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啊,那轩少开口就不会是小数目,所以我只好躲开了,下午我还接到了周守义的电话,周守义也借故说自己在海南办事给搪塞了过去,其实他还在卢江,我看他迟早要借到你那里去,大家虽然都是组织的人,但我们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说是吧。”南存国提醒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南哥真是谢谢你提醒我,反正我没地方可去,要不下午我跟着你出去逛逛?”
“那正好啊,反正我又没地方可去,不如我把周守义、侯启亮也叫来,侯老板也刚从香港回来在茶馆呢,没准一会也找到他那去了,我们在私人别墅内打几圈你看如何?”南存国狡黠的一笑。
“好。”我点了点头。
“去城北郊区那栋私人别墅,记住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在那,那里是我的行宫,没有多少人知道位置的。”南存国嘱咐着司机然后就掏出手机给周守义和侯启亮打起了电话。
我在心中盘算着雷少轩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找乔国泰帮忙了,到时候狗急跳墙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真正斩掉这根腕足就轻而易举了。
南存国露着奸诈的笑把话给说完了,有些话他虽然说的好听,但我知道这里坐的四个人各自心怀鬼胎,无论是谁出事都是不会伸出援手的。
“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吗?”此时一直不出声的侯启亮说话了,侯启亮是个很能沉得住气的人,他跟我一样也在想着许多事情,只是大家想的不一样罢了。
“有什么问题?”周守义吐了个烟圈问道。
“电子赌场的设备都是经过设计的,只赢不输,这次怎么突然一起崩溃,一夜之间就让轩少输了两千多万,我怀疑是故意有人要整是轩少的。”侯启亮优雅的搓着手指皱着眉头沉声道。
“侯老板你该不会是想伸出援手吧?”周守义看着侯启亮笑了一下。
“当然不会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侯启亮回答道。
“如果有问题,我相信老板自然会查,我们草这份心干什么。”我终于插上了话。
“是啊,还是苏老弟说的对,我们瞎草心干什么,我们现在只用躲在这温暖的别墅内抽抽雪茄喝喝紅酒享受下生活就好,我去开瓶酒庆祝一下。”南存国说着就起身去酒柜拿酒去了。
“我只是怕有人要对付轩少,迟早也会对付到我们身上来,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苏老弟你认为呢?”侯启亮的眼神很犀利的看着我问道。
侯启亮很聪明他已经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不过他暂时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没有证据的事谁也不敢乱说。
“确实有点问题。”我也假装点头道。
“哎呀各位兄弟啊别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及时行乐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有老板这么棵大树靠着,你们还怕什么啊。”南存国说着就将上好的一瓶洋酒放到了茶几上,然后拿出杯子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我们四人就这么举杯痛饮了一杯。
一杯下肚周守义皱了皱眉头望向了我问道:“苏老弟,你那个大头信的过吗?你看大头有没有可能帮轩少呢?毕竟当年大头在刑强那件事上也有份害轩少的大哥,要是轩少拿这件事威胁大头……。”
周守义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说道:“大头手上可挪动的资金根本没多少,货运部的资金是非常分散的,每一家的营业额都不会太高,如果硬要帮只会让货运部散掉,大头是个聪明人,他如果把货运部的钱抽调出来支援轩少,那他自己什么好处也没有,他不会傻到去帮助轩少的,周总你放心。”
“梁局长是官家的人,他的账户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国家,钱根本也不在国内,而且都是他拿命拼回来的,也根本不可能会去帮助轩少,大家就放心吧。”南存国大笑着又给我们倒上了酒。
我们四人彼此看了一眼都大笑了起来。
开怀的笑声在温暖的别墅内回荡,我知道此刻雷少轩已经身陷囹圄找不到人求救了,我们的手机全都关了机,他现在唯一可以找的就只有乔国泰了。
笑声中我回头望着二楼,本来使得雷少轩走进死胡同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的心已经碎了,因为萧悠悠。
只要过了今夜,雷少轩的资金链就会彻底处于崩溃的边缘,到时候他将不得不把电子赌场关门大吉了,那些想捞回本的富豪们自然恼羞成怒找雷少轩算账,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雷少轩两头受堵,不死都难!
他们三人还在有说有笑的聊着,而我心情全无望着窗外已经逐渐黑下去的天空不停的喝着酒,我已经喝得有些醉了,南存国他们几个在我的视线里已经变的模糊了起来,他们的笑声更是变的空灵的在我耳边回荡。
“你们看苏老弟喝成这样,你也用不着这么高兴吧。”周守义指着瘫倒在沙发上的我笑呵呵的说道。
“他不是高兴,他是难过,刚才我无意中提起了他那短命的钢琴家。”南存国压低声音跟他们两个说道。
“苏老弟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侯启亮拿起酒杯示意了我一下然后干了下去。
我笑了笑本想也举起酒杯,但我已经有些无力动弹了。
“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打几圈吧,不过看苏老弟的样子应该是动不了了,我们三人斗地主吧,到了天亮然后在各自回家,苏老弟冰箱里有吃的肚子饿自己去拿着吃。”南存国说了一声就拿出了扑克牌跟侯启亮和周守义打起了牌,他们的身影在我的视线中逐渐模糊了起来,没一会我就不胜酒力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这一夜我时常被那断断续续的噩梦惊扰睡的很浅,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客厅里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人了,这剩下狼藉的茶几,我的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我正在疑惑的时候,只见萧悠悠光着脚从二楼小心翼翼的跑下来,她朝我跑了过来推着我紧张的说道:“南存国昨晚打了一夜的牌现在还在楼上睡觉,有什么改天我再跟你解释,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望着萧悠悠胆怯而又无助的样子,我的心又是一阵抽搐然后紧紧抓住了萧悠悠的手,萧悠悠害怕的赶紧缩了回去说道:“别这样你快走啊,我求求你了。”
我有些慾言又止,我没办法生气,我有的只是对萧悠悠的担心,无奈我只好打开门暂时先走了。
萧悠悠的事让我一整天都有些打不起精神来,以萧悠悠的脾气我知道她是绝不会贪图富贵的,可是萧悠悠为什么做南存国的情人做了几年呢?这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回到公司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显得格外的忙碌。
“思思这是干什么?”我问着秘书范思思。
“苏总你不会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记得了吧?”范思思白了我一眼说道。
“什么事?”我仍是没有想起来有什么事。
“昨天下午开始你的电话就接不通了,我和丁总都急死了,最后我跟丁总和城北的熊总(大头)以及老赵商量了下,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因为今天是你选的好日子。”范思思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猛的一拍脑袋这才恍然大悟了过来,今天是娱乐公司正式搬迁入主城南那写字楼的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