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多同学好像对我小有不满。什么叫上酸菜成心电图分布啊?哎,就跟我真的很不厚道一样。我不是想着反正你们喜欢的JJ又没有来,我絮叨了你们也不爱看,所以,正好大家一起省事儿省时间了呗。看我如此体谅各位的心情,竟然没得到表扬,真是郁闷。
算了,那我就多唠叨几句好了。我正暗自思量,唔,会不会是因为大家对我的好感实在过多但又羞于表达,只好打着沈JJ的名义,反正也知道她不会细细看这些中文?唔……8错。
其实这个周末本来我应该是过得非常值得表扬的。昨天在家打扫卫生,冒雨扔垃圾,然后非常刻苦地写出一篇报告,自我感觉特别良好。就在我一系列的居家好青年做派得到首长表彰后不到半小时。准确时间是昨晚22点49分,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不是午夜凶铃。电话是同城的一个同胞打来的。暂且称呼为大哥好了。我实在是不愿意称呼他的英文名字,这位上海过来的老兄,有着比我似乎也高不了许多的身材,但却比我宽出3倍的腰身和大了2圈的脸庞,竟然取了和英国最有名气最迷人的电影传奇男主角一样的名字。这样的称呼安在他的身上,让我特别的不满意,直接影响到我观看此系列影片时的心情。我本想叫他中文的名字,但由于大哥同学过来也有小20年了,中文的代号早已生疏,叫起来,按他自己的话讲,经常会觉得是在叫别人。于是作罢。彻底妥协。看在他确实大了我很多的份儿上,叫声大哥,也不算吃亏。
大哥同学是城里一家占据主要地段,并且生意相当不错的中餐外卖店的老板。我和他相识是在我刚来这个城市不久,那时的我一门心思还在挣钱上,于是机缘巧合去他的店里做了一段时间的柜台,也就是接电话订餐。后来我签了公司的合同,不再需要外快了,便不再去。但是,几年下来,却变成了朋友。
大哥同学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史源于他的“读书无用”论。当时,我还是博士研究生的时候,他就时常耳提面命地教育我,“读书挣不了几个钱的!要赚钱就要想门路……”
也是。大哥同学要是说起来还是80年代那批“公派”海飘的一员。那算是开放后第一代留学生了吧,要按我们现在的话说,那一批人,在洋洋洒洒留学生中,绝对实力是“超白金”的一代。他出国前传闻也是沪上最牛B的那所大学的高才生。可是飘过来后,却博士没读完就匆匆转了MPhil毕业,从小餐馆打工做起,直到今天,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老板。他到底挣了多少米,我不清楚。不过,从他开着奔,脖子挂着和我腰上链子差不多粗的金项链,腰里揣着厚厚一沓从不下500镑的现钞来看,应该是挺宽裕。
当时的我一直特别郁闷为什么他总要随身带那么多现钞。记得每次下班付我工钱时,我瞧着他胖乎乎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么厚一沓子钞票,真的时不时有想把他抢了的欲望。
在英国,英镑的购买能力相对于物价其实非常强。我就是现在上了班后,钱包里也不过就是几十镑100镑现金。我家主子那么款,打开钱夹也不过100多块200。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市面流通现钞的最大面值只有20元,你想,就算把200镑都换成最大的纸钞,要是再加上点零钱,就别想扣上钱包了。即便到了今天,每天从ATM机上提取的现金也最多只有300镑。相对于国内的5000元RMB而言,可想他身上的这好几百镑,是个什么概念,更别说在英国这个处处皆可刷卡的国家。简直吓死人。
不过,一来二去和他熟了后。我才知道,他身上的那些现钞是做什么用的。算了,个人隐私,不说了吧。
