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王凡，王凡倒是一脸的平静，仿佛不在乎这个成绩的好坏。我心里一惊，我记得从前的王凡不是这样的，虽然还在谈恋爱，可是对于成绩还是挺上心的，学习也不松劲，虽然在谈恋爱，可是成绩依然可以保持班上前十名。

我曾经对王凡说过：“我就喜欢你那股聪明劲儿。”

因为在我看来，聪明的女人不少，漂亮的女人也不少，而二者兼备的却少之又少，我一直以为王凡就是这种女人。

我说：“王凡，不应该哇，你怎么会考出这样的成绩？”

王凡说：“我不想读书了。”

我说：“啊？你有什么打算？”

王凡说：“我打算去广东打工。”

我说：“怎么会这么想？”

王凡说：“我真的不想读书了，我天天想你。”

说这话的时候，王凡又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我虽然抱着她，但心情却是沉重无比。如果王凡真不读书了，那恐怕真是害了她啊。

王凡说：“袁江涛，你会同我一起去南方打工吗？”

我说：“不会。”

王凡说：“你不说会陪我到天涯海角吗？”

我说：“我不去也是为了你好，你别天真了。”

王凡说：“你真的不陪我？”

我说：“不陪。”

王凡说：“算了我走了。”

说完，王凡转身走了。我当时也是一楞，本来想的还要跟王凡发生一点什么，没想到她就这样离开了。同时，我心情也有些复杂，两个星期以前，我在跟陈海涛的谈话中，得知陈海涛也打算去南方打工，没想到现在王凡也有这个打算。

因为我不肯陪她去，她似乎还生气了。

76.

虽然是寒假，但我也没闲着，复习了一周，又去参加报社的招聘考试，凭着一周的复习，加上一本中国新事事业史，我考得应该来说还算不错。

考完试之后，我在外面的餐馆里请刘建业吃了一餐饭。

我说：“点什么菜？”

刘建业说：“点些素菜。”

我说：“别为我省钱啊，老同学，请你吃一餐饭还是吃得起的。”

刘建业说：“真别点什么大鱼大肉，吃烦了，天天吃，吃得想吐，就想吃点萝卜白菜。”

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啊。我看得出来，刘建业没跟我装，刘建业也告诉我，由于他是副市长的秘书，狐假虎威，他也是一天到晚在外面吃喝，喝的胃吐血。

大鱼大肉吃的也腻歪。

我说：“我就差远了，万村小学的食堂伙食很差，炒的菜油都放得少。”

刘建业笑：“这么惨？”

我说：“你别不信，农村教育现状，你应该很清楚。”

刘建业说：“清楚，清楚，我爸爸当了一辈子农村中学老师，我能不清楚吗？”

我说：“你爸还好，至少当着个校长。”

刘建业说：“当校长之前也是当了二十多年的普通老师。”

由于刘建业不肯喝酒，我们就着饮料，吃着那些粗茶淡饭，又一起谈起了大学里的一些往事。当年一起在省城读书，我们A市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所以，余亮他也认识。

不知怎么的，就谈到余亮了。

不知怎么的，就谈到余亮了。

刘建业问我：“余亮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好像还在那个中学。”

刘建业说：“妈的余亮这个人我不喜欢。”

我说：“为什么？”

刘建业说：“我也说不上来，太势利，妈的只跟有钱有势的朋友交往。”

我说：“哦，现在你在我们同学中间混得算不错的，他应该看得起你。”

刘建业说：“正因为如此，我才看不起他。”

接着刘建业又讲起了一起读书时余亮跟他一起交往的几个细节。虽然那个时候大家也知道刘建业爸爸是中学校长，可是中学校长实在没什么值得大家尊重的。大家以为刘建业也只是一个一般人，余亮也没把他当回事。

人嘛，都有受伤的时候。

刘建业说：“你跟余亮关系好像不错哦。”

我说：“现在也不行了。”

刘建业说：“怎么回事？”

我说：“一言难尽。”

刘建业说：“说说。”

让我意外的是刘建业这个人还如此八卦，本来考完试了。他最应该问的应该是我考得如何，下一步应该如何运作。不过，刘建业却提也不提，我也不清楚自己要不要送一些钱出去，我说：“你应该问一下我的成绩。”

刘建业说：“没事，我相信你。”

我说：“还有，要不要送一些钱，打通一些路子。”

刘建业说：“送给谁？我？”

我说：“是啊。”

刘建业说：“我如果收你的钱，那还叫人吗？”

我说：“那你也应该舒通一些路子，否则还有面试这一关呢。”

刘建业说：“妈的，他们不给我送钱，算便宜他们了，还要老子给他们送钱，他们谁敢要。”

我看着刘建业，感觉有些陌生，不过，也许人在官场混久了，就是这个样子。刘建业既然敢说出这个话来，也许真的有那份底气。

77.

我当时本来不想跟刘建业谈我跟王冰妹之间的事，当然，事情不关王冰妹什么事，而是属于我跟余亮之间，而刘建业也是认识余亮的。

刘建业说：“说说嘛，我想知道。”

我说：‘那好，喝一点酒吧。“

然后，又叫了一些酒，喝了酒之后，那些话才好说出口来。

我说：“你猜一下因为什么？”

刘建业说：“因为女人。”

我没想到刘建业能一下子猜中，真不亏是在领导身边呆久的人。我吃惊不小，在刘建业看来却极为平常，我点了点头。

刘建业说：“还真是因为女人啊？”

我说：“是。”

刘建业说：“你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只会为了女人，太多情。”

我接着一五一十把我跟王冰妹之间的事讲了。刘建业还不时就一些细节提问，我也能尽量满足他的好奇心。由于刘建业对余亮本来没什么好感，对于我抢了余亮的女朋友倒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相反，倒是我显得不大气。

我说：“我在这事上是不是做的有些不地道？毕竟跟余亮也是好朋友。”

刘建业说：“在这件事上我倒还有点佩服你。”

我说：“佩服我？”

刘建业说：“是，妈的，这就叫爱情，谁遇到真爱，也不可能放过去，你做得对。”

刘建业说：“是，妈的，这就叫爱情，谁遇到真爱，也不可能放过去，你做得对。

我说：“你真这样认为？”

刘建业说：“是，本来你就没错嘛。”

我没想到刘建业会是这种态度，老实说，一直以来我还挺纠结的，因为我是一个以高标准要求自己的人。所谓的标准，其实是道德上的高标准，做了抢好朋友未婚妻的事，在我自己心里也一直有好大的心理压力。

没想到刘建业倒是支持我的。

我说：“来，喝酒，感谢你支持我。”

刘建业说：“这就对了嘛，男人，就应该这样。”

然后，我和刘建业又一饮而尽，在这个冬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

刘建业说：“啥时候带来我看一下？”

我说：“提起这事，我也挺为难。”

刘建业说：“为什么？”

我说：“最近闹了一点矛盾，她好像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