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不知是不是很久没有在家睡了,似乎,内心充满着兴奋,又或许,这些兴奋来自于白天的那些事,夜晚的那个孤单的身影。几乎又是到了快天亮,我才似似乎乎进入梦想片刻。但是,就是这短短的片刻,似乎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像是被人追,或是我在追什么人或车。跑啊跑啊,跑不到,总是看表,一会儿时间超时了,心想,这回死了;一会儿,仔细一看,还有几分钟,又是赶紧跑啊跑。好不容易,挣扎中醒来的时候,却又有点记不清梦里的内容了。

我躺在被窝里,睁开眼看看窗帘透出亮光来,感觉特别庆幸,还好,只是梦而已。似乎,听到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又想,他昨晚没走吗?那我看到的身影又是谁的?

门又被打开,脚步声走近,接着,印在脸上的是一个凉凉的吻。我微微睁开眼睛,那张英俊的年轻面孔正带着抱歉的微笑看着我。我也微笑了一下。一夜过去,那声叹息,已经埋在心底了。

我们依着床边说着话,年轻的时候,连骂人好像都是带着甜甜的味道。我没有跟他说我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似乎,我应该告诉他,毕竟,我们已经快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很可惜,这就是我的性格。当时,我虽然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缓解一下自己的压力,但是,面对着我最亲近的人,我却难以启齿。我跟自己解释,就算是跟他说了,以他的心地和阅历,最多陪着我叹气或是给些毫无意义的鼓励。况且,这件事在我心底,似乎不是像哈姆雷特般那样的光明正大和纯粹的英雄主义。我自己认为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单纯,搞笑,又带些榜样色彩的可爱女孩儿。如果当真和他一起面对这样世故而又狡诈的计划,我很担心会毁了自己9年来在他心中的良好形象。

我们正在说话,楼下传来母亲的声音,她告诉我们要和小阿姨去超市买些菜。我明白母亲的含义。那个时候,外面正是北方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天气。听到遥远处传来铁门的咣荡声,我真的对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感动的无法言谕。那时候,我想,就算以后的路再崎岖,我也一定要为母亲把当初的委屈讨回来,哪怕是自己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

我们也没有辜负母亲刻意留给我们的二人世界。一切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我似乎并没有他那般的兴奋。我想,也许是累了吧。

现在想想,那时似乎真的想法有些简单。如果,一个人内心所有的欲望都集中在一件事上,那么,尤其是对于我这样性格的人,别的任何人或事,都是无法取代的。所以,你们也不要太过抱怨,为什么在那样的时刻,我压根儿就没有想起过沈芳。更别说什么愧疚。尽管,在她的身上,我曾体会过一样的激情。

中午,我拉着男友的手,挽着母亲的胳膊,一副其乐融融的合家欢形象,出席了男友父母盛情的午餐。既然家中父母都在,围绕的话题自然就是我们的终身大事。房子啊,工作啊,一切都在热烈的讨论着,但是,由于我签证的未卜,谈来谈去也没个着落。只是,婚礼的日子似乎是决定了,来年的五一。对于这个母亲点了头的日子,我没什么好争论的。我觉得,似乎也合情合理。

沈芳的名字,伴着我签证的问题出现了短暂的几次。但是那时开始,听到这个名字,我却没有了情理中道德中该有的心惊肉跳,甚至任由他们从母亲和男友口里对于这个传说中的世家女子8来8去,而我在一旁,似乎只是听着一个别人的故事。在我的记忆里,那个曾经让我亢奋,让我沉迷,带给我欢乐和暧昧的美丽女子,似乎真的就着样远去了。某个瞬间,我甚至庆幸于沈芳的决然离去,她的消失,让我又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没有阴影,没有恐惧的坐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家宴中,消受着长辈的疼爱和爱人的呵护。我隐约记起,她还没有给我回信呢。

后来,我时常问自己,在那个时候,我到底爱过沈芳吗?如果爱过。可是为什么,她只走了短短的几周,我就匆匆地把她抛到了脑后?如果没有。又为什么当初看到她,会有那样的激动,会有那样的伤心和心疼?忘记,伤心,心疼,都是真的。

那时,我想,我可能和她只是冲动或是作戏。

现在我想,即使是当时,我依然当然爱过她。

爱情,这东西,没有永恒的定式,也没有定律般的解释。有时,她来的短暂,有时,又是海枯石烂。

她可以像天上的流星,在眼前转瞬即逝,让你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便成了心底的回忆。她也可以在你的生命里细水长流,伴随着时间,慢慢在你的额头眼角刻下痕迹。

而你自己,既可以对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也可以把她紧紧抓在掌心,从此,片花丛中过,也除却巫山不是云。

但,不管怎样,爱情来到时,在你心中带来的冲击,让你再怎样坚持,都否定不了爱过的痕迹。哪怕觉得,她带来的伴随着耻辱,伴随着恐惧,伴随着伤心,或是后悔、犹豫。爱就爱了。即使是现在懊悔的想抽自己,至少,也要有承认她的勇气。

