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亮说：“放心，我去找他一定有用的。我结婚时他还来过的。”

一听余亮说这可以这样来，蒋玲也是十分高兴。这不等于可以不找袁江涛了。蒋玲也清楚，找袁江涛意味着献上身体，虽然蒋玲也是情愿的，但是蒋玲也清楚，这个袁江涛并不喜欢她啊。

老是被男人拒绝，这对于女人来说，也是相当伤自尊的事儿啊。如果丈夫余亮能把这事说好，不用让爸爸去坐牢，那也是好事一桩啊。

142.

当天晚上，蒋玲的意思是留爸爸就在家里住下来。虽然家里的住宿条件谈不上好，但是还是有一个房间的，也有一张床，铺上被子让爸爸老蒋住也是可以的。但是老蒋不肯，说：“我还是回去吧，你妈一个人在家。”

蒋玲说：“我送爸爸出去。”

于是，蒋玲送老蒋出去，推着自行车，走到学校大门口，也是边走边聊。蒋玲十分高兴，丈夫余亮终于有表现的机会了。老蒋却说：“这事不能这样看。”

蒋玲说：“怎么了爸爸。你好像不放心余亮能办成这件事？”

老蒋说：“我估计这事余亮不一定办得成。”

蒋玲说：“为什么啊？”

老蒋说：“你想啊，刘建业当上书记，第一天就去看袁江涛，这证明刘建业跟袁江涛关系要好一些，而且，刘建业根本没告诉余亮，余亮是这时才知道刘建业当上书记的，这说明他们关系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这事能靠谱吗？”

一番话说下来，蒋玲也觉得爸爸分析的有理。（这个老蒋不愧是在官场混过多年的老油子啊，对于官场，对于人性都有相当深刻的认识呢。虽然老蒋也没当什么大官儿，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了小学校长。）

蒋玲说：“你这么分析也有道理。”

老蒋说：“所以，还是得去找袁江涛。”

蒋玲说：“你放心吧，明天让余亮先去找刘建业。”

老蒋说：“也只能这样了。”

143.

第二天一大早，余亮起了一个大早，跟校长王勇去请假，说是有事。王勇当时情绪也不高，昨天晚上他也得到消息了，说是自己马上要当学校书记了。不当校长了。对于一个学校来说，还是当校长官最大啊。

书记那是乡镇，或者村里，还是书记说了算。

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王勇也是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的亲戚，但是亲戚以前是分管教育的副市长，如今也退到政协当个副主席，不管事啦。

王勇说：“有啥事不能明天请假啊，今天新校长要上任了。”

余亮说：“啊，王校长你不当校长了。”

王勇说：“不当了，当书记。”

余亮说：“当书记好哇，还升了一格呢，陈书记呢？”

王勇说：“退了。”

余亮说：“哦。”

然后，王勇还是在余亮的请假条上签了字的。王勇想到自己在这个位子上坐一天，还是要尽到一天的责任，同时，最好不要得罪这些同事。余亮现在也算领导班子成员之一呢，也是政教处主任呢。

当时余亮如果多问一句，就知道今天来升任校长的会是我，但是余亮少问了这一句。

昨天晚上我还跟刘建业在一起吃饭，吃完饭以后，刘建业还让我晚上跟他一起在他宿舍里住。说是宿舍，其实也是一个120平米的房子，三室一厅。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是镇党委书记的。

刘建业说：“明天我亲自陪你去西河中学怎么样？”

我说：“不必了吧，不是说让王副镇长陪我一起去吗？”

王副镇长也是西河镇分管教育的副镇长，如果他陪同我一起去其实就可以了。但是刘建业又说他亲自陪同我，让我也是十分感动，到底是好朋友哇，这才叫够意思。我也清楚，如果是镇党委书记一起陪同，效果又不一样了。

刘建业说：“我考虑了一下，以前你也从西河中学走的吧？”

我说：“是，一年半以前，下岗的。”

刘建业说：“当时心里什么感受？”

我说：“那就别提了。”

当时的心理感受，可以说是觉得丢人。虽然我这人平时表现的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这也不在乎，那也不在乎。但是实际上还是一个自尊心相当强的人啊。内心也是相当敏感的人啊。

心里也有相当的落败感啊。

刘建业说：“就是要帮你找补回来。”

我说：“好。”

内心对刘建业也充满了感激，关键时刻这个刘建业还是相当够意思啊，这么看来，身边有一个好朋友当官，混得不错，自己也可以跟着沾光，这也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啊。

所以，这一天一大早，我坐着刘建业的车子，一起去到西河镇，镇党委书记来了，先是召集领导班子成员，宣布对领导干部的任免，由新来的代理校长袁江涛主持学校工作，原来的校长王勇则是当上了书记。

由于是镇党委书记亲自来的，大家还是相当热情地鼓掌。

倒是王勇一付生气的样子，我看到觉得有些好笑。散会以后，我留刘建业：“一起吃个饭。”

刘建业说：“饭就不必吃了，下次我来找你玩。”

我说：“也行。”

考虑到自己是第一天上班，手下的人不一定听我的呢，这以后还得一个过程，慢慢建立自己的威信才行。一朝天子一朝臣，当然要用自己的人才行啊。今天就不留刘建业吃饭。

就算是吃饭，估计也得王勇来安排。

刘建业说：“老袁，好好干，先当代理校长，干上一段时间，再把这个代字去掉，一步步来。”

我说：“我懂，我懂。ｗｗｗ。ＸiangｃunＸiaoｓhuo .ｃom 免费提供阅读”

我也清楚，在中国这个官场，升官，那是一步步来的啊。一下子当上校长，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真不知道刘建业是如何运作的，这么看来，刘建业背后也是有相当强的关系啊。

不过，一些具体细节，刘建业没有告诉我，我也不必再追问了。

我知道，王勇以前能当上校长，也是从教导主任，然后副校长，然后代理校长，也花了好几年时间呢。

我听人说，王勇背后也是有他老婆的堂哥在当分管教育的副市长呢。这关系也算比较硬的了。

刘建业走后，我伸过手去，跟王勇握住，我想到以前王勇对我虽然过分，但是也有原因的，原因就是我把人家女儿给干了，这事错也在我啊。我说：“王书记，以后还得多支持我的工作啊。”

王勇说：“行啊，袁江涛，这才一年半的时间的，又打回西河中学了。”

我说：“风水轮流转嘛，轮到我当校长了。”

王勇说：“行，你小子是个人才。”

王勇还是一付气呼呼的样子。我知道王勇有气，不过，大可不必跟这些个小人一般见识。王勇也才四十岁，还真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不再当校长了，而是当一个书记，这不等于是闲职了？

心理有落差也是正常的。

我正在担心自己的住宿问题，分管后勤的副校长老程过来了，说：“袁校长，我把你的宿舍安排好了，你要去看一下吗？”

我说：“啊，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