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左右醒来,肥仔还在睡。我靠在床头回想凌晨抽血的情景,一时分不清是真还是梦,看了一下手腕,确实贴着一片胶布,撕掉胶布就看到一个很小针眼。那说明确实是抽过血的,那个护士真的是马佳吗?
我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一抬头,看到一个护士站在床尾瞪着我,正是马佳。
我不觉欣喜,满脸笑开了花,激动的说:“马护士,你怎么来了?”
“还知道醒啊,”然后拿眼扫了一眼睡的正酣的肥仔说:“两只猪!”
我哈哈一笑,厚着脸皮问:“半夜的时候,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个神仙姐姐来到我床边,给我放了点血,是不是你啊!”
“还有脸说,叫都叫不醒!”马小护士半嗔半怒。
“呵呵,实在不好意思,昨晚又是检查,又是住院的,折腾的太累了。”我连忙解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吗?”马小护士生气的说,语气很是严厉。
我赶紧闭上嘴巴。
“把裤子卷起来,我看下膝盖。”
我边卷裤子边说:“还是你关心我。”
“我才懒得关心你,”马小护士看了一下已消肿的膝盖说:“早上的血液检查通过,膝盖已消肿,安排十一点手术,从现在开始,不要进食,不要喝水。”
“啊,为啥啊,喝水都不行?”我不解的问。
“是的,手术时下半身要麻丨醉丨,会大小便失禁。”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
马佳转身欲走,我赶紧叫住她说:“你别走啊!”
“还有什么事?”马佳回过身来问。
“你陪陪我呗,我紧张啊!”我可怜兮兮的说。
“想什么呢?你以为就你一个病人啊!先把你的眼屎洗干净吧。”马佳说完离去。
我揉了揉眼,走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把肥仔踢醒。
肥仔洗漱完出来,捶着背骂到:“麻蛋的,累~累死老子了,啥时候能走啊,我想我老婆了。”
“卧槽,重色轻友的货。”
肥仔从桌子上拿了一袋零食,打开吃了几片,品了品味说:“不~不行,我得去买点喝的,口干舌燥的。”说完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肥仔飞奔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两瓶可乐,兴奋的说对我说:“那个马佳小护士来了,我看到了。”
我带着炫耀的笑看了肥仔一眼。
“怎么,你们见~见过面了?”
“嘿嘿,她一来上班就先来看我了。”我骄傲的说。
“还要不要脸?”肥仔边骂边把一瓶饮料递给我。
我接过饮料放到床头柜上说:“马佳说我不能喝,待会下半身麻丨醉丨了会尿到床上。”
肥仔哈哈大笑道:“你可别指望我给你收拾哈。”
这时马佳推着一个小车进来了,对我命令道:“上床上躺好,测下血压。”
肥仔赶紧跟着重复了一遍说:“躺好躺好,听~听医生的话。”
我听话的爬上床,坐在床尾,伸出胳膊。马佳站在床边,俯下腰,把仪器套在我胳膊上。
我坐起身体,脑袋挨近马佳的肩膀,双目盯着她光洁的额头和长长的睫毛,越看越觉得漂亮。
马佳一动不动的盯着仪器,突然脸就红了,她直起身说:“血压有点偏高,不会影响手术。”
“哦,”我吞了口口水说:“可能太紧张了,我感觉我心跳有些加快,要不你也给我测下?”
肥仔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叫道:“你大~大爷的,你挨美女那么近,心跳能不加快吗?”
