
“冷，你躺下来检查吧。”
回到家，又是一屋子人了。
柳青一家三口从省城里回来了，沈毅也带着老婆和孩子来拜年。
第二天，天终于放晴，两辆车往龙王山而去，杨兄弟俩带着孩子陪父母去舅舅家、伯父家走亲戚。大舅家，二舅家，大伯家，二伯家，老表家，堂兄弟家……走马灯似的转了七八家，在大舅家吃过中饭，在二伯父家吃过点心，杨动身打道回府。
融雪天，气温很低。二个钟头的车程，老人小孩，还是早点回家妥当。
还在路上，接到孙娜的电话，说她回城了。杨说来家里吃饭，孙娜说特地来拜年啦。
回家不久，孙娜的电话又来了，她已经到了小区，不知几栋几单元。
杨于是下楼去接。
“买这些东西干吗？”杨接过孙娜手里的东西。
“给你爸妈的拜年，总不能空着手吧。”
“怎没带孩子来？”
“到他爸那里去了。我就是送他回城，他爸开车来接去了。”
“哦，父母虽然不在一起了，孩子还能享受父母之爱，你做得不错啊。他那头生了孩子吗？”
“他当时闹离婚，就是相好的怀了孕。可是破坏别人的家庭终究是没有好报的，结果是个死胎。听说再也不能怀孕了。”
“他是不是很后悔啊？”
“所以他对崽崽看得重嘛。”
“只怕他们会长不了。”
“他呀，别的毛病倒是很少，就是色了点。我可以断定，他即使不离婚，也会在外面生孩子的。”
“男人有钱就变坏。”
“我发现你不坏嘛。”
“嗬嗬，只能说明我没钱呗。”
有年轻漂亮的女人独自来拜年，杨的父母有些讶异，但心里很高兴。
吃过饭，孙娜要走，杨送她下楼。
“你的家真温馨。”
“嗯，我弟弟他们难得回来。”
“你崽没回来？”
“翅膀硬了，小鸟也就飞了。”杨笑道。
“还有两个翅膀没硬的嘛。”
“他们的妈妈临终托孤，我也希望能让两个孩子快快乐乐长大。”
走到车旁边，杨向孙娜伸手。
“什么？”
“车钥匙。”
孙娜兴奋地上了车，杨将车开出了小区。
华灯初放，街上行人稀少。电台正在播送唐禹哲的《只欠一句我爱你》：
“你微微的笑温暖我心
让我有了冲劲动力
于是又鼓起了勇气
决定要疯狂爱上你
千千万万的爱意等不及
凉风徐徐的提醒我和你
只欠一句我爱你……”
“能陪我一晚吗？”孙娜说。
“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