但这只是大哥同学的一个特征罢了。反正,从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觉得他不像个读书人。尽管,他还真算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读书人,并且也带着眼镜。那时,记得每天下班后他送我回家,就常常跟我介绍路边的Ji院给我认识,并且凭着门面,地理位置很快的估算出每家Ji院的月收入。对此,我实在很汗。不过,我倒也长了很多见识。至少,可以也能一眼从英国城乡看似祥和的气氛中,马上分辨出红灯区来。这个本领,不但让像我老大这样的晚辈啧啧吃惊。连首长都为此叹为观止。一次,在我载着首长回家的路上,我跟她吵架玩儿,随口说了句,“再闹就把你送到这儿去!”然后顺手指了路边的一个写着“桑拿”的门面。首长当然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和正经店的不同。不过,倒是觉得我也知道非常奇怪。我接着得意,“这有什么,不但这里是,那个XX路XX号,xxx街xxx号。……”我一口气说下去,听的首长直摇头,“好了。你说你一个女生,要是外人知道了,还以为你经历多丰富呢……”我听了差点筋脉齐断,我特别赞同“用简单句也可以表达深刻含义”这一说法。
行文不用典故,嗯不错,看似首长继承了胡适的风格。
大哥同学,不但熟知风月,而且好赌。也好劝人赌。我第一个cisino的会藉便是承蒙他的“引见”。当然,我第一次下赌,也是如此。
所以,当我在昨晚近11点时接到大哥同学的电话,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是什么事来。果然,大哥同学电话里一口标准的上普吆喝着,“Gala,gala,何以解忧,唯有gala!”我绝倒,果然是读书人。Gala casino,英国众多casino中,似乎是最大的一个连锁。
我本不想去,架不住大哥一再劝说,知道他逼问,“怎么这么乖了?不是谈恋爱了吧?”
我说,“嗯,您还真蒙上了。”
大哥似乎吃了一惊,“哪儿的啊?”
我犹豫了一下,“英国的。”
大哥追问,“年纪呢?”
“大我一点,不到3岁。”
他又问,“结过婚吗?”
我说,“没。”
大哥不满意了,吧啦吧啦嘴,“我真被你气晕了,你们这些女孩子啊,仗着自己条件好点儿的,都投奔鬼子去了。哎呀,你以后别嘴上什么爱党爱国了……”
我赶快强辩,“她是华裔……”还好中文他她发音相同。
大哥却仍是愤慨,“华裔怎么了,那你也是一转脸就献身解决了帝国主义一个大龄青年的婚姻问题,却可怜中国男同胞又多了一条光棍儿……”
我没说话,心里却想,只怕是多了两个……
为了避免大哥再深入打听以及广泛传播。我只好决定重出江湖一下。其实,我本来乖了一天了都,也想出去活动一下。我试着给主子MSN上发了一张打哈欠的图标,很快,首长批示:去睡觉。
我呲遛下了网,趁着夜色,倒出车。我发觉,干坏事儿的时候,我总是有种不健康的兴奋。
久违的Gala和久违的朋友们,让我一下子兴奋了很多。那晚上,几乎是华人专场了。听说,现在英国的casino都快是华人天下了,尤其是福建同胞更沾上风。据说,中国年的时候,挂灯笼放中文歌曲,恨不得荷官们都穿马褂儿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祖国同胞太慷慨。辛苦的血汗钱没有都支援国家外汇储备。原来听首长说过一嗓子,06年圣诞节前一天,英国单从伦敦的地下钱庄,便往中国汇去了6000万镑。当时,我震惊极了。也开始有点骄傲,也开始觉得,处处被喊打的偷渡客们,也是祖国经济建设不可忽视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大多源于福建,浙江的农民们,像一只只蚂蚁一般,凭着自己的辛苦汗水,挖帝国主义的墙角支援国家的外汇储备,刺激国内的经济消费。你1000镑,我800,汇起来竟是这样一个震惊的数字。相对于那些受过祖国培养,被百姓俯首膜拜n年,一转身却拖家带口,卷着一笔巨款资助了帝国主义经济建设的“老爷”们,反倒是这些不会讲几句英语,甚至连国语都说不标准的苦哈哈的农民,反倒既让我佩服,又让我感慨。不过,若是他们不赌,那么,那天地下钱庄汇回祖国的,又何止6000万?当然,若是中国少一些上文的那种“老爷”,即使这6000万镑少去一个0,想必大家会更开心。
我不爱赌。玩玩而已。更不上瘾。原先赌运不错,每次都小赢一些,不过,我一直迷信赌来的钱财是不义之财,如果不散出去会有不祥。所以,赢得钱不是塞小费就是请人吃牛排了。大哥同学说,这是因为我去的太少才会赢钱,身上“阳”气旺。我推了他一把,“净瞎掰,我一女的那来什么阳气。”
但是似乎昨晚我“很女人”。“阴”气甚重。玩轮盘,基本上是我压什么,它就给我开边上的,第一把就是我压0,嘣一下给我个32。我还压0,妈的又出来个26,我换压12,居然开了35号。我彻底吐血了。我觉得以后我可以作为Gala的风向标出现!
