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不清楚，要不，你打电话去问一下唐书记。”

张祖成说：“不必了，不必了。”

然后，张祖成飞快地请假条上签了名字。我这才拿着校长签名的请假条，到门卫处这才能出得学校去。

273.

我来到市委组织部，直接找到了梅立波，梅立波拿出一份文件说：“小袁，看一下。”

我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任命我为西河镇宣传委员的任命书。心里也有些激动，但我还得装出一付平静的样子。梅立波上当了，说：

“小袁，是不是不太满意啊？”

我说：“没有哇，挺好的。”

梅立波说：“慢慢来，先干上宣传委员，好歹也是党委成员，以后再慢慢干。”

我说：“好。”

然后，我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千块钱。递给了梅立波，梅立波说：

“小袁，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梅部长，以后还得多关照哇。”

梅立波说：“应该的，应该的。”

我说：“五千块钱，一点小小心意，请收下吧。”

梅立波说：“好，好，小伙子不错，很上道啊。”

梅立波也假装推辞了一下，然后收下了。五千块钱在今天的人们看来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当时教师工资是涨了一些，也才一个月四百多块钱。教师工资是事业单位的工资标准，跟公务员工资也差不多。

这五千块钱还是顶相当大的作用呢。梅立波说：

“这样，明天我让老刘陪你去。”

我说：“好。”

梅立波说：“你准备一下，今天就不要回西河镇了，明天直接坐我们的车，让老刘陪同你去。”

然后，梅立波又把老刘叫了过来。跟我打了一声招呼。说好第二天陪我去西河镇的事宜。说完以后，我又跟着老刘一起出来，悄悄递给老刘一个红包，里面装了一千块钱。老刘说：

“这怎么好意思啊小袁。”

我说：“刘部长，多关照。”

老刘也是组织部的副部长，叫刘远明，也是靠着关系上来的。但是后来的靠山倒了，当官大约也只能当到这一步了。由于收了钱，刘远明的情绪也比刚才要好不少呢，热情得很，说：

“小袁，明天早上九点钟，我到时候去接你，你在哪儿住？”

我说：“早上我还是过来坐车吧。”

老刘说：“也好。”

我考虑到这是一桩喜事。这当然也离不开李小瑶。无论如何，还是应该跟李小瑶分享一下才好哇。然后，这些事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了。

跟老刘握了握手以后，告辞出去。

274.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当上了镇宣传委员，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比起当一个普通老师要强太多了。我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然后，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小瑶：

“小瑶在哪儿？晚上我请吃饭。”

李小瑶说：“好哇，你在哪儿？”

我说了地址。

李小瑶说：“我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我也很满意，这个女人还真是不错哇，一听说我来到了县城，二话不说，直接过来见我。我只等了大约十分钟，女人就过来了，开着一辆车子，我上了车以后，坐在副驾上。李小瑶说：

“去哪儿吃饭？”

我说：“哪里的馆子好，你随便点，我请客。”

李小瑶说：“你发财了？”

我说：“差不多吧。”

李小瑶说：“怎么回事？”

我说：“我当官啦。”

李小瑶说：“啊，真的？当上什么官啦？”

我说：“宣传委员。”

李小瑶说：“就一个委员啊？”

小女生的样子还有些失望。喜欢的程试比我低一些，看来，我的期望值还是比较低啊。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哇。李小瑶说：

“我还以为至少是个镇党委书记呢。”

我说：“哪有那么容易的啊。”

李小瑶说：“要不，我打电话给我梅爸说一声。”

我说：“不必，不必。”

梅立波是李小瑶的后爸，因为李小瑶的妈妈王慧跟李小瑶的爸爸李大水离婚以后，又嫁给了组织部长梅立波。这么看来，王慧还真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嫁来嫁去，全是嫁的当官的哦。对于这一点，李小瑶的说法是：

“我妈以前可是当过电视台主播的哦，长得漂亮。”

我说：“看得出来，因为你也漂亮。”

李小瑶说：“真的啊？”

我说：“当然。”

李小瑶也高兴得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这个我倒是说的实话，第一次见到李小瑶时，就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种特别的气质，美丽异常。

更要命的是，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美丽，有一种司空见惯的平淡。

李小瑶说：“我打电话给我后爸，怎么安排的，给个镇党委书记，有那么难吗？”

我说：“不，不，如果打了，你后爸以为是我不满意，反而不好。”

李小瑶说：“那怎么办？”

我说：“这样，我慢慢混，只要起步了，以后你让你后爸再帮一下我，我一定可以混到镇党委书记的，早晚的事，又何必急这一时呢。”

这样一说，李小瑶才同意不再打电话给他后爸。然后，我们一起找了一家餐馆坐下来吃饭。吃完饭以后，李小瑶要付帐，我拦住了她，说：

“说好的，我请。”

李小瑶说：“我们之间，有必要分那么清吗？”

我说：“不，不，这是应该的。”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李小瑶还是让我付了帐。这时，天色也暗了下来。我们一起去李小瑶家。结果，在李小瑶家门口，又遇到了李小瑶的爸爸李大水，李大水说：

“果然如此啊，我接到电话，说你跟袁江涛在一起吃饭，我还不相信，果然如此啊。”

我说：“李主任。”

李大水说：“袁江涛，你给我死远点。”

李大水的样子好像要吃人一样，怒火中烧。这个王八蛋，虽然把我从教管会副主任的位子上搞下来，我却一点也不恨他。

相反，还有些同情他呢。我说：

“老李，不要这样粗鲁嘛。”

李大水说：“袁江涛，你主任下来了，是不是教师也不想当啊？”

我说：“不至于吧，你想开除我教师公职？”

李大水说：“我难道没有这个能力？”

我说：“有，有。”

看到李大水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也感觉到十分好笑，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也没有必要得罪他。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决定还是说服他。

我说：“这样吧李主任，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李小瑶说：“进来吧，一起进来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