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拿篮球砸人的还是那个拉你手的?”
翁帆解释的相当清楚,被她这么一说,李婉的小脸登红得跟个柿子是的
“帆姐,你怎么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呢?”
翁帆连连摆手道
“不是,不是,你快说,是哪个?”
李婉没好气道
“砸人的那个。”
点好的水煮鱼刚好被服务员端上来,李婉已经懒得去想了,举起筷子夹起一块白肉送进嘴里
“嗯,味道确实不错哎。”
翁帆却没搭理李婉,满脸狐疑,喃喃道
“你说王聪好好的,为什么拿篮球砸人啊?难道他……”
其实李婉也想不懂王聪好好的为什么拿球砸齐墨轩,那天看齐墨轩的样子,显然并不认识王聪,照理说跟他应该也没什么仇。
看着翁帆的似乎想到什么,不由瞪大眼睛道
“他怎么?”
“他……喜欢你?”
翁帆说的像是肯定句,却又像是个问句,眼睛更是复杂地盯着李婉。
李婉却横了翁帆一眼
“有病!”
翁帆伸出修长的手指抓住李婉的手道
“不是啊,丫头,你想啊,他要是不是喜欢你,干嘛去拿球去砸人家?难不成脑子是被驴给踢了?”
李婉没好气道
“可不是?我就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
翁帆摇摇头
“亏你还是学数学的,怎么关键时刻好好的脑子怎么就一点也用不上了呢?人但凡做事,必事出有因,他总不至于因为那个学生不尊重老师就打他吧?”
李婉似乎本能地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满脸不耐烦道
“我哪知道?有钱人的思路咱们小老百姓上哪去体会去?”
翁帆唉了一声,连连摇头为王聪不值
“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此时,王聪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大鱼大肉,魏德彬眉锋微敛
“点这么多,你吃的了吗?”
王聪半躺半靠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你管呢?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
魏德彬闻言一脸黑线,边上樊兮若不知他们两个怎么回事,秀眉微蹙埋怨道
“不是你花钱你干嘛这么点啊?”
王聪嘿嘿一笑
“怎么,你还心疼啦?”
说罢拍了拍魏德彬
“是不是心里美了。”
魏德彬抽回手,敷衍道
“吃饭吃饭……”
王聪靠回椅子,透过稀疏的木篱刚好能看到不远处正在吃饭的李婉,心头不由一动。许多日子不见,美人依然动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是不是说的就是李婉这种美人呢?
樊兮若看着挂着笑意的王聪在发呆,不由顺着王聪的方向看了过去,嘴里却道
“看什么呢?”
被樊兮若这么一打岔,王聪登时清醒过来收回目光,忙夹了块红烧肉放到樊兮若碗里
“吃饭吃饭,别瞎看。”
一旁魏德彬见状不由道
“兮若不喜欢吃肥肉好吧?”
王聪哼了一声,不满道
“就你知道。”
樊兮若笑着看了一眼魏德彬,这才转向王聪道
“谁说我不喜欢的,只是不能多吃罢了。”
说话间,透着浓浓的蜜意。
魏德彬只觉得心好像被狠狠扎了一刀,痛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吃在嘴里的东西好像被喉咙堵住了一般,卡在嗓子眼半晌也咽不进去,他端起饮料强咽了一口。
王聪戏谑一笑,却没有接话,而是抄起了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查的怎么样了?”
“赶紧查,我这两天就要结果!”
他的语气强势,丝毫不容置疑。
“这都不是我关心的,我只关心结果,ok?”
放下电话,王聪的脸色很是难看,樊兮若伸出手关心地握了下王聪的手道
“怎么了?”
看到樊兮若对王聪满脸的关心,担心似地拉着王聪的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一旁吃饭的魏德彬心里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他自己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明知道她已心有所属,自己在心底深处竟还是不死心?
魏德彬觉得满桌子的菜吃在嘴里味同嚼腊,水喝在嘴里也带着一股涩涩的味道,她对他的甜蜜就像一杯烈性毒酒灼烧着他的喉咙,顺着喉管烧入肠胃,将五脏六腹都樊烧个干干净净。
樊兮若,如果说,爱一个人可以远远地看着她幸福,那我一定不是真正爱你的。因为我已爱你爱到蚀眼、蚀骨、蚀心……是的,没了你,我的生活都已没了色彩。
王聪却把手从樊兮若手里抽了回去,他似乎不太喜欢她这样,催促似地道
“没事,吃饭。”
徐泽平离开前的那几天,李婉似乎又重温到了爱情的滋味,对于其它的爱本能地排斥,至于王聪,那根本就是他生命里不粘边的无关人员,即便翁帆为她仔细分析过,李婉也没半分兴趣让自己的思绪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吃过饭的李婉正和翁帆走在校园里散步消食,高进突然打来电话,提醒李婉下午的课不要迟到。
按说下午两点才开课,1点钟打过来还是有点早,李婉很奇怪高进怎么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一旁翁帆好事地问道
“谁啊?”
李婉唉声叹气道
“高院长!提醒我下午课不要迟到。”
翁帆听了扑哧一声笑了
“我怎么记得高院长是先问你吃饭没呢?”
李婉啊了一声
“院长随口问的吧?这不很正常的开场白嘛?”
翁帆凤眉横了一眼李婉俏丽的脸蛋
“你是觉得高进对你不信任?”
李婉没说话,翁帆摇头道
“真是个榆木脑袋啊,你们理学生怎么都情商这么低?”
“帆姐,我哪有?”
翁帆叹了口气道
“你还是不了解咱们院长啊!”
李婉听了不由笑道
“怎么听着帆姐的话像很了解咱们院长是的。”
翁帆嘴角轻轻一扬
“了解到一丝不挂。”
她的形容很别致,李婉扑哧一声乐了
“帆姐,你可真敢说。”
翁帆笑笑没说话,转口道
“我家小不点回来了,唉!越来越精了,现在这小孩子真是不得了。”
李婉听着好奇便问翁帆怎么了,毕竟翁帆的孩子才两岁不到,能精到什么地步她还真想不到,毕竟她身边有小孩的不多,有的也没什么联系。她还记得她之前有三个大学舍友,之前还经常联系,后来两个有了孩子,聊的愈发少了,后来便几乎不怎么联系了。反倒是没生的那个本来并不亲密,现在反倒常联系,连李婉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爸爸今天说要出门,小不点抱着她爸爸的腿不让走。我老公问怎么了,小不点哭着说,爸爸走了要好长时间才能看到,她想天天看到爸爸。把她爸爸感动的啊,估计今天一天都在家带孩子呢。”
李婉听了感叹不已,打趣道
“现在老公孩子都在身边,帆姐应该是最幸福的时刻才是,我说怎么今天看着满面春风的呢。”
翁帆听到李婉这么说不由抱怨道
“哪有?公公婆婆跟着孩子一起来的,我公公还好,我婆婆那个难伺候啊,不提了,提多了都是眼泪。”
李婉其实还是很难理解这种婆媳问题,毕竟她的婆婆没和自己住,而且也没觉得很难相处。毕竟两家都是世交,很是熟络,婆婆几乎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跟自己亲妈也差不了多少。但看翁帆满脸的委屈,只得好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