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行啊。”

蒋燕说：“为什么姐姐可以，我不行？”

我说：“你姐离婚了，身体也有需要，我帮一下她。”

蒋燕说：“我生活中也没有男人。”

我说：“找一个人啊，要我帮你介绍吗？”

蒋燕说：“好哇。”

我说：“你要什么样的？”

蒋燕说：“人长得帅，又有才华。像你这样的。“

我说：“好。”

我也笑了，这么说来，女人对我还是有相当高的评价啊，这的确也是让人值得骄傲的啊。

尽管蒋燕是主动投怀送抱，但是我还是坚决地拒绝了她。蒋燕还有些不高兴呢。

我说：“行了，还有工作要做呢。”

蒋燕说：“那么，这一次记下来，你欠我一次。”

我说：“行吧。

我也是哭笑不得。但是小女生就是这样的，跟她也没法讲道理啊，只好由着她。我让蒋燕尽快走，一会儿如果有人来找我，看到蒋燕在我这里，也是说不清的。本来，大家都怀疑我跟蒋燕之间的关系呢。

蒋燕走了。

424.

吃过饭以后，我和镇长郑新成，还有人大主席，分管教育副镇长等人一起组成的五人小组，一起去西河中学去。在路上，郑新成说：“袁书记，这一次真的打算让老师们来选拔校长啊？”

我说：“是啊。”

郑新成说：“可是这样一来，等于把属于我们的权力让渡出去了。”

我说：“老郑，我们的权力是谁给的，还是人民给的，这个权力本来就属于人民，就让人民当家做主怎么了？”

一席话也是说得老郑哑口无言。

我也清楚，按现在的情况来说，领导任命是最好的，毕竟我们这里还没有这种习惯。但我一向跟别人的思想不一样，我相信大多数人的眼睛总是看得远一些，而且，如果做出这样的尝试以后，当上校长以后，就不会轻易得罪老师，因为这些教职员工，也手握选票呢。

他们可以用选票把你选掉呢。

但这事操作起来也有些难度，我打算是先让各个想当校长的人，一个个来公开演讲，然后，由我们五位领导，再加上五名教师代表来打分，而这个教师代表均是退休的老教师。

打分出来以来，当场公布，这样看谁最后的得分高，最后才选出两名侯选人，再由全体教职工一人一票选出来。

到了会场以后，全体老师也全部到了，这是一个大教室，以前全体教师开会在这里开呢，西河中学也有六十多名教师呢，这会儿也是坐满了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齐过。

这时，余亮过来了，说：“我也报名了。”

我说：“可以啊。”

余亮说：“袁书记，你支持我吗？”

我说：“当然支持，不过，一切还得凭实力说话才行啊。”

虽然全体老师来了，而且，学校里学生也全部放半天假，专门来选校长这个事。但是学校里也有一些闲人，一些教师家属。也是十分关心整个事态的进展，趴在窗口看。

我对郑新成说：“老郑，你看这么大一个学校，一个大一点的会议室也没有。”

郑新成说：“是啊。”

我说：“以后这个校长选出来以后，还要选出教师工会，校长的任何决定，必须要通过工会的同意。”

郑新成说：“工会以前就有哇。”

我说：“以前那个是个摆设，不起作用，必须重新选举产生，如果有半数以上工会成员同意，可以否决校长的提议。”

郑新成说不：“这样好吗，会不会一天到晚在扯皮？”

我也知道郑新成的担心，怕天天内部的扯皮纠纷会冲淡很多事，闹出许多矛盾来。但这些在我看来全不重要，就算是校长一人说了算，也会有许多矛盾的，而且，没有监督的权力也会导致腐败。

以前的教训也可以说是相当深刻啊。我要做出一些改变来，郑新也不好说什么了。

接下来，想当校长的十多名老师抽签上台，然后，谈自己的施政策领，以争取评委的打分，同时还要争取绝大多数老师的支持。因为一会儿老师们还要一人一票来投出他们心目中的校长呢。

结果，一搞就搞到一上午就完了，不但要发表自己的施政演说，还要接受我们几个领导的提问，问题都是随机的，主要是由我和郑新成提出来的。结果，一上午下来，居然是两个女人胜出，一个是王冰妹，一个是蒋玲。

这个结果也让我十分意外。但这就是专家评分评出来的，只能说这两个女人准备也是比较充分的。

我对郑新成说：“怎么搞的，西河中学没有人才吗？”

郑新成说：“可能不是这样。”

我说：“那是怎么回事？”

郑新成说：“还有很多人是观望，不相信这是真的，以为又是作秀。”

我说：“如果这样想，就是太不了解我了。”

郑新成也笑了。不过，在我面前，郑新成是从来不敢大笑的，这个家伙啊，一辈子小心谨慎，不会有半点出息。你说人家没出息吧，人家对现状还是十分满意呢。觉得自己也混到镇长呢。

郑新成说：“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这辈子能当上个镇长，现在已经实现了。”

我只能笑笑。

这样也好，没有野心，能知足，这样的人生也是最幸福的啊，如果郑新成想跟我玩心眼，那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现在他只知干活，这样也很好。

425.

中午就在学校里吃饭，吃饭的时候，一位退休老教师老范走了过来，说：“袁书记，这个酒我要来敬你，你真是太伟大了。”

我说：“过了，过了啊，我怎么可以用得上伟大。”

老范说：“不，不，一点也不过，称得上是伟大。”

我也只能是笑笑。

老范说：“袁书记，我可以说，我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民主的领导，手中有权力，但是不用，让老师们一人一票来选拔领导。”

我说：“下午，下午才是。”

老范说：“伟大。”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做得并不够哇。但是老师们却这样说我，叫我真是又惭愧又感动。我也清楚，一旦一个学校里是校长说了算时，那将是一付可怕的情景啊。无人敢反对校长，而且，校长在一个学校里基本上算是皇帝一样，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啊。

我说：“我只是想做一些尝试。”

老范说：“想法相当不错，而且，敢想敢干。”

我说：“老范你过奖了。”

老范说：“袁书记，我老范从来不佩服我，我今天只佩服你一个人。”

我也笑了。

这个老范可真行啊，年纪这么大了，还时刻不忘拍领导马屁啊，也许在老范看来，是出自内心的赞美吧，不是什么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