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吓得瑟瑟发抖的抓着我。
“你这是要干什么?”我挡住了小年轻的视线。
带头小年轻冷笑道:“懒得跟你废话,总之今天这妞我一定要带走,兄弟们上!”
说完他就大手一挥,霎时在他旁边的几个小年轻就要扑过来,我一看这架势知道免不了打架了,于是立即展开双臂把女孩拦在身后,双眼凌厉而警觉的盯着他们。
眼看他们就要扑过来了,这时候酒吧里的音乐声突然停了,昏暗的灯光一下亮起,一个声音从音响里振聋发聩的传了过来:“都给我住手!”
酒吧的人群在保安的安慰下有持续的离开了,最后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我循声望去,只见dj台上站着一个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穿着一套休闲衫,留着一头黑白相间的披肩发,头上还戴着一个发箍,脸上有棱有角,一双鹰眼很是凌厉的往这里看。
小年轻一看到这男人,脸上就流露出了怯意,然后齐声喊了声:“彪哥。”
“你们这吵吵闹闹的是干什么?!把我的客人都赶走了!”中年人走下dj台眉头不展的问了句,随后又扫了我和女孩一眼。
“彪哥,他们打碎了我们的酒不赔。”那带头的小年轻忙赔笑道。
“胡说!是他们想调戏我,还……还叫我朋友赔十万块,我朋友说可以赔他双倍了他还不依不饶。”女孩壮着胆子指着小年轻说。
那带头的小年轻听女孩这么一说恨得牙痒痒说:“贱货别他妈的乱说话!我什么时候……。”
小年轻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了响亮“啪”一声,我和女孩都惊呆了,这个叫彪哥的中年人直接就给了小年轻一巴掌,小年轻捂着脸低着头半句也不敢吭了,他旁边的几个帮手也是低着头不敢说什么的退到了墙根处。
“几个不成器的小王八蛋,警告你们多少次了别给我丢脸,还他妈的尽给我丢脸,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你当是电影里的古惑仔吗?成天打打杀杀的仗着我在背后给你们撑腰就胡作非为,你们当我是赵杰啊?成天要靠打打杀杀过日子,要是喜欢打打杀杀就给老子滚去跟赵杰去,别跟着我!”彪哥不怒而威的骂道。
“彪哥我错了。”带头的小年轻赶紧道歉。
“还不给我滚!今天酒吧的损失明天要是拉不回客人,都他妈别跟我混了!”彪哥吼道。“是,是。”这几个小年轻立马点头哈腰的跑了。
刚才听到这个彪哥提起赵杰我心头一惊,难不成是罗胜奎帮会四大护法之一的张望彪,这个张望彪丁鹏跟我提过,是专门搞金融和地产的,可说是罗胜奎黑社会团伙里最大财政收入的一个了。
我也不清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张望彪,总之这个人不简单,光凭三言两语就把几个小年轻治的服服帖帖的,上次偷袭我的小年轻既然是张望彪的人,难道上次我被打的幕后主使就是张望彪,这么说张望彪是认识我的?现在只是不表露出来吗?
我正在出神,彪哥转过了头来扫了我一眼道:“小兄弟实在是我不好意思了,我这几个手下不听话,对不起了,希望你别追究了,这个姑娘有什么损失没有?有损失我赔钱。”
我心头又是一阵不自然,这人可真有意思,如果他真是张望彪那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一个黑帮的堂口大哥居然对一个不认识的人都客客气气的,好像自己犯了多大错似的,可见这人做人相当的谨慎圆滑。
“我……我没事。”女孩扯了扯我示意我赶紧走。
“没事就好,不过你放心,在我的场子里跳舞,只要不喜欢陪酒没人可以勉强你,你放心继续留在这跳舞,有人要是欺负你只管报我名号。”彪哥说完就带着一些手下离开了。
我和女孩出了酒吧,女孩不住的向我鞠躬道谢,还留了我的电话号码说要改天请我吃饭答谢我,我也没有在意,只当是帮了一个需要帮助的陌生人,随便留了个假的号码就匆匆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来想去还是给赵杰打去了电话,向他询问张望彪的外貌特征,赵杰问我为什么要打听,我说刚才无意中碰到了一个叫彪哥的人,所以好奇打听一下,赵杰也没多问什么就跟我形容了一下张望彪的外貌,他这一形容我马上就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张望彪了。
我正想着张望彪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许久不见的侯乐丰的,于是赶紧接起了电话。
“老弟听说你在酒吧被人欺负了?”侯乐丰好奇道。
“也没多大事,就是闹了点小矛盾,算不上欺负……。”说到这里我忽然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被人欺负了?”
“那酒吧是我跟人合伙开的啊,彪哥就是我的合伙人啊,酒吧的经理给我打电话说彪哥把那边的场子给停了,说是有人闹事,我通过监控看了下,居然看到了你。”侯乐丰尴尬道。
“原来是这样。”我吁了口气。
“那女孩是谁啊,你这么帮她出头?”侯乐丰好奇道。
“不认识,好像就是那酒吧跳舞的。”我说。
侯乐丰愣了半天,我也一直发笑,我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居然把事情闹的这么大,酒醒后想想也是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这么干?
“军哥,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坐下来喝茶吧?你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有事不妨跟我直说,毕竟我们都是在一个公司里上班,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我率先打开了话匣。
易军呵呵一笑,主动端起茶壶给我倒水,等续上了水之后他才道:“老弟,我确实还有点事找你帮忙。”
由于这件事事关重大,易军先挑明了“帮忙”的来意后就开始跟我东扯西拉的说了外乡人在山南如何被人看不起,还不时拿一些外地摊贩被城管殴打举例子,说的过程中时而叹息时而为外乡人受到的待遇紧紧握拳,一副抱不平的样子,起初我还耐着性子听了,可易军越扯越多,似乎是想尽可能的打消我的疑虑和博取我的同情,我听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就连坐在一旁的阿飞也有些坐不住的挠起了头皮。
“军哥我一会还约了朋友吃饭呢,有话就赶紧说吧。”我看了看手表催促道。
易军这才笑眯眯的进了正题,说:“老弟其实我也不想耽搁你太多时间,我知道你的私事还是比较多的。”
易军这话跟阿飞刚才一样也是在暗示我跟其他女人来往,只是他比阿飞说的更加隐晦了一些,听的我更是觉得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似的,我朝阿飞看了一眼,阿飞脸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丝得意。
“我这次找你来是……。”接下来易军就把自己想和阿飞做点小生意,不想一辈子受山南人的指使过日子的事给说了,说要自己当老板让山南人给自己打工,他说的很平静,但是双眼却已经放光了。
我有些好笑易军居然把贩毒说成小生意,他是怕这件事我难以接受所以先试探一下我的底线和态度,不然一下子说贩毒那就太过唐突,任凭是谁也不会傻到去答应,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他这招试探实在是高明,如果我没有表露出对城里人的不满,又或者没有表露出对做小生意的兴趣,那么他很可能会把暂时拉我入伙的事缓一缓;如果我表露出了不满和兴趣,那他当然是趁热打铁的拉我入伙了,我心说这件事这么大易军这谨慎是绝对必要的,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打量了一下易军,这个易军已经彻底颠覆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