就这样让我吐啊吐啊的吐了很久。冷不丁却发现大哥同学一直笑眯眯的,还点上了雪茄。我偷偷一看,这厮不知何时看出了我竟是如此的“洞悉赌局”,每次都在我的号码边上左右两边各买5个。而且他的赌本比我大,我只是一镑钱一次小玩一下,他可是每个号都下5镑。既然,我的运气如此之准,真是便宜了这厮,就这么一把一个1百5、6的海挣啊!
我看手里40镑换的筹码不多了,索性全压了出去,连着一串买了12个号。正焦急的等开,手机却震起来,我一看,吓得一身冷汗。竟然是我主子。这大半夜的都3点多了,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不是在我家偷偷安了CCTV吧?我这做贼心虚的一惊吓,竟然连开号都不看了。匆匆打了个手势让人帮我看着,一边急着往外走,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装成在家的样子。刚走两步,那边叫,“翠花,你中了。”可惜这话要是早来个2分钟,我说不定还能笑笑。这会儿可好,手上的手机跟个丨炸丨弹似的。但是似乎又不能不回去收筹码。一犹豫,手机不动了。想是转到语音信箱去了。我特别忐忑的又走回去,一边收筹码,一边听大哥同学唠叨让我乘胜追击。我摆摆手垂头丧气地说,“不玩了,手气不好。我回去了,困得很。”
大哥同学看我真的留不住了,倒也干脆,“那你回去吧。嗯,也别在意,不就赔了5镑嘛,你还喝人家那么多可乐,吃了好几根香呢。”
见我还哭丧着脸,又说,“嗯,那个常言道,赌场失意,情场得意,也是不错的。”
我感觉脸上好几道儿黑线地看着他,“您还真出口成章啊。”
爬出门、上了车,开始给主子电话。主子上来就问,“在哪儿呢。”
我特别诚实(表扬),其实也可能是早给她吓死了。马上从实招来。交代完情况,正等着宣判。没想到主子倒是不怎么生气的样子,还竟然笑了,“你呀,这么大人了,哎,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我见苗头不错,马上趁机上竿子赞美了首长的“智慧”,并借机企图打探首长是如何发现可疑的。我主子又笑了,“看你下线的那么快,而且下了就没动静了。当然是有情况。”
我对此不是很信服,我觉得指不定她隐瞒了真正的要害没有说。于是再逼问。不过,说来说去,主子倒是严丝合缝的。真的被我逼得没办法了,只好说,“直觉吧。”
直觉!女人的直觉!(不要看武林外传太上瘾好吧?) 我感觉我的直觉也是很准的,可是为什么我没直觉到首长会在半夜查岗呢?未解之谜,似有玄机。
回到家4点了。忽然又饿起来。一想,发现大哥同学赢了钱答应请我去VIP吃牛排的。真是悔啊!恨不得又开车去找他。真是不仁义!也不知道他后来又赢了没有。想着想着,胡乱洗了爬上床饿着睡着了。一睡睡到下午快4点才被首长电话叫起来。希望今晚不会失眠。失眠也好,可以看月亮。
大家元宵节快乐。我做汤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