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事跟我无关,要是有人投诉反倒给我省事了,刘卫勇自己就惹得一身骚了。
晚上又是迎来了生意高峰期,我一直都在指望着有人能站出来说这酒有问题,可是没有,我就纳闷了,这酒明明假的离谱怎么没人喝出来?这一晚我又尝了一下酒水,这一尝就奇怪了,这酒又有了些洋酒的味道,而且味道非常纯正,难道今天又变回真酒了?我都糊涂了,刘卫勇这个精明的生意人果然不是那么容易露出破绽,我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关注着这批酒的品质,时而假的跟街边小店四五块一瓶的劣质酒似的,时而又比进口洋酒还真,时而又一晚上能尝出这两种味道,真是让人丈二摸不着头脑,别说是客人投诉了,就算真有人投诉也拿刘卫勇没办法,我的疑惑的不行,但又不能去问他,想来想去只好寄希望于大毛了,我给大毛打电话务必让他想办法进入厂房一探究竟,大毛一口就答应了,剩下的就只有耐心等他的消息了。
这几天除了上班以外我一直都跟苏晴厮混在一起,混了几天就有些腻味了,在加上苏晴的脚伤也好了,于是我就带她来了盛宴上班,算是让她搭搭这个活动的末班车了。
在活动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夜总会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在喧嚣过后刘卫勇将我们全体人员都召集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开会,刘卫勇抽着雪茄满脸堆笑,跟活动之前开会的态度和状态有了明显的反差。
刘卫勇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信封,里面都是这几天来的结算提成,大家拿到信封都很开心,喵喵直接就当着刘卫勇的面点起了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而我却十分的忐忑。
“明天就是活动的最后一天了,我把小姐们的和你们的分开算了一下,先把你们的发给你们,小姐的我交给丽梅去发了,至于剩下的一天就按照平时那样来提成吧,我担心到时候在最后一天搞的账目乱糟糟的,所以就先发给你们,这里是这几天你们的结算提成,每个人都不少,尤其是小正进步最大,虽然组里小姐不多,但成绩还不错,我看最近添了三四个吧?能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就拿到一万多点已经相当不错了。”刘卫勇抽着雪茄大笑道。
我都拿了有这个数了,喵喵几乎番了我几番,潇潇和秦姐也比我要高出一大截,在加上王丽梅和易军他们这些管理层,刘卫勇发这些钱都发了十五万左右,如果再算是小姐们的提成那可真不少了,如果刘卫勇是严格按照当初说的提成来算的话,就当盛宴的全部小姐才十万提成的话,那也就是说这短短的一个星期时间不会少于两百万的收入了,好家伙这个活动捞钱可真厉害!
“你们等活动结束以后聚在一起好好吃个饭吧,算我账上。”刘卫勇笑道。
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唯独丁鹏跟侯涛两人笑不出来,尤其是丁鹏看到妈咪们数钱眼睛都快看的掉出来了。
“侯涛,小鹏,虽然活动不在你们的部门搞,但这几天你们也配合着做了一些工作,这两个信封是你们的。”刘卫勇扫了丁鹏一眼接着把两个信封扔到了办公桌上,他想得还是挺周到的。
丁鹏赶紧上前拿起来看了看,看完之后他的兴奋劲马上就下去了,因为那信封里我看都看得到只有两三千了。
“我就不拿这些钱了,又没帮上什么忙,受之有愧,刘总这个活动什么时候到我们上头搞搞啊。”侯涛不拿信封,把双手叉在胸前闷闷的问。
“你上头是女客人,那酒能喝多少啊?再说了她们要的是安静,跟楼下的可不一样,你也别不满意了,你的收入可比她们几个妈咪还多吧?大家招待的客人都不一样嘛。”刘卫勇说。
侯涛像个小孩子脾气似的把头一偏不搭理刘卫勇了。
“你们看看这娘娘腔,还生气了,哈哈。”刘卫勇心情大好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大家又说说笑笑了一阵才离开了,离开办公室以后我就打算回去了,苏晴跟我同路,我们一起打了辆出租车。
苏晴等车子开出了江洋路才贴到了我身上来,依偎在我怀里,她身上都是酒气,看样子今晚喝了不少。
“习惯吗?”我问了句。
“还行,今天这些客人很规矩,就是把我胃喝的有点难受。”苏晴说着就靠在我怀里闭眼小憩了。
我在想刘卫勇的这件事,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大毛怎么还没消息,再不抓紧时间就没机会了。
就在这个时候刘卫勇的车子突然从旁边开了过去,他应该是没注意到我就在旁边的出租车里,我犹豫了一下就拍了拍司机的座椅说:“师傅麻烦你追前面那辆车。”
这条路并不是去刘卫勇家的路而是通往郊区,我琢磨着刘卫勇肯定是去大毛说的那个地方了,现在大毛那边没消息,趁这个机会自己先去看一眼再说。
“怎么追啊,人家那车动力强……。”司机一脸的不痛快。
我掏出两百块钱递给了他,司机一看就不吭声了,动作流畅的就跟个赛车手似的,瞬间换挡把油门加了上去,车子一下就飙了出去。
“什么事正哥?”苏晴坐了起来好奇的问。
“我去办点事,要不找个位置你先下车吧?”我说。
“看你急的样子,我下车就追不上那辆车了,放心我不耽误你大事。”苏晴说着就挽住了我的胳膊。
这个时候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紧紧盯着刘卫勇那辆车。
夜色中两辆车相隔两百多米,一前一后划破夜色驶向郊区。
跟了十几分钟后刘卫勇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司机大哥也很聪明远远的将车子停在了拐角处,只见刘卫勇下车左顾右盼了一会才走进了一条漆黑的巷子。
我和苏晴下车后就悄然跟了上去,我一边跟还一边给大毛打电话,但大毛的电话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这让我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正哥那不是盛宴的老总吗?我们跟着他干什么?”苏晴拽着我的手臂紧张道。
“嘘,别多问。”我示意道。
我们跟进了巷子,这里是山南的城乡结合部,很落后,到处都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大多都是平房和两三层的破旧小楼,那巷子就跟老北京的胡同似的四通八达的像个迷宫。
刘卫勇左拐右拐终于在一间废弃厂房门口停了下来,只见他拍了拍铁门,铁门随之被拉开了,带起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钨丝灯灯光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光线。
我示意苏晴不要出声就蹲在了附近的杂草堆里静观其变。
来开门的人看着很眼熟,仔细回忆了一下就想起他是谁了,这是张楚的一个手下,就是那天抓我上车的壮汉,记得应该是叫“水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