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就刚刚,发现了一件让我还是有点惊恐的事情,觉得他水真的还是蛮深的…。做生意的都这样嘛…。?…。
他在他办公室外面和人说话,我在里面床上玩,又偷看他手机,这个风险就大多了,因为我是看不到他的…只能竖着耳朵听声音。
其实我是想看昨天那个小视频的留言,看了看无非就是捣乱的、奉承的、搞笑的比较多。
灵机一动看了看从来没看过的夹,看见他收藏了我发给他卖萌对着镜头亲嘴的视频,还有我用手遮住点点但还是挺暴露的发给他的照片…是他出差强烈要求我发的==。
拉到很下面,看见了一张他的照片,是一辆我不认识的黑轿车的图,类似违章照片那样的,仔细放大看,里面坐的人清晰可见,是老奇…旁边坐着我没见过的女的。
再翻了翻没有其他的。
我赶紧按的那个人的名字找到了那个人,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对话来不及看,最近反正是可以,谢谢。对方说不用谢,都是小事。时间是7月份。
然后里面照片巨多,起码有大几十张,我翻了翻,那辆黑车肯定是老奇的另一辆车,他两辆车都有照片,全部都是这种像违章摄像头拍的高清照片。
还有大概10几张我的,多数是副驾有人的,我奶茶店朋友、我同事,最晚截止日期是6月底。应该副驾没人的就被发照片的人自己筛选掉了。
再往前,竟然还有我前夫的车,ok,有一张拍到了是晚上副驾坐着我不认识的年轻妹子,两个人虽然没有亲热动作,但笑得好开心。
时间、车速、地点照片上方都写着,是我们离婚前,好棒啊。
就看了这么一点,来不及翻对话内容和仔细看,我的心扑通扑通跳,赶紧把手机恢复原样放好。
我一开始以为,那是老奇的违章照片,看了我自己的以后,虽然那些照片看起来和违章照片几乎一样,但不是违章照片,因为我的车没有违章啊!有违章都有短信提醒的。
我现在蒙蔽了,找了个借口先走了,请了半个小时假,我要去车管所查查我有没有违章,我觉得肯定是没有的。
竟然用这种不知名的手段监视我啦?这么厉害…怪不得说我老实噢…肯定是没有发现什么终于放心啦,虽然我不气,但还是挺吃惊的啊…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什么都能查。
今生无法改变,来世,再做兄弟吧.
他眼里的光迅速黯淡,轰然熄灭.
泪掉下来.我以为我忘记了他们.但其实呢.
六年的隐忍沉默内敛阴沉顷刻爆发.
你早就认出了我是不是你第一眼见到我你就认出了我是不是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这样平静你说天地第一的刺客是我是颜霁去还是你!
我的手扼住弟弟的脖子.我的血和他的血融化在一起。
可惜他已感觉不到。
百万秦国虎狼之卒,眼见他们十一岁的将军跪在敌人尸首旁放声大哭歇斯底里。
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直到白起出现在我身后。人群一片喧哗,继而是变调的欢呼:武安君!—白将军!
白起的大手盖上我头顶,他的声音庄严而慈悲。
即墨将军,战场无父子,亦无兄弟。
起来吧。
我站起来。
军旗交到我手上。我用力一挥。
红色的血液在空中抛出一脉孤弧,直指青苍的天空。
白起高声说,还等什么,伏在地面听听,赵军已经潜出军堡,去吧!
士兵的欢声如雷振天。
整个长平关在震动。
军医快速围上来。
我没有参战。失血过多的手苍白无力。
既然不能改变,只好欣然接受。颜霁去说。
他的脸色雪白,用左手玩着剑。雪亮的刃上是宽宽的,被腐蚀的黑色痕迹。
这个在上阳宫中女人见了个个脸红的英俊男人,现在成了一个残废。
傍晚,军队回营,白起大犒军士。
这一次,他们获了赵括首级,把军营扎到了赵军堡垒的脚下。
即墨,明天,你跟我去最前线。
白起进帐说道。
天很冷了。
不算高的堡垒,我抬头望。
赵兵仍然整齐一排,立在城墙上。
赵国暗红色的战旗在风中静默着。
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高高出现在赵军中央。
那是一个有着倾城姿容的女人,赵国的第一美人。
我的母亲。
我并不吃惊。心慢慢的沉下去。
秦军一片哗然下。
只有我和白起面如木刻。
母亲以俯视众生的姿态往下,她的笑容华花生香,白将军。很久不见了。
没有回答。风呼呼的刮着。
我纵身一跃,轻轻落在赵军的堡垒上。赵军一片惊恐,他们持戟喊,邯郸夫人!
