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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人山肉海、臀波乳浪的纷扰世界,有些服务性的工作,是天生包含着无边刺激与无尽乐趣的。譬如:替女人尤其是美女洗澡!这种服务这种工作,便只要想上一想,也不亚于在一八四零年抽上一口英国人的鸦片哪,怎一个爽字了得?
只不过,在褪下吴静衣服之前,我的思想仍然像某位看官形容的那般,墨迹了许久许久。这让我将她身上那件罩衫掀起又拉下、掀起又拉下、掀起又拉下了若干遍。毫无疑问,我对帮她洗澡充满着向往和期待;但我又不能不顾虑的是,当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曾在刚谋面不久的我面前完全曝光,会不会歇斯底里地反目成仇。尽管她在此之前曾让我娶她,尽管她在喝酒之前曾承诺要让我这个“小鬼头”好好地“看个够”。可女人心,海底针哪,谁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哪句半真半假呢?
我习惯于用静止的动作来同自己活跃的思维作僵持,说好听一点,这叫做谨慎行事三思而后行,其实却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性格使然。无奈随着时间的推移,吴静那妮子的身体架在我肩上,却是愈来愈加沉重。这种重量带来的压力,又让我想起了来自于冯老太的精神压力。娘的,横竖都是个死,倒不如赌上一把,快刀斩个乱麻?
何况,我可以很绅士地帮她洗澡,很绅士地把她抱到床上去,不就问心无愧了么?
想到这里,便再没犹豫,往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把吴静衣衫除去,放了进去。娘的!这姑娘虽然已不是李夭那般的花季少女,可皮肤的紧绷与光洁、身材的凹凸有致却绝不在李夭之下。胸挺腰细腿长长,直看得我鼻血将欲狂冲而出,哪里还能绅士得起来?试探性地揉捏了一番她坚挺的胸脯,见她毫无反应之后,便再无顾忌,在那浴缸里极其认真而仔细地把玩了一番她的身体,恨不能也跳进浴缸,将她就地正法了才好。
残存的理智规范了我的行为,恋恋不舍把洗得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她抱了出来,用浴巾裹好,走出了卫生间,穿梭于楼梯之上楼道之中,总算在二楼一侧的大房间里看到了满墙吴静的写真照片,想必便是她的闺房无疑了。
拉开被子将这全裸的女子放上了床,只觉得胯下那玩艺儿几近爆裂之状态,心想这妮子醉得人事不知,不妨偷偷来几下活塞运动解解燃鸡之急?又想这岂不成了趁人之危,与田伯光西门庆那样的大恶之徒又有何异?可该看的都已经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吴静与不与我计较,跟这最后一步恐怕也无甚牵连,还不如大战三百回合,是赚是赔都玩个完全彻底?
正思前想后瞻前顾后矛盾如热锅上之蚂蚁时,吴静忽然翻了个身,直接朝向了我。我吃了一惊,做贼心虚,刚要夺门而出,却见她嘴巴动了动,轻声呓语起来:“要,我要!”
娘的!她要?要什么?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心想喝酒之前,她其实就已经跟我示意今晚完全可以发生某些香艳畅快的大事,我又何必在这里瞎绅士瞎客气?当下再无犹豫,恨不能将那两件衣服撕离身体,飞快将自己扒得精光,跳上床去,便抱住吴静滚烫的身体,往她唇上吻去。
吴静的回应很是激烈,这不禁让我怀疑她是否真是醉了。何以刚刚还人事不省任摸任捏的一个人,现在便能把舌头运用得如此灵活?我不及多想,嘴唇抽离她的嘴巴,便一路扶摇直下,待滑过那稀疏一片芳草地之后,借助于明亮的灯光,我瞧见的是,一汪清泉。
时不我待!责无旁贷!我迅速爬上吴静温软的身子,正要拿出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势攻占她的身体,谁能料想她喉间忽然蹦出四个字来:“伟庭,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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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是那大洋彼岸的田伟庭,我定然会幸福得心甘情愿地就此离开人间:分别三年后,还能让吴静这般优秀的女子,在情到浓时情欲高涨时呼唤出名字来,这是多么令人感动和骄傲的资本哪!真怀疑老田那厮是不是脑袋被灌进了太湖蓝藻,居然会崇洋媚外,要娶什么洋媳妇。洋人有什么好呀?不就是那胸部大一点,用具深一点,叫床时豪放一点么?
