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也挺兴奋的。无论如何能赢得这次选举，而且是正大光明地赢的，也是应该高兴才对。

王冰妹说：“袁江涛，你说我为什么会赢啊？”

我说：“大约是大家对你的信任吧。”

王冰妹说：“可是蒋玲在西河中学也有一年多了，大家应该了解她多一些啊。”

我说：“也许正是因为了解，才故意不投她的票吧。”

蒋玲为人有些急，有些苛刻，缺乏包容心。这大约也是大家不投她的票的原因。

我又跟王冰妹讲了一番好好工作之类的话。

430.

当天晚上，又请她们一起吃饭。准确地说，是西河中学请我这个镇党委书记吃饭，不出所料，还喝了一些酒。

我说：“蒋玲，以后要配合好王校长的工作哦。”

蒋玲说：“必须的。”

我说：“刚才我把整个架构情况也说了，以后也要民主治校。”

王冰妹说：“好的，我会的。”

我说：“王冰妹，你没情绪吧。”

王冰妹说：“没有，民主治校嘛，以前你也多次跟我讲过。”

我也笑了。

王冰妹说的也是个实情，以前跟王冰妹好的时候，我也是经常谈自己的一些理念。现在终于当上镇党委书记了，虽然不是好大的一个官儿，但是至少在西河镇我是最大。

那么，就去试验从前一些想法吧。

吃完饭以后，我和镇长郑新成一起坐车回去。我说：“老郑，关于民主治校这一套你有什么看法？”

郑新成说：“很好哇。”

我说：“哦？”

郑新成说：“权力如果没有制约，也是相当难搞的，绝对的权力会导致绝对的腐败。”

我说：“不错哇老郑，思想进步了。”

老郑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上网的。”

看来，这些思想，这些观点，也只有网上才有哇。老郑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了，慢慢也受到我的一些影响。

我说：“我打算下一步在各个村里试点如何？”

郑新成说：“这个有些不好搞。”

我说：“为什么？”

郑新成说：“农民素质是最低的，如果在农村搞这一套，恐怕不得行，这个比不得学校，毕竟学校里全是一些老师，知识分子，素质要高一些。”

我点了点头。虽然郑新成不看好，但是我也不打算马上改变，不管别人如何说，我是一定要试一试。

431.

晚上我回到自己的住处，先是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上网。这时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是王冰妹站在门口。

我说：“怎么是你？”

王冰妹说：“怎么不能是我？”

我有些犹豫，我知道王冰妹如今也嫁人了。雷军杰就是她的丈夫，以前在农业服务中心当主任，后来我提拔他做了副镇长分管教育。

但是这人把女学生给肚子搞大了。

王冰妹说：“小袁，还记得我们从前一起好过时光吗？”

我说：“提这些干什么？”

王冰妹说：“我想再重温旧梦。”

我说：“冰妹，你喝多了。”

王冰妹笑了：“我是喝了一些酒，但还没有醉。”

我本来想拒绝王冰妹的，但是此时王冰妹已经过来了，一下子抱住了我，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照我的本意，最好不要这样。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很难控制，事情有它自身的逻辑，会这样发展下去的。

王冰妹的吻主动献了上来，我被动地接受着，这时，我感觉到王冰妹好像落泪了。

我看了一眼她，果然，泪流满面。

我说：“冰妹，这是怎么啦？”

王冰妹说：“小袁，你不喜欢我了。”

我说：“不是，你已经结婚了。”

王冰妹说：“你说雷军杰，他是个王八蛋。”

接着，王冰妹哭得更厉害了。说起雷军杰，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赔了一些钱，如今还在写检查阶段。

我说：“冰妹，不哭了好吗？”

王冰妹说：“不哭可以，你要跟我欢乐一次。”

我说：“这——”

王冰妹说：“你不答应吗？啊——”

又哭了起来。我靠，这可真行啊，这个小女生不再是小女生了哇，也是嫁人了啊，怎么可以这样。

后来我听人家说，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这样，撒娇嘛。

当时我也的确是无计可施，只好说：“行了，行了，我从了你了。”

王冰妹说：“从了我就对了。我去洗一下。”

我无可奈何，只好由着这个女人。

王冰妹洗了以后，又出来。我们又欢乐了一次。

大约四十五分钟完事。王冰妹一付心满意足的样子：“好，真好。”

我无言以对。

王冰妹说：“袁书记，你放心吧，我不会破坏你的生活的。”

我说：“什么话。”

王冰妹说：“虽然我知道你还没有结婚，但是现在跟教委主任的女儿在一起，差不多也是结婚的意思吧。”

我说：“不是她。”

王冰妹说：“那是谁？”

我说：“老雷啊。”

上一次老雷把人家女学生给搞大了肚子了，可以说是影响极坏。经过我多方努力，总算把这些给摆平了。

当然，老雷出了一些钱。同时，我把老雷的副镇长一职给停掉了。

我说：“你对于我撤老雷的职，没意见吧。”

王冰妹说：“撤得好，我可是没有半点意见的。”“

我说：“他可是你丈夫啊。”

王冰妹说：“他个王八蛋，我恨死他了。”

我点了点头。恨就对了，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丈夫大约也得恨吧。这个男人的确不是东西。

我说：“可是现在工作是个问题。”

王冰妹说：“可以让他在家里呆着。”

我说：“这样不好。”

王冰妹说：“这么说来，你还打算安排他工作？”

我说：“当然，我得看你的面子啊。”

这么一说王冰妹也有些高兴。我不清楚此时此刻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这个雷军杰也是她的丈夫啊。

王冰妹说：“你打算让他做什么工作？”

我说：“养猪。”

王冰妹说：“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我确定是认真的。”

王冰妹笑了：“好哇，养猪好。”

中国是一个对职业有歧视的国家。一般情况下，养猪是一个低贱活儿。会让人瞧不起的。

王冰妹笑了一会儿，说：“有一点不好。”

我说：“什么？”

王冰妹说：“一想到他一身臭气，晚上还要睡我，我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