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萱意犹未尽，但老板面前多少有些顾忌，这时郑元彤说要走，自己也就顺水推舟地告辞。

屋子里少了两个生人，我们三个便更放松了，张雅娜说，莎莎，你和小唐都别穿那么正式了，看着我都难受，快换睡衣吧。

穆莎起身回卧室拿了她那件红色的睡衣，“我顺便冲一下，一会喝多了就不想动了”穆莎走去卫生间，卫生间响起哗哗的水声。

我挺着鼓鼓囊囊的裤子站起来，在张雅娜眼前耀武扬威，张雅娜伸手在上面轻轻弹了一下，“真厉害”这话让我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仿佛我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地表第一人了。

我趁机抱着张雅娜蹭了好一阵，越蹭越停不下来了。张雅娜推我：“快去换衣服。一会穆莎出来看见”

我只好强忍着换好大裤衩，光着膀子。

有些东西可以忍，哪怕难受些。但人有三急，这啤酒喝通了，膀胱像要爆炸似的，穆莎还没有要出来的样子，“穆姐，你好了没，我憋不住了”我冲卫生间里的穆莎喊。

张雅娜看着我，无计可施，啤酒涨肚的时候想必她也是深有感触的。

“憋不住找你娜姐，关我什么事，”穆莎语带双关，只有我听出有怨气。

我说“我是啤酒涨的，要爆炸了”

“爆炸了就爆炸了，反正我又用不着”穆莎说的是用不着而不是不用。

我说求求你了，快点出来。

“活人还被尿憋死，憋不住就进来，还怕我看你不成？”穆莎把门拉开一点缝。但没有走出来的意思，她正在卸妆呢。

“快去吧，没人想看你，穆姐又不是别人”张雅娜冲我说。

一来我实在是憋不住，二来被穆莎激将了一下，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你一个女人不成？

我几个大步跑进卫生间，穆莎在我心里本不需要任何避讳的，只是碍于张雅娜在身边，需要装出两人没有瓜葛的样子，一股激流喷涌而下，整个人都舒服了。穆莎这时卸好妆，骂一声，“臭死了”走了出去。

欧阳萱和郑元彤走了的屋子里清静多了，大家也都觉得自然和轻松了，我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张雅娜在叮嘱我明天出团的注意事项。

第一要带够现金，许多场合没有现金是玩不转的。

第二，给地接导游也就是我的大师姐以及司机打好小费，这些客人消费能力惊人，但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因为他们不能出任何问题，比如假货比如以次充好比如强买强卖，这些是旅游界从业人员来钱的主要门路，必须断了他们的念想，如何才能断，只能是我们用合适的小费保证她们合理的收入，要知道，我打给他们公司多少导游补助都不会有一分钱到导游手上的。

第三，一群男人出去肯定不会太老实，你只可以看，不能参与，负责买单就好，所有票据回来结算。

我说，我知道了，出个全陪这么复杂，好在是去我的老根据地，要不，真担心做不好，我想，我的大师姐会帮我忙的。

帮我照顾好老公，别让他喝多了，喝多了要给他床头多备几杯糖开水。穆莎最后叮嘱我。

我听穆莎这么一说，心里突然酸酸的，眼前这女人无论多漂亮多动人她都是别人的老婆，无论和我多么合拍，也是见不得光的。我说我会照顾好他们每一个人，这是我的工作。

张雅娜说，总的原则，随客人的意思，不怕花钱，他们花的越多我们赚的越多，这种团我们是按百分比提取服务费的，我们的服务费是消费的百分之十。张雅娜完全没有避开我来讲这些商业机密。

穆莎也没在意，都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

穆莎说，我们继续喝酒吧，不就是几个男人出去鬼混几天吗？还混出名堂来了，花的又不是他们的钱，他们也心虚的，不敢太较真，平时注意点就好，别闹出什么事来，安全最重要。别让我们去派出所捞人。

我听说过好多人来到b城游玩的时候，当然也不光是b城，每个地方都一样，客人到达每一个地方都会特别好奇当地的夜生活，而b城作为行业的先锋，慕名而来的就不少，几个男人往b城一飞，来到宾馆酒店，足不出户，从餐厅到歌厅从歌厅再到桑拿房，这么一条龙下来，一个行程就算完了，一个愉快的周末结束神清气爽地飞回去，继续为美好人生奋斗拼搏。

存在即为合理，那时的风气就是这样，各地的头牌在坊间的价格也是不菲，当然比起现在这些外围呀，鲜肉呀还是相形见绌了。

我说我警惕着呢，我警卫班班长出身，我坐起来拍拍胸膛，必要的时候我会叫，你们快撤我掩护。

我挥挥手，游击队队长的表情和姿势，看起来很滑稽的表情，惹得穆莎和张雅娜都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我狠狠地吞几口口水，你丫的，还能不能轻松愉快地喝点酒了？

张雅娜说，“趁着还没醉，我帮你收拾好行李吧，对了，银行卡我再放一张进你钱包，刷爆了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存。”

“多少额度，几个人花几天会把卡刷爆？”我不以为意地问张雅娜。

“穷家富路，多备着点就对了，别到时手忙脚乱的”张雅娜像我妈当年送我上军列的时候那样。

穆莎说，我们两个继续喝酒，姐今天要喝晕点，一会也去找个桑拿房推推背按按腿。

穆莎看着张雅娜的背影进了卧室，转头看着我，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今天的她缺男人了，兴许是想起自己的男人明天又要公干的名义去花天酒地，那种无奈和无助感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

“你也不要出去找人推背按脚了，醉了你就叫唐唐给你做了吧”张雅娜从卧室飞过来一句话。

“这倒是个好主意，唐唐劲大，捏得到位”穆莎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递给我，“学抽烟，一个男人娘不拉几的，烟都不抽”

我接过烟，将烟嘴含在嘴里，上面还有穆莎的唾液分子，我说我又不是没抽过烟，只是没上瘾而已。

烟很淡，和我当年在营房里抽的大水烟袋不能比，那个吸一口足以让你头炫几秒钟。我朝穆莎的方向吐出一口烟，仍然把烟还给穆莎。

穆莎在抽烟，张雅娜也进卧室了，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我还是觉得躺着舒服，我又躺倒在沙发上，无意中发现了上次麻小汁掩盖的罪证。我盯着穆莎的小肚兜努努嘴，我邪恶地猜，里面会不会还像那天那样？寸布不存。

穆莎掀起裙摆，又迅即放下，我的天，真是会省事的，这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安心喝酒了？

我的心里有股火压都压不住了。就想把她拖到沙发上压在身下。

穆莎掐灭烟头，歪着脸挑衅地看着我。

我只好用啤酒来压住阵脚，喝完一杯冰冷的啤酒，我无奈地往卧室看了一眼。如果不是有张雅娜在，我想，这个时候的穆莎就死定了。

可是谁是谁的菜还不一定呢？这架势是人家穆莎要对我下手。

我说，“好啊，好啊，喝醉了还往外面跑干吗？现成的技师在这里呢！”

“你倒是来呀，别光说不练，白瞎了我关心照顾你这么多次，换个位置，你坐我这，我趴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