可惜,我不是田伟庭。当那名字冲入我的耳膜之后,我伤心得鸡飞狗跳就想离开人间,彻底地蔫了、萎了、停了,从吴静赤裸的身子上滚落下来。心中堵得厉害,心想这美丽的姐姐被酒精催出了情欲,却仍坚守着心灵深处的某些情感。由此可见,她并不像冯可亲所言那般对我兴致勃勃,或者说,就算她对我有些兴致,也永远撇不开田伟庭留给她的情感阴影。如果经过我的主观努力后,不能完成冯可亲的任务,那倒也就罢了;可万一真能跟她生活在了一起,那不就得接受她心里还藏着另一个男人的残酷现实了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跟了成了夫妻之后,在行房过程中,她也把我当成是她的“伟庭”呢?
我叹口气,下了床,把扔在地板上的衣服穿回了身体。回头再看了一眼肤如凝脂般的睡美人,黯然神伤。在衣橱里找了件睡袍帮吴静穿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心下倒也小有几分成就感。那便是,我他娘的,又做了一回谦谦君子,把正派与仁德推上了无极之境界。虽然心知肚明,若不是紧要关头吴静喊了别人的名字,此刻,我的正派和仁德应该已经进入了吴静的身体,正横冲直撞着引爆无限潜能。
拧开床头的雕花台灯,不经意间发现台灯旁还立着一只相框。仔细看时,却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左有一男子腼腆羞涩,右有一女子美丽大方,还有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女孩,兴高采烈地杵在中间。那男子对我来说是绝对地陌生,但那女子相貌却与冯可亲如出一辙。我不由吃了一惊:难道这是吴静父母离婚前照的全家福?再看那小女孩,那五官特征与神情,不是床上躺着的吴静还能是谁?
我脑袋里立时翻开了锅,煎熬着一脑子的浆糊,陷入了沉思,也陷入了糊涂:如果吴静果真对冯可亲没有一丝感情,何故会把她的照片放在床边?可如果吴静对冯可亲的感情还在,何故那日在酒吧里对冯可亲那般冷漠?何故总与冯可亲相见不相认?
我拍了拍脑门儿,心想这是别人的家事,我又怎么可能思考得出正确答案来?替吴静带上房门,看看表,已是十一点三刻。不知道叶倾城可曾入眠,也不知道江二妹那厮此时到了哪里,还有那刘若若,跟她男朋友酣战到了何种程度呢?正胡思乱想中,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浑身一哆嗦,莫非老巫婆来询问情况?我要不要告诉她我帮她女儿洗了个澡呢?
掏出手机看时,方自松了口气,接了那电话,就听江二妹在里头喊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江一郎,到现在也不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问问我的情况?”我忙陪起笑脸道:“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到哪里了?周志鹏在旁边吗?”江二妹没好气,道:“狗屁!还正要打电话给我呢!你先说说,你在什么地方?”我愣了一下,心想她怎么会莫名其妙问我这个问题?忙道:“哦,在朋友家,刚吃完饭,正准备回去。”江二妹恨恨道:“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呀?”我道:“都有,今天是我们乐队键盘手的生日,我们几个帮她庆生来着。”
江二妹“哼”了一声,道:“赶紧给我死回去,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要老实一点,晚出早归,听到没有?”我心想江二妹呀江二妹,你走之前不是说一个人出去走走,静一静,试图放弃与亲哥哥在一起的想法的么?这才多会工夫,怎么又活脱脱变回去了?心下懊恼,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唯唯诺诺连连答应。
江二妹又冷笑几声,道:“我手机漫游着呢,不跟你多说。你给我老实一点,如若不然,火车再进下一站时我就下车,这就返程,听到没有?”
繁星满天的夏夜,幽幽的微风拂在脸上,带来了些许燥热。湖边稀疏的芦苇丛里,偶尔闪过几点绿光,那是充斥在我童年记忆中的萤火虫吧。本以为随着环境的恶化,那玩艺儿早已灭绝,却没料想在这静湖山庄里,倒又见到了它们的身影。看来,这里,的的确确是个风水宝地、人居典范呀。
我快步走到了山庄入口,那叫我心痒痒的贝蕾姑娘仍然站在岗亭旁边。我上前问她附近有没有公交站台,好让我坐车回江城市区。那姑娘面带微笑,告诉我站台是有,但是那一路公交车只运营到晚上八点。我暗道什么鸟地方这么早就没了公交车,那姑娘又道:“您要是现在回市区,我们可以替您叫出租车。”
我心想也只能如此了,虽说深知从这里打个车回番茄花园定然价格不菲,但吴静那屋门早已关上,再折回去也只能睡在门外,到时候被物业误解成流浪汉,就大大地丢她吴静的人了;再者,江二妹既然开口问及我身在何处,想必定是与叶倾城联系过知道我不在番茄花园,我若不赶回去,万一被她知晓她当真又返了程,我这生活又必将焦灼不堪。当下只得狠了狠心,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那姑娘进了岗亭,抓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