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妹问我：“袁江涛，你在意我不是处丨女丨吗？”

我说：“在不乎。”

说不在乎是假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王冰妹一开始不认识我啊，认识余亮。

倒是通过余亮才认识的王冰妹。

或者，也不能说通过余亮认识的王冰妹，我从西河中学调到小学里来，注定会是这个结果啊。

王冰妹说：“真对不起啊。”

我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王冰妹说：“如果不是我，你跟蒋玲在一起，也许就可以到西河中学任教了。”

我说：“我根本不在乎这个。”

我说的是实话，可是在王冰妹看来，就是中学比小学要好一此。我也无话可说了。

108.

没过多久就开学了，开学以后，生活还是平淡的过下去，果然，老蒋开始报复我了。

把我调到教小学一年级。

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这个消息是教导主任张家涛宣布的。）我平时跟张家涛关系还不错。

我说：“家涛，有没有搞错哇，我教小学一年级。”

张家涛说：“我也以为是搞错了。但是没有。”

我说：“啥意思啊。”

张家涛说：“这是校长老蒋的意思。”

我说：“老蒋简直胡来。”

不是说我不能教小学一年级，事实上，这个万村小学里，从来都是一些年轻女教师在教小学一年级。刚毕业的，或者年纪大一些的女性。

一个年轻男性来代小学一年级还真没有这样的事呢。

我说：“我靠，这个老蒋也太欺负人了。”

张家涛说：“你找老蒋去说吧。”

说这话时，张家涛也在笑。

学校里的人事关系也是相当复杂啊，教导主任跟校长也是不和，或者说是面和心还和。各有各的算计。

张家涛还觉得自己当主任委屈了呢，巴不得你跟校长打起来才好呢。

我说：“那我找老蒋去问问。”

张家涛说：“这就对了。”

我一想，心平气和地找老蒋总算可以吧。就去了老蒋的寝室。（虽然在二楼有一个办公室，但平时老师们没事就呆在自己寝室里。校长更不会去办公室啦。）

一看到我来，老蒋有些紧张，看到老蒋这个样子，我觉得有些好笑，妈的，这是个什么人啊，居然这样胆小怕事，还要故意搞我呢。真他妈的是个怂人啊。

我说：“老蒋，你做人很成问题啊。”

老蒋说：“你叫我什么？”

我说：“老蒋啊。”

说实话，我是故意的，也有要恶心老蒋的意思，这个**玩意儿，不是个东西。

也不能给他面子，给他面子他简直不要面子。

我是要故意惹老蒋生气的，事已至此，不翻脸也不行了。

老蒋说：“那没什么好说了，这是工作安排。

我说：“我不代一年级。”

老蒋说：“不是你说代就代，你说不代就不代的。”

我说：“哦。”

老蒋说：“得由我说了算，懂吗？”

老蒋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也有些欠揍哇。

我当时其实不想跟老蒋发生太大的冲突，但是看到这个家伙这样一付样子，着实有些恶心。

没忍住，还是打了一拳。

这种事只要一开头，不打下去就不行了。

当时老蒋气得不行：“你还敢打人了？”

我说：“打的就是你个王八蛋。”

109.

是的，我也受够这份鸟气了。本来从中学调到小学里，对我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在这个环境下，这些鸟人还不给我一条活路，非要把人往绝路上逼，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我是年轻人，老蒋年纪大了一些，我平时也注意锻炼身体。

打乒乓球，打篮球什么的。

这些年来练体育还是有效果的。

而老蒋就不一样了，虽然老蒋说他以前也当过兵，那时候身体练得如何如何厉害。

可是这些年来，老蒋天天喝酒，早把身体给弄垮啦。

这年头，当官不喝酒也不行啊，虽然是个小学，但是也经常有各种各样的领导来检查工作什么的。

一来就大吃大喝，喝酒，这个也是对身体巨大的摧残啊。

我把老蒋按倒在地上，打得头破血流。

老蒋说：“饶命，饶命。”

我说：“我能弄死你，你信不。”

老蒋说：“我信，我信。”

我跟老蒋在屋里打架，外面也有人听到，但是一开始是没有人进来了。

真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心态。

老蒋说：“小袁，放过我吧。”

我说：“你会报警吗？”

老蒋说：“不会不会。”

这时，人开始进来了，大约是听到动静了，这打得也差不多了，人才进来。

进来的人有老魏，陈海涛，张家涛。一付大吃小怪的样子，把我们拉开了。

老蒋一看人来了，也来了精彩：“袁江涛，你小子等着，我饶不了你。”

我笑了笑。

这时，老蒋开始打电话报警。

我一看老蒋报警，也有些发蒙，妈的，这个王八蛋，果然不讲信用啊。

但如果坐以待毙，又不是我的性格。这可怎么办？

110.

我跑了出去。老蒋还在后面喊着：“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但是老蒋如果以为真的有人会听他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可以这么说，老蒋在万村小学里人气并不高。

大家讨厌死他了。

基本上没人动。

我跑到门口时，又遇到了王冰妹。

王冰妹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我打了老蒋，他报警了。”

王冰妹说：“你快跑吧。”

我说：“好哇。”

我当时跑到学校门口，其实没打算跑，但是如果被警察抓进去，关几天也要吃一些苦头。

做人还是不要吃眼前亏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

王冰妹说：“骑我的摩托车。”

当时王冰妹有一辆无有变摩托车。平时开着它上班下班，不过，王冰妹跟我在一起后，也是很少回去。

我自己则是骑自行车的，买了电脑，没买摩托车。

我说：“你不怕校长报复你啊。”

王冰妹说：“行了，快跑吧。”

我也顾得许多，骑上摩托车就跑了出去。据后来陈海涛告诉我，后来警察真的来了，但是由于我不在，警察也没有抓到人。也就回去了。

说到底这个打架，还是一件小事。

陈海涛说：“蒋校长是坚持要抓你的啊。”

我说：“是啊，我这件事上做错了。”

陈海涛说：“你太冲动了。”

我说：“是太冲动了。”

陈海涛说：“你这三天怎么过的？”

我告诉陈海涛，我回家了。但真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从这里跑出去以后，一开始我并没打算要回家。

而是去到市里，找到了师范学校，去找王凡。

以前王凡跟我说过，她不打算读高中了，要读县师范，结果，王勇不亏是当校长的人啊，把女儿弄到市里去读中师。

我当年读师专时，也是在市里读的，离这个学校也还不远。

111.

找到王凡时，王凡说：“你怎么来了？”

我说：“这么久没联系了，想你了，所以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