母亲看着我,目如止水。
她一点都没变。和我离开她时一样,仍然青春美貌。
那一年,她二十岁。
我艰难的开口,母亲。
她不应。
我再喊,娘。
她嘴动了动,前羽,前争可否安葬了。
我点点头,再摇摇头。
记忆在闪电复苏,前羽是我曾经的名字,前争,是我弟弟。
母亲转过身,她的声音仍然没有任何波澜,将军,请你去告诉秦昭王和武安君,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四十年九月。
长平之战,赵国降。
邯郸夫人从腰间取下虎符,交给我。
我看见她的小腹微凸。
她又要当母亲了,这一次,不会再是秦国的孩子了吧。
白起下令,坑杀赵降卒。
我把滑刃放在脖子上,放过邯郸夫人和年幼士兵。否则,你带我尸首回国。
长平之战。
武安君坑杀赵降卒四十万,唯放归二百四十名年幼者。
邯郸夫人不知所踪。
夜,赵国的堡垒里传出歌声。
是一曲国殇—举行国葬时祭司所唱的曲子。
低沉而暗哑的童声,在长平关上空久久漂移。
战场的血腥味道吸引了方圆百里的群狼。
山崖上满是绿色的荧光。嗥声四合。
即墨的头抬起来。
我第一次听到了它的声音—悲怆而幽远的暗流,和狼群彼此应和。
我走过去。玉哨在我口中响起。血腥甜的味道。
即墨回头,舔舔我的手。我解开了羁绊它很多年的锁链。它望着我后退,迅速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现在,我能握紧的,只剩下滑刃刀了。
王军凯旋。昭王出咸阳远迎三十里。王公贵戚歌舞升平。
宴上昭王对白起的女儿说,宓子,
把你许配给即墨将军怎么样?
白宓子的脸仍然是淡红的,她笑着向我伸出手来,说,好,殿下。
我在全席的哄笑里把手背到背后。长年的习武,已经让我的手满是伤疤,丑陋无法痊愈。
五十年冬。咸阳大雪一场。
白起被命离开咸阳城。他走后,昭王复命我带剑赐他一死。
我追出咸西门十里。
在杜邮,我站到他面前。
白起的血滴在我手心。温暖的液体。
他的目光平和。
即墨,你很像你的母亲。
雪落无声。
我转过身。白宓子已从马车上下来,站在我面前,安静的看着我。
大雪纷扬的下下来。
武安君无罪而死,百姓举国为悼。
我到白府门前。让手下把车驶进去。昭王送我的珠器,满满两大车。
六年后。
昭王病重。他召我,说,城西大乐祠,有你母亲的东西。
我没去。
弥留之际,他抬手指我,这个孩子,赐姓秦。
他姓嬴却赐我姓秦。
衰老的王手垂落下去。
我早已无泪。
秋,安国君即位,三日薨。谥孝文王。太子子楚自赵归秦即位,称庄襄王。
十岁子嬴政立为太子,居东宫。
我仍做我的侍卫长。
太子挡在我和颜霁去面前,你们,教我习武。
颜霁去笑,即墨,他和你当年一模一样。
是啊,我也觉得。
因为,他的母亲赵姬,是赵国的第一美人。
当年我娘腹中的孩子,竟然又是秦国人。
全部都是谎言。昭王,你告诉我,秦国的王后怎么不能是赵国人?
上天究竟要跟我开多少玩笑才肯放过我呢。
太子的剑术进步缓慢。
翌年。太子妃入宫,长政八岁。
武安君的女儿,白氏。
这年将尽。
春天来时很冷。但桃花还是开了,一片一片淡淡的红色。
我站在树底下,花瓣落到刀刃上,跌成两半。
颜霁去说,我很久没有回齐国了,我娘给我娶的女人都快等老去了吧,春天娶的。我只看了一眼就上这来了,找我父亲。十来年了。
十年前他是天下第一的刺客。
但是长平之战后,他始终脸色苍白,身体一直不好。
我说,没听你讲过,他人呢。
他停一停说,他死了。
我说,哦,我父亲也早死了。
一个女人这时过来。桃花一样的脸色。
她站到我面前,说,你不认识我了?
我说我没见过你。
她笑起来,不,我们见过的,我们曾有婚约呢。
我说,太子妃请回吧。
白宓子走时回头,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即墨将军。
颜霁去笑说,怪不得太子成日间吵着要娶啊,果然是个美人。
桃花落尽时,太子找到我。
即墨,当今天下第一的刺客是谁。
我想了想,说,颜霁去。
那好,你去杀了他来。
我不动。
杀了他,你才是天下第一,这是刺客的要求。
我仍不动,太子不也不是第一吗,你上有你父王啊。
他不争辩,走了。
三个时辰后又回来。
他说,你听。
—国君薨逝的沉重号角声。
我脑子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