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四，机关就开始轮休了。
邱局说：“杨扬，你先休假，把家里过年的事安排安排。有什么应酬我会打电话给你。”
“谢谢邱局。喝酒你也多关心关心，这一向胃都醉伤了。”
“我知道。老规矩，二十九，到我家聚会。”
静带孩子们上街，杨拿了两千块钱给静，“给三个孩子买衣服的。”
自己领着父母和岳父母去老年服装店给老人们挑选了一身衣服，再到超市采购糖果瓜子之类，杂七杂八买了几大袋。
虽然老婆不在了，但杨把岳父母仍然当父母一样，两个老人颇感欣慰。
回到家，杨问父母：“还要买东西不要？”
母亲说：“够了，都有了。储藏室满了，冰箱里满了，车库里还有。”
父亲说：“去买点香烛纸钱，去看看小璐。还有该带莉莉斌斌回家给爹娘拜个年。”
“是。”
下午，杨买了束鲜花，带着莉莉姐弟俩来到老婆的墓地。
寒风萧瑟，衰草萋萋，陵园里一片肃穆。
杨将鲜花放在墓碑前，凝望着碑上老婆微笑的照片，“小璐，我带着莉莉斌斌来给你拜年，你在那边还好吧。爸妈的身体都好，时不时都想起你。柳柳过年不回家，帮老师做课题。他开始自立了，拿了一等奖学金，还挣了几千块钱生活费。莉莉斌斌都叫我爸了。你放心吧，我们过得很好……”
莉莉和斌斌清理着坟上的落叶，然后摆上水果，叩了头。
姐弟俩大概是想起爸爸妈妈，神情哀凄。
“莉莉斌斌，明天带你们回家给爸爸妈妈拜年。”杨说。
吃过晚饭，杨似乎想起一件事，匆匆出门去了商业步行街。
一家一家女装品牌专卖店看过来，最后有一套服装吸引了他的眼球，杨选了合适的尺寸型号，店老板高兴地说：“先生真是有眼光，你太太真是幸福。”
杨笑笑，刷卡埋单。
回到小区，将车停在暗处，给静打电话。
“暨旦在家吗？”
“出去喝酒了。”
“那你下楼来。”
静下了楼，四处张望了一下，走过来上了车。
“什么事？”
杨将购物袋拿给她，“新年礼物。”
静一看，兴奋不已，“怎么想起给我买衣服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几个月没给你买衣服了，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什么。所以一吃完饭就上了街。”
“天啦，你怎么买了这身衣服？”
“不喜欢？”
“不是。早就看中了它，可是太贵，看了几回都舍不得买。你也太会花钱了吧。”
“为了你，几千块钱算什么。”
“七千多喃，傻瓜！那我送什么给你呢？”
“不要买衣服，不要买皮鞋。”
“为什么？”
“身上还有两张票没去提货啦。”杨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卡来，一张是金利来的，一张是梦特娇的。
“还是当局长好吧，连这也有人送。”
“你送我根皮带，再送个剃须刀就好。”
“那太小气了吧？”
“送礼送人最需要的才好啊。就像这身衣服，是你最想买的，所以你才这么高兴。”
第二天，杨领着莉莉斌斌去爹娘的坟头拜了年。
回城的路上，静的电话就来了。
在楼下停好车，静提着个小礼品袋就过来了，身上穿着杨买的衣服。
杨叫莉莉姐弟先上楼去。
“真漂亮耶。”杨笑着接过静的礼品。
“你的眼真贼，怎么就那么会选衣服？”静娇羞地说。
“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心里想什么我自然知道啦。”
“暨旦看我穿上这衣服，眼睛放光，说好久没见我这么漂亮了。马上又问，谁送你的？是不是他？我说你神经吧，用年终奖金买的喃。他说你也太奢侈了吧。我说一年到头才买这样一身衣服嘛。他说人买的衣服还少？我说都是自己的工资，又没要你养。他笑有人养你啦。”
“醋意蛮重啊。”
