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看来，人还是要互相攀比才行，货比三家，这样才能知道人的好坏，同时我也打定主意了，经过这么多事以后，余亮应该也明白了，我当年虽然得罪了他，把他的女朋友给上了，但是以后还是可以给他一些好处的，把他调到西河中学来，也算把以前的恩怨全部给了了。

我们正在下棋，余亮的妻子来找他回去吃饭，他走了。

270.

第二天校长张祖成来找我，十分不快的样子，我当时在宿舍里，张祖成说：

“小袁，来一次。”

我只好跟着张祖成来到他的办公室。从前这个位子可是我在坐啊，现在却坐了别人，一付居高临下的神情，真叫人受不了哇。我说：

“校长有事？”

张祖成说：“袁江涛，你是不是觉得你还是校长啊，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啊？”

我说：“我可没有说什么啊？”

张祖成说：“我可是听说你不想代语文啊。”

这么一说，我马上明白了肯定是老吴告诉张祖成的。妈的，我本来是数学老师，却让我代语文。可真行啊。但是张祖成告诉我，数学老师不缺，就缺语文老师。我说:

“如果这样的话，我教语文也可以。”

张祖成说：“也可以？”

我说：“也可以。”

但是我看到张祖成一脸冷笑，还是一付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心里暗叫不好，因为这些坏蛋们，当他们决定做一件坏事时，肯定是这样一付坏笑的神情呢。我说：

“怎么啦？”

张祖成说：“可是我现在不让你的代语文了，去后勤上干吧。”

我说：“干什么？”

张祖成说：“烧火。”

我说：“我靠。”

脱口而出。

我以前当校长时，虽然说过分，也没有这样过啊，人尽其才，你适合做什么，就把你放在适合的位子上。这样才能发挥他的才能啊。人尽其才，这样才能让学校的教育质量有提高。

但是显然，张祖成不是这样，是想踩人，让人当狗。我说：

“老张，你不是真的吧？”

张祖成说：“这可是真的哦，你不是不想代语文吗，我可以不让你代啊。”

我说：“那也没有你这样的啊。”

张祖成说：“袁江涛，现在不是你当校长那会儿了，一切得由我说了算。”

我说：“反正我不当。”

张祖成说：“那就下岗吧。”

我说：“下岗就下岗，吓不到谁。”

我转身离去了，一边走时，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张祖成也是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不明白了，按说我从前也没有得罪张祖成啊，为什么这个王八蛋要这样对付我。

这样的嘴脸真叫人受不了哇，好歹我也是当过校长的，怎么可以到后勤上当伙夫呢。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下岗也吓不住谁，就是只发一半的工资，但是每天仍要跟别人一样上下班，坐在办公室里学习相应的制度什么的。幸好不是私人企业如果是私人企业，随时一句话，可以叫你走人啊。

当然，如果在这样的王八蛋手下干活，不干也罢。

271.

这事还没算完，第二天，西河镇党委书记唐天成又让我去一趟。接到电话以后，我还有些兴奋呢因为之前跟组织部长吃过饭的，知道这个人会帮我的。

而且，当时唐天成说话也是一付平静的样子。我隐藏着自己的那份兴奋去了，敲开办公室的门，唐天成一付冷冷的表情，让我心里一沉。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哦。

唐天成说：“袁江涛，听说你不服从校长的管理啊。”

我说：“没有哇。”

唐天成说：“没有？校长安排你去后勤上干，你为什么不去？”

我说：“不是吧，我就算不能当个老师，也不至于当个伙夫吧。”

当时我也是相当生气，妈的，这也太欺负人了。我就算是当个小学老师，也比在食堂里当个伙夫强啊。

更可恨的还有这个唐天成，简直是个王八蛋，明明知道我要被发派到去当伙夫，既然还在责怪我。我也时当时就火上来了，上来之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说：

“老唐，做人不能这样啊。”

唐天成说：“怎么样？”

我说：“你觉得我做伙夫合适吗？”

唐天成说：“职业没有贵贱之分。”

我说：“你少来了。”

结果，跟唐天成的谈话也是不欢而散。然后，我回到了西河中学，由于我的坚持，最终也没有去到后勤上干。这样一来，校长张祖成对我也无可奈何。一个星期过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上午我接到梅立波打来的电话：

“小袁，去镇上当个宣传委员怎么样？”

我说：“好哇。”

梅立波说：“过来组织部一趟。”

我说：“好。”

我当时虽然对官场那一套也不太清楚，但是委员也是属于镇上领导班子成员一员了。就像县里一样，如果是常委，在会上也有发言权，遇到事情还有一票的投票权呢。

当即我兴奋异常，准备出门去，结果，在大门口，倒让门卫给拦住了：

“没有校长的条子，谁也不许出去。”

我说：“有没有搞错哇，我是老师，不是来坐牢的。”

门卫老张说：“我不管，我只认校长的条子。”

我说：“真是太过分了。”

门卫本来是老曹，但是现在换成了老张，而且，这个老张也是校长张祖成的爸爸。这个张祖成本来也是农村来的，爸爸也一直在农村当个农民，这年头，儿子当上校长了，也要给爸爸占一点便宜。于是，让他爸爸来当门卫。

老张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我说：“知道，你是校长的爹。”

老张说：“知道就好。”

我说：“我有急事。”

老张说：“有急事也不行。”

272.

我看在这里争也没有意义，也不会争出一个结果来。只好又去找校长张祖成。毕竟组织部长找我，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结果，张祖成一听说我要出去，说：“请假了吗？”

我说：“不会吧，老师也不是犯人，出去一趟还要请假啊？”

张祖成说：“要请假。”

我说：“好吧。”

我觉得跟这些人争论是没有意义的，人，最重要的是有实力，以后一定要混得出人头地，当了官才行啊。

然后，我写了一个请假条，递给张祖成。张祖成这才满意地笑了：

“这就对了，小袁，以后出门要请假。”

我说：“好吧。”

张祖成说：“这请假事由没有写清楚啊。”

我说：“啊这也要写啊。”

我想到组织部长跟我有这一层关系，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有时，还是要隐藏一些才好哇。

这样人家当大领导的人才好帮助你啊。

我说：“老张，有必要搞这么过分吗？”

张祖成说：“必须的。”

我说：“好吧。”

又把请假条给撕了，重新写了一份，这一次写的是镇党委书记唐天成找我有事商量。我也清楚，张祖成跟唐天成关系密切，但是无论如何，唐天成也是他的上司。他也不敢较真去问。

张祖成说：“唐书记找你？”

我说：“是。”

张祖成说：“什么事啊？”

虽然张祖成也是一付半信半疑的样子，但是神态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也清楚，我以前也是当过校长的人，不但当过校长，还当过教管会主任。大约张祖成也有一种担心吧，担心我随时会东山再起哦。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