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西决默不作声,小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而郁结地低喃起来:“反正我觉得不是跟苏婧小姐一块生活的人,不可能下得了手,再说了,也不是一般人能下这么毒手,我还真怀疑下手的人是不是丧心病狂了。”
小洁一边说,一边擤了擤鼻子,不然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听到小洁这么一席话,荣西决突然恍然大悟一下,一下子联想苏家的人,生日宴会就可以看出苏家的人多么不欢迎苏婧,那一次他被苏家人欺负的画面历历在目。
“可以了,我给你签名。”荣西决立马把小洁手上的照片和墨水笔拿过来,签上自己的大名,再次想到什么,居高临下命令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苏婧的私人护士,随传随到。”
一听,小洁倒是兴高采烈地点头,丝毫没有觉得不满,小洁也喜欢苏婧,特别是知道苏婧的秘密之后,更加喜欢苏婧。
坚强的苏婧小姐跟传闻的根本不一样。
看到小洁这么开心的模样,荣西决莫名地松了口气,这样苏婧在医院就不要闷了,最起码有个想小护士陪着她。
回到病房后,看到苏婧像一条虫子一样挪动身子,荣西决莫名觉得好笑,唇角勾起一丝浅笑,快步走到苏婧的跟前,温柔地俯下身子。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荣西决的声音非常温柔,如同三月的拂过心间,沁人心脾。
苏婧有点难为情侧过脸,下意识错开荣西决的眼神,小声道:“后背痒。”
不知道是因为上了药的关系,还是别的,苏婧觉得后背无比的痒,她是被养病的,本以为自己可以解决,没想到手不够长,够不到后背。
“那个地方痒了?”荣西决柔和问道,声音就像是一缕清风吹过苏婧的后背。
顿时,苏婧一下子涨红了脸,一想到荣西决要帮她,脸上的红晕一瞬间蔓延到脖颈处,羞涩之际说不出话来。
偷瞄一下苏婧的脸色,荣西决性感的薄唇轻轻勾起,扬起一抹嬉笑,难得看到苏婧这般害羞的样子,荣西决当然不会错过机会。
“你是不是要帮忙的?”苏婧没好气瞪一眼荣西决,脸上的红晕没有退去,微微抿着唇瓣。
见状,荣西决收起笑声,一下子板着一张脸,非常严肃看着苏婧,轻声道:“当然帮。”
话一落,荣西决脸伸出手钻入苏婧的衣服,却被苏婧痛骂一声。
“荣西决,你这无赖!”
闻言,荣西决不悦地皱眉一下,一脸不爽看向苏婧,清冷道:“你到底要怎么样!”荣西决没好气轻扫一眼苏婧,莫名地觉得女人好麻烦。
苏婧不满地蹙眉一下,荣西决会生气,她不会吗?她也是有火气的人。
“我让你帮忙,没让你伸进去,在外面挠就行了。”
“隔着衣服挠,你也会不舒服,被废话了,哪里痒了。”荣西决郁闷一下,好心好意给苏婧挠痒痒,还要被骂,这是什么世道!
荣西决话一落,不理会苏婧同意不同意,开始在她身上游走,生怕触碰苏婧的伤口,荣西决的动作非常轻柔,就像是一根羽毛在她的身上游来游去。
可是荣西决这样子,根本不可能帮苏婧止痒。
“太小力了,大力点。还有你挠错地方了,不是哪里,是左边的位置。”苏婧一口命令的语气。
顿时,荣西决郁闷地皱着眉头,微眯着眼睛盯着苏婧,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在别人的面前对他冷呼呼的,现在却变成一个小话唠。
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原因?
直到这一刻,荣西决才觉得苏婧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就在荣西决游神的时候,苏婧再一次开口命令,“左边一点,不对不对,再上一点。”让荣西决无奈地叹息一下,旋即他的指腹触碰到一块隆起的伤疤,荣西决微微一愣,薄唇稍稍颤动一下。
不单只荣西决,就连苏婧也略略惊讶一下,清丽的眼儿闪过一丝尴尬,轻声道:“行了,已经不痒了。”话音一落,苏婧示意荣西决把手抽出来。
然而荣西决没有答应苏婧的要求,反而轻柔地触摸着那一块伤疤,略微哽咽一下,低沉开口:“你这是怎么弄伤的?”
顿时,苏婧怔住了,身体像是被什么吸住了似的,一下子失去了僵硬住了,下意识抖动几下身子,避开荣西决的话题。
“荣西决,你快把手抽出来,我要睡觉了。”言毕,苏婧故意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瞅见苏婧这般神色,荣西决不住抿嘴一下,满脸哀伤,心里面揪痛一下,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只是荣西决不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伤透了苏婧的心,让一个被他弄得心碎的人如何信任他呢!
然而荣西决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倒是一脸较真想要知道苏婧的秘密。
“你不要骗我了,你是故意避开不说吗?”荣西决自言自语起来,目光紧紧落在苏婧的脸上,继而道:“是苏烟,还是苏远,亦或者是林雅莉。”
除了这三个人,荣西决实在想不出谁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还是从小时候就开始了,到嫁给他,她这段时间都在苏家受苦吗?
而听到这些名字的时候,苏婧的身子微微颤动一下,虽然动作非常微弱,但是荣西决依旧感觉出来。
一想到这,荣西决怒火中烧,拳头微微弯曲,手背上好像有一股莫名的气体在游走,怎么也压抑不住怒火。
“你为什么不说!”荣西决气愤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苏婧,实在不知道苏婧的脑袋里面怎么想的。
“说?我该说什么?”苏婧冷漠开声,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下,换上了以往的冷然,要是可以的话,苏婧毫无畏惧对上荣西决的冷眼。
只是现在她的身体不允许,不过这不影响她。
“你是说我该告诉你,是结婚的时候,还是现在?那时候我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工具,没有说这些的资格,而现在呢?是没有必要说这些,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