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蒋玲说：“我就不去了，你懂的。”

蒋玲说：“我懂，我懂。”

我想到自己也是一校之长，为女人出头，可以在幕后，一句话交待人干就行了，不一定非要亲力亲为。

后来的事情是蒋玲告诉我的。

当时，蒋玲打开房间的门以后，果然看到一对狗男女还在一起，好像也是刚刚完事，女人还依偎在余亮的怀里，突然一下了闯进来两个人，把余亮也吓了一跳，余亮说：“你们来干什么？”

肖中阳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拳头打在余亮的脸上，当时余亮的眼睛就肿起老高，然后，肖中阳一脚把余亮踢倒在地，脚也踏在他脸上。

这个样子倒跟刚才余亮对付自己的妻子一模一样呢。

蒋玲则拿着相机，对着光着身子的余亮一阵乱拍，同时也对着女人乱拍，女人也是顾头不顾腚，拿被子往身上盖，试图遮住自己身体的敏感部位，但是有肖中阳在，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呢。

最后，肖中阳还抓住余亮的头，往墙上碰，碰得嘭嘭作响，这样一来，余亮的头也破了，血流了出来。

肖中阳并没有因为流血就住手，相反，倒是更兴奋了，还哇哇大叫，一记老拳又打了过去。

大约是好久没有打过人了，此时此刻拿余亮当人肉沙包来练练手。

而余亮也毫无还手之力，蒋玲也怕打出人命了，叫肖中阳住手。

肖中阳哈哈大笑，终于住手了。此时此刻，那个女人带过来的孩子也醒了，哇哇大哭起来。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蒋玲终于大仇得报，也挺高兴的。

蒋玲说：“行了，小肖再打要出事了。”

肖中阳说：“我最看不惯这种男人了。”

这么一说，蒋玲对肖中阳还有些感动呢。在肖中阳看来，余亮就是不对，明明自己有妻子，却又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听说这个女人从前还是余亮的学生呢，这就更让肖中阳看不上啦。

220.

打完人以后，肖中阳又一次回到我的住处。肖中阳也是十分兴奋的样子，说：“光荣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

我说：“好。”

表面上在笑，但我也不想让人知道，肖中阳之所打余亮是受了我的指使。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以后像肖中阳这种会打架的人，而且，性格冲动，有些像李逵式的人物也是不可少的啊。

如果我有什么不方便出手的，可以让肖中阳出手呢。

我拿出了五百块钱，递给了肖中阳，当时肖中阳这个体育老师的工资一个月也才三百块钱，五百块钱不算少了。

肖中阳也是一楞，说：“袁校长，这是几个意思啊？”

我说：“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肖中阳说：“这个钱我不能收。”

我说：“为什么啊？”

肖中阳说：“能帮领导办点事，也是我的荣誉，哪能收钱啊？”

我哈哈大笑，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懂事，而且会说话。我也知道肖中阳说的这些话是假话，是屁话，但是一样听到十分受用哇。但我还是觉得不能白用人，还是要表示一下，最好，在我的坚持下，肖中阳还是收下了五百块钱。

肖中阳说：“袁校长以后有这种打人的事，还是找我。”

我说：“我也有个要求。”

肖中阳说：“你说。”

我说：“不要对人说，是我让你打的余亮的。”

肖中阳初听也是一楞，但是这个家伙也是蛮聪明的，马上就明白了。明白过来以后，连连点头，说：“我懂，我懂。”

我点了点头，示意肖中阳离开。

221.

当天晚上，蒋玲又来找我。这时天也完全暗了下来，已经是深夜的九点钟了，学生也休息了。老师们各自休息了。由于老师们工作都比较辛苦，特别是当班主任的，我当上校长以后，也是要求每天早上学生上操，班主任要到操场上看到。

这样一来，老师和学生都是六点半要到操场上，这相当早哇。

蒋玲一来又笑了。

我说：“很开心啊。”

蒋玲说：“我跟余亮还是离婚了。”

我说：“啊，这太冲动了吧？”

蒋玲说跟余亮离婚，我也十分意外。我以为余亮就算有个情人，就算跟学生搞了，而且肚子搞大了，这也不算个什么事儿，这离婚又是何必了。同时，我还有一种担心，怕蒋玲离婚以后，会缠到我头上来啊。（但这种担心只是在心里，没有流露出来，怕蒋玲知道了会生气。）

蒋玲说：“来吧。”

我说：“干吗？”

蒋玲说：“人家离婚了，你难道也不安慰一下吗？”

这样说的时候，蒋玲开始动手脱衣服，我晕了，这个女人可真行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豪爽了。当然，也可以理解的。之前我跟蒋玲之前已经发展到上床那一步了，现在她这样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蒋玲晃动着身体，说：“我还不老吧？”

我说：“你真的离婚了啊？”

蒋玲说：“你还不相信啊，让你看一样东西。”

然后，蒋玲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掏出了离婚证。也许真的不敢相信，我看了这张离婚证，看来一切是真的喽。

我叹了一口气，把这个离婚证又还给了蒋玲，我说：“蒋玲，太冲动了。”

蒋玲说：“算了，不提他个王八蛋了，来吧。”

我说：“一定要来吗？”

蒋玲说：“一定要来。”

而且，此时此刻，光着身子的蒋玲已经坐在我的大腿上了，很快，她掏出我的小伙伴，小伙伴也是怒发冲冠的样子，蒋玲一下子坐了下去。这样，我也不动，蒋玲在上面动来动去，享受着身体的快乐。

四十五分钟以后终于一切结束了，我也笑了。蒋玲这时却哭了。

我说：“蒋玲，这是怎么啦？”

蒋玲说：“袁江涛，我想嫁给你。”

我说：“不要啦，不是说好吗，不谈爱情。”

蒋玲说：“行啦，我知道啦。”

蒋玲的样子叫我不知如何是好，这个女人泪流满面，而且，此时此刻，我们双方也是光着身子啊。我飞快地穿好衣服，又把被子披在蒋玲身上。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也没有说话，抽了一只烟，静静地等待着，终于，蒋玲不哭了。

我说：“蒋玲，对不起啊。”

蒋玲说：“不，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啊。”

我笑了。

蒋玲说：“答应我一件事，把余亮给炒了，让他到小学去。”

我一下子楞住了，我没想到蒋玲会提出这样的一个条件，简直叫人有些为难。我自己以前也是被王勇给炒了，然后混到万村小学去了。可以这么说，当时这件事对我的打击也是挺大的。

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我提起王勇来还是恨得牙痒痒啊。别人这样做伤害了，我最好不要这样做啊。

我说：“这样做不好吧，余亮也没犯太大的错啊。”

蒋玲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我说：“什么？”

蒋玲说：“余亮写过一封举报信，举报过你哦。”

我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