马佳瞪了肥仔一眼,推着小车走了。
肥仔吃饱喝足,半躺在病床上看电视。我走到走廊里看了一圈,没看到马佳的身影,就坐在长椅上发呆。
十点半马佳又来到病房,通知我洗澡换病服。那病服穿在我身上很搞笑,右腿外侧开了一个很大的叉,几乎漏出丨内丨裤,肥仔看了哈哈大笑。
十点五十分,我被推进了手术室,进门之前我看了一眼马小护士,发现她也正看着我,连忙装出可怜兮兮紧张的表情。
马小护士忍不住安慰道:“不用紧张,很小很小的手术。”
我被抬到手术台上,脱去裤子,腰部垂下一个帘子隔开视线。
麻丨醉丨师在我腰部打了一针,没过几分钟就感觉下.半身像木头一样,没有知觉了。
主刀医生进来后,开始在膝盖上忙活。我只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器具碰撞声。
那医生是个段子手,黄段子张口就来,引得几个女助手爆笑连连。
没进过手术室,还真不知道里面是这种情况,更让我尴尬的是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小内,几个女助手就这样围着我转来转去,还好马小护士不在。
手术大概持续半个小时,一群人把我转到床上,盖了个被子推了出去。
肥仔正在门外侯着,看到我出来,赶忙凑了过来。
我看到肥仔过来,假装闭上眼睛痛苦的呻.吟,嘴里喃喃的叫着:“冷,冷…”
肥仔吓坏了,一把脱去身上的外套盖在我身上,紧张的问推车的工作人员:“怎~怎么回事?什么情况?”然后就看到我正咧着嘴在笑,气的一拳雷到我身上。
我虽然被打,心里却暖暖的。
马小护士正在病房等着,几个人又七手八脚的把我转到病床上,其余人离去。
我故技重演,对着马小护士迷迷糊糊的喊:“冷,冷…”边喊边伸手去抓马小护士的手。
马小护士躲开,冷冷的说:“别装的像要死一样,我还不知道你吧。”
“我想把他腿打~打折了。”肥仔咬牙切齿的补了一句。
马小护士看了肥仔一眼,又对我说:“你现在麻丨醉丨还没过去,不要乱动,大概三到五个小时,麻丨醉丨就会过去了。”
“那我现在可以喝点水了不?”我可怜巴巴的问。
马小护士看了看我因失血而变得干枯的嘴唇,犹豫了一下说:“少喝点。”然后离去。
我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几口,用力动了动脚,竟然一点不受控制,感觉好玩,就对肥仔说:“你摸摸我的脚。”
“干啥?有~病啊,对了,你就是有病。”肥仔说。
“不是,我感觉这腿不是自己的了,这麻丨醉丨好神奇啊,你摸摸我的脚看我有感觉不?”
肥仔将信将疑的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空饮料瓶,掀开我左脚上的被子,在脚面上捅了捅,转头看看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感觉。”
肥仔又轻轻的敲了两下,我还是没感觉。肥仔又加大力气敲了一下,我还是摇摇头。
肥仔感觉好玩,哈哈大笑,拿瓶子在我脚上敲的铛铛响。
“干什么呢?”马小护士突然走了进来,喝止肥仔。
“麻~麻丨醉丨实验!”肥仔边喘气边说。
“有病吧你们。”马小护士把手里的冰袋敷到我膝盖上,气呼呼的离去。
“她干嘛生这么大气,我又没~没敲她屁股。”肥仔嘟囔道。
“别打她屁股主意哈。”我警告肥仔道。
“切,我家芹芹又不是没有,是~是你在打她主意吧。”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是被尿憋醒的,在中午两点半的时候,此时距离手术结束已经三个小时,可麻药还没褪去,我只能隐约的感觉膀胱发涨。我探身从床下取出尿壶,放到裆部对准小便。
此时问题来了,尿不出来,尿道括约肌不受控制,只得忍着。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感觉膀胱又涨了一些,又取出尿壶试了试,还是不行。
这下我可慌了,搞不好再把膀胱憋坏了,那可赔大了。叫醒肥仔,把情况说了一下,肥仔坐在看护床上,眯着眼睛哈哈笑了一声,倒下又呼呼睡了过去。
我只得按了下床头的呼叫器,很快马小护士就走了过来。
“我尿不出来,憋的膀胱疼。”我惨兮兮的说。
马小护士站在床尾,盯着我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说:“让你不听话,非要喝水。”
“我还要憋多久啊?”
“那可不一定,有的人三四个小时麻劲就过去,有的人要五六个小时。”
“五六个小时?那我膀胱肯定要炸掉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估计马小护士看我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怪,缓和了语气,轻声说:“你可以慢慢的揉一揉,这样会好一些。”
我会错了意,惊讶的问:“揉哪里?怎么揉?”
马小护士用手在自己小肚子上边顺时针揉着边说:“这样轻轻揉,有感觉就慢慢排出来。”
“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我真的涨的不行了。”我满脸真诚和祈求的看着马小护士说。
马小护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到床边,拉起薄薄的被子盖住我的肚子,低头轻轻的揉了起来。
我撑起上半身,怔怔地看着马小护士。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白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看着马小护士洁白的手在自己肚子上画圈,虽然隔着一层被子,但我还是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任想象的大脑插上流氓的翅膀。
马小护士突然停止动作,抬头看到我闭着眼睛猥琐的表情,又羞又气,抬手就朝我膀胱上打了一下。
我猛的一个哆嗦醒了过来,竟然挤出几滴尿液,开心的叫到:“有了,有了,出来了,出来了…”连忙俯身拿起尿壶。
马小护士猛的站起来,抢步走了出去…
滴完最后一滴,我惬意的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