吃完午饭,又是合家欢造型携手把家还。

从此之后,我疲于奔波在家乡和上海之间。父亲也和奸商在我精心刻意的安排下见了面。对于这二人,我各自对他们说着同一句话,“你要觉着行,剩下的我搞定。”他二人,由于价值观的根本相似,和我预料的一般相见甚欢,甚至可以说是一见如故。或许,商人本就雷同。开始时,二人见天雷勾地火的激情碰撞,竟似乎已经不在意我刻意掩盖的身份了。而我对奸商说的,“我不想卷入过多。”对我爸说的,“不要露出了你我的关系,免得人家以为我们父女做套。”竟然被他们两个商战中无数次出生入死的老将信以为真。乃至于后来,我自己都有些诧异,我想,若不是被钱烧混了头,那么,只好说,这是天意。

也或许,对于奸商这种貌似投入其实玩的空手道的庄家而言,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骗局。所以,我到底是真是假,也不那么重要吧。

不过,对于我爸这样带着钱下注的闲家而言。让他很快放下了防备的,只怕还是我不得不承认的——父女情谊。我记得当时,见了几次面后,当我和父亲二人坐下来,面对着他以带苍老的面孔,兀自慷慨激昂的畅想着未来的美好蓝图时,我内心既带着报复的快感,又不知为什么害怕的厉害。其实,这种恐惧,从一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从未消失过。

我等他讲完,不知怎么却说出,“您要不再好好想想,毕竟……不是小事,要不要再摸的清楚些……”。

我爸却把手一摆,“我姑娘,我放心。”

我听到这话,还是愣了一下,又赶快说到,“您也知道我才工作,经验也浅,看人这事儿上,准不准还不好说……”

我爸又说,“没事儿,这不还有你爹吗!”

我有点退缩,“您自己掂量着办吧,以后,我就是给你们递个话儿,我不再发表意见,免得……,咳,反正这事儿,到最后,您自己决定。我,我就是递个话儿。”

我爸笑着拍拍我,“年轻人,锻炼锻炼,早有出息!”

我没再说什么,似乎,很久很久,我们之间都没有如此亲近过。我姑娘,你爹。我默默叹一口气,心想,看来,血缘是个狗屁,金钱才是上帝。钱这王八蛋可以斩断我们的父女情谊,让我们曾经如同死敌。如今,又是这王八蛋,却把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紧紧栓在一起。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很伤心。

我记得自己那天走出他的公司,本想乘地铁回家,不知怎地却去了地铁线上那间多少年来香火冲九霄的寺院。我很虔诚的开始礼佛,头磕在蒲团上的时候,我爸苍老的面孔白了大半的头发,浮现在眼前,耳边又是他的话,“我姑娘,我放心。”

我趴在那儿很久,起来后发现垫子上有一大片颜色格外深了许多。我似乎觉得,如果他还防着我,似乎我会好受很多很多。我对着佛像祈祷,又或许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解脱——我不是没提醒他,路是他自己选的。一切,顺天行事吧。都是造化。

从那天开始,我似乎变成了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我开始刻意的尽可能避免酒肉,并且从北到南,逢庙上香,遇佛便拜。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祈求什么,那时,我再也不像第一次那样,咬着牙说什么善恶有报了。我就是磕头,上香,捐些香火。

然后,心里念心经的句子,“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已无所得故。”

每次背到这里,我都会停下来,然后回到开始。当时,我很怕后面的那些句子。背完后,从庙里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内心有些短暂的平静。

老妈对于我即使回家也不停的把玩宁姨的扇子,稍稍有些微辞。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世风如此。更何况,宁姨两口子,那么成就的人家都信,而且又是和她从小的朋友,封建迷信这四个字,她就是想说也只能肚子里嘀咕。不过,每当我看着扇子出神,她就会边上开始唱,“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我便会跟着她一起唱到最后,“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然后,自己在心里默念一遍,一定要实现!

而男友则会有些直接的说出来,有时,还略带嘲讽。那时,我基本上和他算是过着小夫妻的日子,我回来了,他就住过来。最初的久别褪去激动后,磕磕碰碰的小事也时有发生。再加上,我总是有些神秘,他就似乎牢骚更多了些。不过,我对于他的抱怨,向来是连左耳进都不进,耳廓上绕一下就出来了。不光是那时的我正集中在我的计划中,无暇分心,而且,和我爸,和奸商,和相关的越来越多的人士们,去多了那些灯红酒绿处潇洒,见了更多的场面中人,我心中越发觉得男友的确是过于平庸了。那时,我盲目的野心在频繁的场面上的进出中,大的不得了,张狂的不可一世。在那种,时不时见个人就要进五星,吃个饭动不动上万,出门就是奔,下了飞机上宝马的生活影响下,男友2000块的工资,用我当时总是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也算钱?”

