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这天阴的情况,别说晚上了,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下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过后,林珍是不认为再有人能追到姜寒酥的,之所以防范苏白,也只是降低概率罢了。
现在看姜寒酥对苏白是真的没任何兴趣,再加上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苏白。
“寒酥,你先弄着,我看能不能从村里找几个人帮我们一起装,哪怕是给些钱,也比麦子被雨淋湿了好。”林珍道。
单靠她们两个,在天黑之前是装不了几袋的,得再找几个人来。
但苏白觉得她找不到人,这个时候,能留在村里的人,家里哪个是没有地的。
现在他们自己家的估计都没收完呢,哪里还能腾出手帮别人。
林珍出去后,姜寒酥拿着袋子走到了苏白的跟前,说道:“对,对不起啊。”
苏白将地上的木锨拿起来,然后奇怪地问道:“为什么道歉?”
“我替我妈向你道歉,她三番两次的赶你走,你心里肯定很难受。”姜寒酥道。
苏白笑道:“这个你倒是不用道歉,而且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没太难受,因为我能理解她的想法,不过要真说道歉的话,你还真得给我道歉,以前我追你的时候,你让我滚的次数可不比你母亲少啊,说实话,那时候我心里还真有点难受的,你说那时候我要是真受不了不再追你了该怎么办?”
“不,不知道。”姜寒酥心里忽然有些难受,那时候苏白要是放手的话,他们俩现在应该再没有任何交际了吧?
虽然两人是初中三年的同学,但姜寒酥对这些可不太感冒,初中毕业后,除了苏白,她可没跟任何一个初中同学联系过。
哪怕是与她在初中同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龚庆。
“还有。”姜寒酥可爱的皱了皱鼻子,说道:“我,我那时从来都没有让你滚过,顶多是让你离开我,不要招惹我。”
苏白看她皱鼻时的样子很可爱,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离开和滚,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的,滚要比离开语气要重一些的。”姜寒酥抬起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
苏白:“……”
“干这些活很累的,等下我母亲找到人后,很快就能干完的,你不用去扛,张张袋子就行了。”姜寒酥道。
其实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这里,姜寒酥就已经很开心了,她是想让苏白回去好好休息的。
只是就像苏白了解她一样,她现在也很了解苏白。
这个时候让他回去,他是肯定不会回去的。
但是姜寒酥又不想他因为自己太过劳累,因为一路走来,苏白为她付出的已经够多的了。
苏白好笑地看着她,问道:“寒酥,你这算是在阴阳怪气吗?”
如果是其她女孩儿说的,苏白还真要怀疑这句话的本意了。
什么叫这些活很累,你不用扛,张张袋子就行了。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姜寒酥道。
“行了,你妈还在旁边看着,我一个大男人去撑袋子像什么样子?再说了,我之所以想帮你们干这些活,为的就是能让你少干些,你那手遮遮掩掩的,一直不敢在我面前伸手就以为我看不到了吗?我可跟你说好了,如果等高二开学时,你手摸着很难受的话,我可是会不要你的,你也知道的,处丨女丨座吗,什么都追求完美。”苏白道。
听到苏白这句话,姜寒酥紧贴大腿的小手又往后面缩了缩。
“好了,我看都看到了,你再藏着也没用了,快把袋子撑开吧。”苏白道。
姜寒酥张开袋子后,苏白用木锨铲了一锨麦子,然后将其装进了由姜寒酥张开的袋子里。
这种活,苏白也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干过了。
上一次干,应该还是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虽然自家不种地了,但有些亲戚家会种地,有时候他们活急了,像今天这样,麦子刚洒在地上没嗮多久,天气便阴了下来,那时他们便会用几个西瓜贿赂苏白他们这些小孩去帮忙。
这种活确实挺累人,还好苏白现在的体质很好,要是没重生前的体质,估计弯腰铲个几锨就累的不行了。
几锨之后,苏白感觉到手有些滑。
他用左手握住木锨,然后向姜寒酥伸出了右手。
姜寒酥不解地望向了他,问道:“什么?”
“往我手里吐些唾沫,我的手有些滑。”苏白道。
“你自己也可以吐啊。”姜寒酥说道。
“我自己是可以,只是自己往手里吐吐沫,总感觉有些恶心,不过是你的就没问题了。”苏白笑道。
村里用木锨或者铁锹干活时,都会往手心里吐些吐沫,一边可以防止手滑,一边也可以借此为自己加油鼓劲。
唾手可得这个成语,便是由此而来的。
“我,我的也恶心。”姜寒酥满面通红地说道。
“你的我都吃过,哪里恶心了,快点啊,等下你母亲就回来了。”苏白道。
听到苏白这句话,姜寒酥抿了抿嘴,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最终还是羞涩地往他手中吐了口唾沫。
“还有这只。”苏白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姜寒酥吐完另外一只后,抬起脚,狠狠地在他的脚上踩了一下。
苏白哎呦了一声,道:“没必要下这么重的脚吧?”
“哼,活该,谁让你这么欺负我的?”姜寒酥轻哼道。
明明他自己就可以吐,非要逼着自己去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