“他开玩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喜欢拿你开玩笑。”
“他哪儿去了？”
“去新城了。”
“谢谢你的礼物啊。”
“记住啊，皮带系紧点啊！”静笑。
杨也笑，“你施魔法吧，让裤子掉不下来。”
“去你的。还准备去哪儿？”
“去罗总哪儿，公司分红，叫我去看看。”
一到公司，罗总有急事要去省城，“老弟，不好意思，下次再聚过。”
“你忙去吧。”杨在公司转了转，与还在上班的老熟人说了会儿话。琳休假了，不在公司。
伍晴打电话来，“杨局，休假了么？”
“休几天了，你呢？”
“今天刚休。有时间过来喝杯茶吗？”
“行啊，正无所事事。”
“我在家等你。”
杨的车朝光华苑驶去。伍晴的召唤，又让杨想起伍晴那火热滚烫的身子、说不出兴奋还是痛苦的呻吟……他身内潜伏了好几天没有释放的情欲顿时汹涌起来……
伍晴一个人在家，一身睡衣，好像正要休息。
“诚诚和他奶奶呢？”
“回乡下去了。”
“你老公还没休假？”
“你这几天值班，三十才会回。”
杨见安全，一把抱住伍晴，“是不是想我啦？”
伍晴没说话，双手搂住杨的脖子，嘴就贴上了他的嘴……
一场肉搏之战即刻打响。
云收雨散，杨躺在伍晴的怀里吃奶。
“杨扬，你太坏了。”
“怎么啦？”
“你害了我。”
“从何说起嘛？”
“那天九思回家，我对他用工具……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
“是吗？”杨坏笑着，轻咬着RD。
“以后怎么办呢？只能求你了……”伍晴吻着杨的头发。
“愿意为你效劳。”杨将身子紧贴在伍晴的身上。
“可是……”
杨的手机响了，邱局叫杨去蓝天吃晚饭，非去不可，书记市长都在，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请他们吃饭。
“好吧，我五点准到。”杨放下手机，一声叹息，“又得喝酒了。”
“杨，能和书记市长一块喝也是好事啊。”
“吃你有味得多。”杨又挑逗她。
“别，等下要喝酒，你悠着点吧。消耗太大可不行。”
“没事……”
“马上就五点了，快起床。”
“不嘛，再吃几口就走。”杨爬上她的身，小弟弟很顺畅地进了洞……
等杨到达蓝天的泰山厅时，已经开始上菜、倒酒了。
真是群贤毕至，书记、市长、周市、曹市，还有政府办主任、市委秘书长，财政局长，新城管委会主任和暨旦，邱局、易书记、谭局都在作陪。另一桌上还有办公室主任、计财科长陪着一班不太熟悉的人。
好在书记市长都很节制，小喝了三四杯，就开始吃饭。
杨心里感激不尽，真要开怀痛饮，只怕又要醉倒不可。
市长笑道：“大家都酒精考验得蛮厉害了，我们就轻松些吧。”
“是啊，伤肝伤胃，不好过年啊。”书记说。“我跟你们说，我们许多干部就是在饭桌上把身体搞垮了。不是工作累垮的，而是酒肉撑坏的。”
“吃喝之风非刹住不可。”周市接着说。
“是啊，过年后要出台文件，各单位招待费要下降至少百分之二十。”市长说。
“降得百分之二十，只怕学校盖得两栋楼了。”曹市笑道。
“干脆下个禁酒令，像公丨安丨系统一样。”书记说。
“对于停在酒店饭馆、娱乐场所门口的公车进行查处，严整公车私用、工作时间大吃大喝洗脚按摩这些不正之风。”周市说。
“行啦，叫纠风办就这方面起草一个文件。”
杨有些感慨，领导们在酒桌上都能出台文件，可见吃喝文化也是必不可少啊。
吃过饭，杨问暨旦：“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陪主任找书记市长办点事，你们邱局恰好也找来了。”
“当一把手也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