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能怎么样?现在国内是肯定呆不下去了,你想想看,能让薛家请杀手暗杀的人,会是我们能招惹起的吗?要不是这小子跟我们有仇,端了我们清源的分部,这单生意,我才不会傻到去接呢。”
“那小子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杀手问。
“他是古武者。”野狼淡淡的说,他的眉头随即一皱道“时间到了,巡逻的怎么还没回信?”
“我看看。”一名杀手拿出对讲机,吼了几嗓子“有喘气的没有?”
野狼的心思缜密,大凡巡逻的哨兵每过一小时就会向室内报平安,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对方还没有报信,所以他有些担忧。
对讲机里传出了沙沙的声音,并没有人回答。
“出事了。”野狼呼的站了起来。
“大哥,你想多了,我们来到这里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怎么可能有人知道?”一名杀手笑道。
他的话音未落,噗一声轻响,一颗子丨弹丨直接穿入他的后脑勺,杀手的脑袋炸出一团血雾,他哼都没哼一声,仰后便倒。
“不好。”野狼吃了一惊,一个翻滚做了一个战术规避的动作,随即手中的枪拔了出来。
虽然他的实力不凡,但是他的那些手下可就没有他那样的身手,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同时哒哒哒一阵枪声传了过来。
他的十几名手下甚至没有来入及拿武器,全部被击毙在当场。
“别躲了。”
正当野狼正要躲开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叶皓轩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身穿战术背心的叶皓轩,以及一群全幅精锐武装的人,野狼知道这一次自己真正的栽了,他当过兵,他知道这些人是正儿经的特种部队的装备,而且这部队番号还是属于保密性质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野狼站起身来,把手枪丢到了一边,他紧紧的盯着叶皓轩。
“如果我说你的行踪是薛家告诉我的,你信不信?”叶皓轩到这个时候,还不忘了给薛鸿云泼上一盆脏水。
“不可能。”野狼摇摇头:“他没有出卖我的必要。”
“你也是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叶皓轩嗤笑道“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跟薛鸿云握手言和了,所以他就毫不犹豫的把你的藏身点告诉我了,不信啊?那你想想,除了他之外,别人还有谁知道你们的藏身点?”
野狼脸上的表情阴睛不定,叶皓轩接着说:“况且,我有必要对一个死人说谎话吗?”
“好,今天我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只是我不能为我那几十名死去的弟兄报仇了,动手吧。”
野狼咬牙切齿的说,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屈服,这货倒是一个汉子。
“再见。”叶皓轩举起手中的枪。
说实话,叶皓轩也杀过不少人,但是用枪杀人,还是第一次,他有些兴奋的举起手中的手枪,扣动了板机。
砰……
随着枪响,野狼的身形也消失不见,众人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去看,只见在野狼刚才站的地方多出一个洞来,洞口传出一阵渐渐远去的摩托声。
“大意了。”黄邵辉一跺脚道。
“黄哥,不是你大意了,而是这小子太狡猾了,跑了也好,以后让他给薛家制造点麻烦吧。”叶皓轩冷笑道。
“好计谋。”联想起刚才叶皓轩说是薛鸿云出卖了野狼,黄绍辉哈哈大笑,其实这家伙的藏身地点是王铁柱他们查出来的,往这里一躲,他满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他也太小看国家暴力机构出身的人了,同时也看得起自己的,以他的能力,就算是藏在地下,王铁柱他们照样也能把他给找出来。
薛家一间密室中的气氛有些凝重,薛鸿云和薛兴安两个人耸拉着脑袋,在他们前面薛家的家主薛青山脸色有些难看。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这就是你们所谓万无一失的计划?”薛青山铁青着脸吼道。
“爸,这不能怪我们,事情出了变故,谁知道那小子有那么多人撑腰?”薛兴安嚅嚅的说。
“爷爷,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弄清楚情况就下手。”薛鸿云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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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你跟陈家的联姻一定要继续下去,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个和或者我们薛家的面子,而是为了至上的利益,绝对不允许那小子在节外生枝,明白吗?”薛青山喝道。
“我明白了爷爷,请您放心,联姻绝对不会被那小子破坏的,他不过是一个草根而已。”薛鸿云信誓旦旦的说。
“不错,他是一个草根,区区一个草根,你动用家族力量都拿他毫无办法,你还不如一个草根。”薛青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爷爷,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薛鸿云低下头嚅嚅的说。
“现在说对不起没有用,他虽然是草根,但他成长的速度是很恐怖的,他才来京城一个多月,就有那么多人跳出来为他撑腰,如果让他在这里发展一年半载,你还拿什么跟他比?”
薛青山越说越怒,他一拍桌子站起来道:“现在除了家世上你占点优势之外,你哪一点还能比得上他?薛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连抢个女人都要靠家族的力量,而且对方竟然是一个没有背景的草根?”
薛鸿云被他骂得体无全肤,他羞愧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听雨现在怎么样了?”薛青山又问。
“她受了点惊吓,我已经请刘付清来给她诊治了,应该会没事的。”薛鸿云道。
“听雨最好没事,不然的话我拿你是问,滚去看看听雨怎么样了。”薛青山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至于刘付清的医术,我看了也就稀松平常,如果不行的话请桂承德来。”
“是的爷爷,我知道了。”薛鸿云点点头,连忙退了下去。
“爸,对付一个医生,值得我们这样大动干戈吗?”薛兴安道。
“一个小医生,让你这个特殊勤务组的大队长都无可奈何?”薛青山瞟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道。
“这,这是计划出了点意外,谁知道那小子有这么多撑腰的。”薛兴安涨红着脸道。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要轻敌,这小子现在已经成长起来了,我们跟陈家联姻有你意想不到的利益,所以,不容有失,老太爷已经发话了,全力支持鸿云这次联姻,有些人,在他没有彻底成长起来之前,最好就把他扼杀。”薛青山冷冷的说。
“爸,我知道了。”薛兴安点点头道。
薛家一间别墅里面,薛听雨坐在闺床上,她的目光依然呆滞,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前方,没有一点神色。
“听雨,听雨?你听得到吗?我是妈妈。”
在薛听雨的一边,一名少丨妇丨不停的在呼唤着薛听雨的名字,这少丨妇丨就是薛听雨的母亲余玲。
自从昨天出事到现在,薛听雨一直保持着这幅表情到现在,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平日里洞悉一切的双眼现在毫无光泽。
薛听雨命中五行缺水,当年她出生的时候一个游方道士经过薛家,被薛家老太爷奉为坐上宾。
道士曾经为她卜过一卦,说她的命属于荷花命,后期有运,十岁到三十岁间运气不佳,三十岁以后运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