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又拍了一下桌子：“老实点。”

我又笑了。年轻人一付恼羞成怒的样子，上来就打我一个耳光，我反应很快，一把握住也他的手，也不再客气。三下五除二，把年轻警察打倒地上。考虑到要给年轻人一点教训，手重了一点，一扳，把他一根手指给扳断了，骨折了。

果然，年轻人痛的哇哇大叫起来。

他上来要对我继续动粗，这时门被打开了，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矮胖警察过来了，叫住他：“小郑，你过来。”

这位郑姓警察过去了：“刘所长，什么事？”

这位刘所长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打过去，把这位郑姓警察一下了打倒地上。小郑从地上爬起来，当然不敢打所长，一脸委屈地问：“所长，你为什么打人？”

刘所长说：“快点道歉。”

小郑说：“对不起刘所长。”

刘所长又是一个耳光过来，说：“不是给我，是他。”

要说这个姓郑的警察还是一个笨蛋，人家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大约说的就是这种人啊。真是替这人的智商着急啊。

这时，郑姓警察对我说：“快点给我们所长道歉。”

我笑了笑，看着这位姓刘的所长。

因为从刚这位所长进来，然后打了这位郑姓警察几个耳光，我可以判定，这位所长也许知道我的身份了。这也难怪，王燕军就在外面，一盘问就清楚了。一旦清楚里面这位是副县长，县委常委，他们能不心惊肉跳吗？

刘所长上来又给郑姓警察一个耳光：“知道这是谁吗？”

郑姓警察说：“不知道。”

刘所长说：“这是袁县长。”

郑姓警察说：“县长不是姓徐吗，县委书记姓夏，我记得。”

刘所长又向我表示歉意：“不好意思，袁县长，我管教不力，下属是个笨蛋。”

我笑了笑，表示不计较。

事实上，一个人当了官以后，跟下面的人也没法计较，如果计较起来，也丢自己的身份啊。

这时，郑姓警察才意识到，我原来是副县长，我向认罪，站我在面前。

我说：“你这个智商，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

郑姓警察说：“对不起袁县长。”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郑姓警察说：“郑则峰。”

我说：“你小子是个人才啊。”

站在我身边的郑则峰则是满头大汗。我对站在身边的刘所长说：“队伍素质不高哇。”

刘所长说：“是，袁县长批评的是。”

我说：“像郑则峰这样的人，也是正式的吗？”

刘所长说：“是正式的。”

我说：“有编制？”

刘所长说：“有编制。”

因为我清楚，在很多公务员单位，有相当一批人也是聘用制的。如果出了什么事了，就可以说这人是临时工，一下子把责任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事实上，现在看新闻，很多地方也是这样干的，我以为郑则峰也是这样的情况。

我说：“这个郑则峰是哪个学校毕业？”

刘所长说：“技校毕业。”

我说：“哪个技校？”

刘所长说：“就是西河技校。”

我说：“老天啊，难怪素质这么低。”

从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郑则峰大约是素质最低的那一群人。我也清楚，在西流县有很多读高中成绩实在差的人。但是家里有一点关系，怎么办？就让他们的离子读技校。

这几年读技校的人是越来越少，毕竟，大家能考上高中还是奔着一个大学去的，技校的招生也主要在初中招，但是也还设了一个高中班。专招那些大学落榜的学生。

有关系的人，几年下来混一个技校文凭，一样可以进入公务员队伍，就像眼前这个郑则峰一样。

我说：“什么来头？”

刘所长说：“郑则峰的爸爸是国土局的副局长郑斌。”

我说：“不认识。”

如果说到某局的局长，那些个正职，也许我有可能认识，不是全部。但是说到副职，还真是不认识。在任何一个单位，也只有一把手才算得上当官的，毕竟，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啊。

我说：“这样的人，留在你们这个队伍过分了啊。”

一听这话，当时郑则峰也哭了，然后，跪了下来。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家伙并不是笨蛋啊，反应还是相当快啊。

郑则峰说：“袁县长，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我笑了。

这时，郑则峰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样子也是十分可怜。

最要命的是，这个家伙还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头。

我说：“行了，郑则峰，起来吧。”

郑则峰说：“袁县长，你放过我了吗？”

我说：“这笔帐先记上，看表现吧。”

郑则峰说：“谢谢，太感谢袁县长了。”

我说：“去吧。”

挥了挥手，让郑则峰离开。我也清楚，这年头像郑则峰这样素质很低的人也很多，而且这些人全在公务员单位和事业单位，如果要管的话，还真管不过来呢。

就由着他吧。

然后，刘所长又安排人送我们回到事发地点，这时，县公丨安丨局长王树成也过来了，给说赔礼道歉。

我说：“行啦老王，这事不怪你。”

王树成一脸惶恐的样子。

我也体会到官大一级压死的感觉，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啊。虽然我平时在大领导面前可以做到不卑不亢，但是他们这些人却不一样。

大约也听过一些关于我的传闻，无非是如何心狠手辣，把人官职就撤就给撤了，谁的情面也不卖啊。

这些传闻全有夸大的成分，但正是如此，反而能吓住这些人呢。

走出去的时候，我看到王燕军还有，还有他们另外三个蒙面人，全是王燕军请来的打手。

我走了过去，顺手打了王燕军一个耳光。

王燕军回过头来看，我说：“看什么呢？”

又给王燕军一个耳光。王燕军捂着脸，看着我，话也不敢说。样子也是十分可怜，眼前的景像，好像是我在欺负他，但只有我自己清楚，今天是遇到了我，我本身功夫高强，当然不怕他带几个人来打。

但如果遇到其他人，今天肯定要被这四个人打惨呢。

我说：“老王，你他妈的还真是一个人才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能使出来？”

王燕军说：“对不起袁县长，我错了。”

我说：“以后看我收拾你。”

说完，我走了出去。这一次王局长亲自送我。在车上，我身边的女人李小瑶还有些不高兴。

我笑着问她：“怎么啦小瑶，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些不高兴。”

李小瑶说：“嗯。”

我说：“今天的确有些败兴。”

本来吃过饭以后，只是想出来散个步，没想到遇到这么多事，还真是叫人扫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