我更嚣张的是,有段时间,总收集10、20元的纸币。干什么?给小费!我在沈芳公司每月6000的工资,几乎都被我浪费在了毫无意义的虚荣上。吃完饭出来,门童开门,蹭,10块就出去了。车童把你车开来,蹭,20递过去。当然,我心里也有数,大场面上的小费,还都是我爸和奸商给,我哪儿出的起。

去唱K,有时一个小姐就是300、500。当然,等价格贵到这个份上,这些俱乐部可不是大家想的那样的声色犬马处了。你想下流,对不起,那是不行的。最多,姑娘们跟你熟了,让你拉拉手也就算了。要是真看中了,小费后面再加个0,起步价,带出去,后面的价格再议。那时候,我也真是见识了什么叫作“欲无止境”。我见过很多,长相相当绝色,谈吐相当斯文的女孩子,穿着和我一样规规矩矩的衣服坐在你对面,要是仔细看她们的衣服和包的牌子,或是举手投足,你会很容易把她们当作那家的小姐(可不是加引号的),或是那个大公司的大白领,女公关。可是,你再大跌眼镜,再叹息,现实仍然告诉你,她就是个鸡。而这些性服务工作者的收入,呵呵,我还真惭愧,比我现在拿的都多。那还是03年的行情。

我当时一直纳闷儿,挣点儿就算呗,怎么挣这么多了还不从良啊?

我爸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叹了口气,“欲望啊,挺可怕。”

他说这话时,似乎,我们几个一起,吸了口气。

不过,我那时还觉得自己欲望挺有止境的。我跟奸商达成协议,成事儿之后,我要介绍费。我开了一个数,这钱是我自己算好的。一份儿,还我爸当初给我的,一份儿,给我妈养老,最后那份儿,留着我和我男友老家买处差不多的房子,如果我妈坚持住一起,那就留着等个什么机会创个业什么的。奸商本来苦穷说哪里能出这么高。我当时,冷笑着,“叔叔,您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奸商听了,没再说话,只是说,要给也不能现在给,8字没一撇呢。我说,行啊,我也不急,只是,我这人言出必行,我跟您不玩儿虚的,你也别还真以为我还是个小孩儿呢。奸商,赶快说,哪里,哪里,你是英雄出少年。听着他的恭维,别说,我还真有点儿得意。我心想,其实,过了20,人的智商和年龄无关。

和男友有时就是这样顶顶嘴,不过,也多是转眼就好。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男友有时会搂着我,说,“宝宝,你说咱就这么平平稳稳过日子不也挺好吗?没必要飞的出人头地吧?”

我一把扔开他的手,鼻孔出气儿地说,“现在就开始往后缩,你到了40、50,估计真得路边儿象棋摊儿上寻你回家吃饭了吧。”

不过,他说话的口气让我有点害怕。我想,我还是稍微收敛点儿吧。既然他们接上头,我也趁着个机会退些算了,免得到最后,真的沾了一身骚,这,也是罪过……

我想,男友的意思,估计是因为我开始办签证了吧。或许,他担心,等我拿了工签出去,会把他甩了。哎,我景某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9年了,竟还这么不了解我。

不过,工签的正式走上办理日程,的确在我和平的家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不光是男友,连我妈,几乎是日说夜说,一会儿想,签出去了咋过日子啊?一会儿又想,要是拒了怎么上诉啊?担心的不得了,倒是我相对平静很多,我笑着说,“妈,您这是想让我出去,还是不想啊?”

我妈叹口气,“我就是想你以后能出息,日子过好,哎,我也不知道,这出去,是福是祸。”

我拍拍她,“没事儿,你别担心,签证A总说了,应该没事儿。就算是有事儿,苏老头那边学校都帮我找了好几个了,我刚把中意的几个填了表投出去,都是不花钱的,而且,也都是跟苏老儿有交情的。等年底最多明年初,就差不多有信儿了,到时候,咱再签留学的,反正又不花钱,也不是就跟上班儿一样吗,还能多拿一学历。”

我妈感慨的拍着我的手夸我,“你呀,真的是锻炼出来了,想的比我都周全。挺好的。”想了想又说,“你也得给晓军操操心,别到时候两个人差距太大。你要强,我知道,他吧,其实也是个好孩子……”我妈还想说,我笑着拦着她,“这您就别操心了,我不会忘恩负义的,他要是有本事了,我就沾他的光享福,要是拎不起来,我有本事了,我养着他。”我当时说这话,倒是真的就这么想。我没觉得非要男的比女的强,谁挣钱谁养家呗。男女平等。

我很有一断时间为自己的先进觉悟自豪。可是,后来和沈芳在一起后,我才知道,我原来还是一个自我主意者。我比你强,可以。你比我强,我,挺小心眼儿的。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和男友能在一起那么久的原因。我们的个性其实很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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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些回忆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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