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话里话外地暗示李曼妮。“我觉得李总应该朝影视这行发展，那样的话，李总想看什么样的影片就有人给你现场表演，看看你，活得也太累了，整天忙里忙外，身边连个疼你的男人都没有，光是看那些别人的镜头，你是培养不出爱情来的，我虽然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我真的希望李总不是私下偷偷观看，而是把自已变成镜头中的主角，那样的话，李总就不会想着让我去拆散别人的家庭？”

见过勾心斗解的女人，见过恶毒的女人，就是没见过有这种变态想法的女人，可馨恨不得甩李曼妮一个巴掌。

“你懂什么？”李曼妮并没有生气，她翻了翻眼睛。“小小年纪，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不过，你的第一次比我幸福，起码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还能那么享受地感受着他的存在，而我，只能是无数次猜想第一次的镜头……要是那个时候，我也是清醒的，那该多好！……起码现在也会多些美好的回忆，我的记忆里一片空白，那中无意识的状态让我连他的表情都没看到，只是感受到他的那种迫切需要，别的什么都不清楚……”

李曼妮说完这番话，然后是深深地叹息，一种深深的遗憾在心中升起来。

“李总，你就不要损我了。”可馨苦笑着。“我为了李总奋不顾身，最后还要被李总取笑。你也说了，他是因为喝了那杯水才那样对我的，那种时候的我们不管是什么表情，李总没必要去仔细研究，这一切都过去了，还请李总给我一些尊严，不要总是我在面前提这件事，真的好难为情！”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要取笑你的意思。”李曼妮毫不含糊地说。“如果我爱的那个男人，他能和我来一次你们那样的水乳交融，我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说真的，徐可馨，我很羡慕你，轻而易举就得到别人得不到的。”

“李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可馨装糊涂，虽然能猜到李曼妮的心思，为了多套李曼妮一些话出来，她还是明知故问。“那个……李总……那……那个男人是陈市长还是谢副书记？”

“徐可馨，别太放肆！”李曼妮狠狠地盯着。“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别以为我在你面前掏空心窝子就胆大包天，这种话也是你能随便问的，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

“记得，少说话，多做事……”可馨轻声说。“可是，我不问清楚，怕以后会错李总的意怎么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死脑筋，为你效劳，也得分清敌我才好做事嘛，既然李总心窝子话都跟我掏了出来，说清楚这个人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什么意思？”李曼妮不解地看着可馨。

可馨叹息一声。“李总，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你让我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些，一直这样打哑谜真的很累，说确切点，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喜欢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陈市长？”

小丫头想干什么？李曼妮偏首看着可馨。

不发一语的神情似在深思，似乎没有想要回答可馨的问题，也没打算开口说话的样子，就一副死耗着的模样。

李总怎么了？可馨也发现不对劲，想要伸手在李曼妮眼前晃晃，又怕惹恼对方，无法确定什么状况的可馨深深地叹了口气，人家是老板，你一个打工还债的员工，有什么权利要求老板对你说隐私。

可馨也觉得自已刚才问得太唐突了，懊恼地低下头不敢看李曼妮。

在可馨沮丧地低下头时，李曼妮一字一顿地问。“你想干什么？”

“心中有疑惑而已。”可馨怕她误会自已别有用心，看她想了这么久，一定是不相信自已，双手摆着。“李总，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想干什么，你千万别会啊！你要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好啦。”

“徐可馨，别瞪鼻子上脸，要弄清你的身份。”李曼妮讨厌地盯着她。“别以为我对你好，就可以任由你信口开河，好奇心太重对你没好处，你知不知道，我非常讨厌你这种和我说话的语气和方式。”

“可馨正是知道自已的身份，所以才要弄清这件事情的真相，我不是好奇心重，是深知事情的重要性，尤其这事关系到李总你，如果不弄清楚，那万一、万一……”可馨一定要试探出李曼妮的真心，反正已经惹恼了对方，那就试探到底。“万一哪天我又和陈市长好上了，岂不是要犯李总的大忌？”

“你敢？”李曼妮抬手要向可馨脑袋拍去。

“李总侥命！”可馨双手抱住脑袋。“我都伤成这样了，李总还是放过我吧，你不心疼，要是陈市长看见了心疼怎么办？”

“徐可馨，你真是好过份！”李曼妮挫败地放下手来，她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陈天乐就是她的软肋，能让她李曼妮瞬间泪奔的男人，当然只有陈天乐，她为了陈天乐可谓是费尽心机，始终还是换不来他正眼看看自已。

可馨歪着脑袋。“李总，你没事吧？”

看到李曼妮流泪，可馨又心软了，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如绵绵春雨般滚落下来，无声无息地滑过她的眼角，再淌过她微恼的面颊，泪水的轨迹在脸上清晰可见，这样的一个女人，完全不是精明的企业家，而是一个无法力抗心中情愫的女人。

可馨抽了张纸给李曼妮，见她没有接，伸手替她擦拭脸上的泪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对方会迁怒自已似的，眼睛也一直悄悄注视着李曼妮的各种表情变化。

李曼妮粗鲁地夺下可馨手中的纸巾，自已胡乱在脸上擦着，女强人的外衣卸掉，她其实也是一个孤寂又惹人恼的女人，当年的执念，禁固了她一辈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着，看着别人的幸福，她却只能在暗中舔舐伤口。

别看她人前光鲜亮丽，去掉她女企业家的光环，剩下的就是她那份不肯泄露的孤寂，如果不是他一次次拒绝和躲避，她也不会想着要去破坏他的家庭，有他在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去他们家，他那么的害怕与自已见面，难道是在刻意回避事实？

明明一直在警告自已胸膛里那颗心不要轻举妄动，却还是在可馨的逼问下现了原形，甚至还意志薄弱到不受控制，她那份追求情爱的勇气，在经历过数次挫败后还没有死心，还变本加厉地想要用不正当手段来得到陈天乐。

“徐可馨，既然你已经明白我对陈天乐的心思，我也不瞒你了，对，陈天乐就是我最爱的男人，让你去接近他，就是为了证明他是不是个正常男人，这么多年，我数次表白，他都无动于衷，甚至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事实证明，他不仅一切正常，还有一颗火热的心，你看他对你所做的一切，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李曼妮和盘托出，不是她要这样做，是被可馨的逼问现出了原形，她不想苟延残喘地再一次看着心爱的男人爱上别的女人，所以，她得让可馨死了这条心。

可馨浑身打颤，事情原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想不到自已居然成了李曼妮爱情的试验品，她是人，又不是动物？居然有这么可悲的事情发生在自已身上。

这也不难解释，李曼妮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播放她和陈天乐人水乳交融的录相？

想象着李曼妮欣赏她和陈天乐那种画面的情景，可馨背上的寒毛竖了起来。

天啦!一个这么变态的女人，是不是在看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已撕成碎片？突然就想起某个电视中手撕鬼子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