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我现在就给公司财务部打电话,最多半个小时之内,就能把钱送过去,你不必担心。”柳湘漓说完,马上就拿起电话。
一来,柳湘漓不想看到李坏这么难受,李坏难受,她也跟着难受。
二来,柳湘漓也不忍心,就算没有李坏,当看她到这些孩子们的现状后,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可李坏却走过去,拦住柳湘漓,说道:“姐姐老婆,我希望自己帮助这些孩子们,我现在也有这个能力了,只要告诉我它在哪个位置就好。”
“好,小坏蛋。”柳湘漓点点头,她理解李坏的心情,让她去做,远不如李坏亲自去做,更让李坏心安。
柳湘漓只记得这家孤儿院,却忘记它在哪个位置了,宣冰冰好像知道,可宣冰冰一大早就去集团了。
柳湘漓正想给宣冰冰打电话,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如若这个手机,是她私用的,像这种陌生号码,她肯定会想都不想,果断挂掉。
可这是公用的那部手机,会不会是某个生意伙伴?
柳湘漓让李坏等一下,而后接通了这个电话。让柳湘漓意外的是,这个电话竟然是医院打来的,而且还是江海人民医院院长郑安桥。
三年前,爷爷身体刚出现问题时,一直就在江海人民医院住着,所以柳湘漓和郑安桥也接触过很多次。而且在柳湘漓的印象里,郑安桥为人随和,何况又是一个长辈,所以一听是郑安桥,柳湘漓也很客气。
“郑院长,我是您的小辈,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知您突然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柳湘漓问道。
“柳董……湘漓,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一个很特殊的病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之前你们柳家请来过一个神医,就是帮柳少奇恢复的那个少年,你可还记得?”
“我记得。”
“那不知你是否能联系上他?”
柳湘漓回头看了李坏一眼,郑安桥说的那个少年,不就是小坏蛋么?
“我能联系上!”
“真的?那太好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他,让他来一趟,至于酬劳方面都好说,一定不会亏了他。”
虽然薛家生意上的产业,比不上柳家,但是请一个神医,就算花费上百万,也是九牛一毛。
可让郑安桥有些失望的是,柳湘漓这样说道:“郑院长,不是我不愿意帮您,而是您可能误会了,那个少年确实有很神奇的医术,但他不是医生,也不靠行医赚钱,所以我可能没办法帮你联系他!”
每次李坏给柳天飞治病,都累的满头大汗,柳湘漓可不舍得李坏为了别人给的那点儿酬劳,就让李坏去给人治病。
是也,郑安桥也只能结束了通话。
柳湘漓原本没把郑安桥放在心上,等她放下手机,李坏却问道:“姐姐老婆,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好像提到我了?”
柳湘漓点点头,把刚才和郑安桥的通话内容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救死扶伤是他们这些专业医生的责任,你又不是专业的医生,我已经拒绝他了!”
什么样的病人,才能让一院之长,如此亲力亲为?
只有两个可能,他自己的家人,又或者是身份和地位,都足够让他巴结的人。
可是刚才郑安桥给柳湘漓打电话时,语气听上去并不是很着急,第一个可能,基本上可以排除。
那就只有第二个可能了,对方是一个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李坏突然眼睛一亮,随即窃笑了一下,难道是……
“姐姐老婆,你给他回个电话,说你改主意了,不过你要先问清楚,那名患者的病症,有什么特点。”李坏说道。
“啊?”柳湘漓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把电话,给郑安桥打了过去。
电话那边的郑安桥,见柳湘漓给他打了回来,有些意外,当他听到柳湘漓改主意了,更是受宠若惊。
柳湘漓解释道:“郑院长,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见死不救,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我只能帮你牵线搭桥,那个神医会不会答应,就看你自己的了。另外,我想打听一下,那个患者得的是什么病。”
郑安桥想了想,只要不说得病的是薛家的人,完全可以告诉柳湘漓。
“患者的病很奇怪,一夜之间,腹胀的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这种案例,在我行医数十年,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柳湘漓早就按了免提,所以郑安桥说的话,不用她传达,李坏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薛家的人!
李坏笑了一下,冲柳湘漓点点头,意思是可以答应郑安桥,不过又声音如线,说出来的话,只传到柳湘漓的耳朵里。
“姐姐老婆,让他去海天国府找我!”
随即,柳湘漓把李坏的意思,传达给了郑安桥。结束通话后,郑安桥马上调头赶往海天国府,而李坏也没闲着,“姐姐老婆,我先去海天国府了!”
“小坏蛋,要不要我开车送你?”柳湘漓话没说完,李坏早就跑的没影了。
柳湘漓没追,因为她觉得,就算是车库里最快的跑车,好像也没小坏蛋跑得快。
郑安桥按照柳湘漓提供的地址,很快就来到海天国府,并且找到李坏之前所住的别墅。
大门外站了三四个男子,看上去像是在排队一样,郑安桥下车后走过去,听了听他们交谈的内容。
“兄弟,看你耳朵发黑,泪堂发黑,眼白发黄,手直发抖,唇色无华,你这好像是纵欲过度啊。”
“大哥,你简直神了,难道你也是医生。”
“不不不,我这是久病成医。我这病啊,把我折磨有几个年头了,最近听说咱们江海出了一个神医,都说他是妙手回春,华佗转世。我原本是不太相信,还以为是谣传。可是刚才,那位老大爷的癌症,都让神医给治好了,简直是太神奇了!”
“是啊,我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希望神医也能把我的梅毒……哎呀!不小心说漏嘴了,都怪年少不爱惜,一不小心感染了梅毒,等到三期梅毒,我才去医院治疗,医生说我没救了,最多活不过十年,可我今年才二十啊。”
“没事,没事,不就是一个梅毒吗?你知道我得的啥病,说出来吓死你,是艾滋!”
听到梅毒,郑安桥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一听到艾滋,他马上闻声色变,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郑安桥身为医生,知道艾滋病毒的传播途径,像这样近距离接触,根本不可能传染,但心里还是无法跃过那道障碍。
很快,大门打开,从里面又走出来一名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谢谢神医,把我的病给治好了,我终于又能继续活着了!”
“大兄弟,恭喜啊!”
“是啊,是啊,神医治好了你的病,改天你可得给神医送一面锦旗。”
刚才交谈的两名男子,也跟着激动起来。
这时,一直站在不远处,显得有些趾高气扬的男子,操着一口台湾腔不耐烦地说道:“是不是轮到我了,都给我让开!”
另外两名男子不答应了,“什么就轮到你了,你是最后一个来的,在后面排队等着!”
“我有钱!”操着台湾腔的男子,从包里掏出来一旮人民币,少说得有两三万,二话不说,就砸在另外两名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