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亮说：“这有区别吗？”

王冰妹说：“区别大了，我不希望我们这样，如果你再这样的话，以后别来了。”

余亮说：“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余亮也是怕王冰妹生气，总体来说，在这个时候该软的时候也应该软一下。余亮最怕的就是王冰妹真的离开她，所以，也做了不少工作，只是王冰妹还不知道就是。

62.

下午，我正坐在寝室里跟陈海涛下棋，这时，门推开了，进来蒋玲。看到蒋玲进来我也有些尴尬，因为陈海涛也在一边。

我说：“蒋老师，来坐吧。”

陈海涛说：“我走了。”

我说：“干嘛呀，大家一起。”

陈海涛说：“算了，不打扰了。”

然后，陈海涛就走了。看着陈海涛离去的背影，我又看了一眼蒋玲。由于上次蒋玲的爸爸蒋校长又跟我谈了一次话，让我一定要娶了蒋玲，之后，也有好几天蒋玲也没来找过我，没想到今天她又来了。

我说：“看，陈海涛生气了。”

蒋玲说：“生气就生气，我又不喜欢他。”

我说：“女人，这就是女人，当一个女人不喜欢一个男人时，对这个男人真是残酷。”

蒋玲说：“现在你才知道？”

我说：“你该不会这样对我吧？”

蒋玲说：“如果你不对我好一点，我就会这样对你。”

我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蒋玲说：“哼，没良心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本正经地说话，为什么到蒋玲这儿就会这样顺嘴胡说。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蒋玲对我产生那么大的好感，弄到上了床，而且现在还要非我不嫁，让我的压力也不小。

接着，蒋玲往我怀里扑了过来，我说：“别，别，别这样。”

蒋玲说：“为什么？我偏要。”

我说：“陈海涛刚走，我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蒋玲说：“恐怕不是对不起他。”

我说：“你什么意思？”

蒋玲说：“恐怕是觉得对不起王冰妹。”

63.

当时我一下子楞住了，应该来说，蒋玲还是说中的我的心事。事实上，我是一个什么人呢？我并不在乎什么陈海涛，我也从来没觉得对不起他。也许有过，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最重要的是还是觉得挺对不起王冰妹的。

或者二者兼有。我说：

“行了，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好吧，我是来跟你说一件事的。”

“什么事？”

“关于王冰妹的。”

一听说是关于王冰妹的，我一下子下来了兴致，或者不是来了兴致，而是我心里一直在乎着王冰妹。虽然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如此在乎她，如此爱着她。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蒋玲说：“想知道？”

我装出一付不在乎的样子说：“也不是太想知道啦。”

蒋玲说：“装，你就继续装吧。”

我说：“真不在乎，你愿说就说，不愿说也算啦。”

蒋玲说：“我还是告诉你吧，王冰妹又跟余亮合好啦。”

我说：“哦。”

尽管我表面上装出一付十分平静的样子，但我知道我内心还是起了波澜，我得承认，我爱上她啦，而且随着时间过去的越久，我爱的越深。

蒋玲说：“你不相信？”

我说：“相信。”

蒋玲说：“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笑了。

事实上，现实生活中有些心事是不要外人知道最好的，所以，有些心事也必须藏起来。当时蒋玲看到我的样子十分平静以为我跟王冰妹的关系也不过如此。而且，蒋玲也是非要跟我在一起，也许她觉得幸福只要争取一下就可以得到。

我说：“上次你爸爸找我谈过话。”

她说：“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

蒋玲说：“我知道。”

哎，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何是好。面对蒋玲，面对蒋玲背后的老蒋。老蒋是校长，而我现在在这所学校里混日子，如果搞不好，老蒋真会叫我下岗，我相信老蒋做得出来。

可是我不爱蒋玲啊，从来没有爱过她呀。

蒋玲说：“你怎么想？”

我说：“我不知道。”

蒋玲说：“你个没良心的，枉我对你这么好。”

我抱了一下蒋玲，让她不要再说话。蒋玲也是很聪明的，马上闭嘴了，依偎在我怀里，而我的心事早就飞到王冰妹那里去了，一想到王冰妹又跟余亮合好，说不定这会儿又躺在一张床上，心情就十分难过。

也正是因为这个难过，我又一次解开了蒋玲的衣服扣子。

蒋玲说：“干吗？”

我说：“想你。”

蒋玲说：“你想我的时候，我就必须给你，完了之后，又不理我。”

我说：“对不起。”

蒋玲说：“算啦，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然后，蒋玲把衣服给脱了。

我抱着蒋玲，进入她的身体，我看一下挂在床头闹钟，时间显示正是下午的六点钟，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正如我此刻的心情。你不会明白，永远不会明白，当你跟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在一起时那种沮丧的心情。

64.

完事之后，蒋玲还依偎在我怀里，由于心情沉重，虽然跟蒋玲又一次上床，但并不能舒缓我内心的压力，我并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

有时候明明不开心，才会找一些欢乐，譬如跟女人上床，以为在这种事上可以找到快乐。但这事进行的时候的确实可以忘记一些不快，但完事之后，那种内心的空虚，那种无助感，会让那种不快乐的情绪更加严重。

此时此刻，我正是那种情绪消沉的样子。但在蒋玲面前，还得装出一付平静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骗过蒋玲。

因为我知道蒋玲其实是那种内心十分敏感的女人。

但蒋玲显然十分开心。

蒋玲说：“真好，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说：“蒋玲，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吗？”

蒋玲说：“你终于知道我对你好啦？”

我微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我知道蒋玲也是无辜的啊，要怪也只怪自己混蛋。可这就是人生啊，现实的人生永远跟小说中那种平静正常的生活是不同的。

你越是想得到的，越是得不到。

我说：“蒋玲，谢谢你。”

蒋玲说：“还跟王冰妹好吗？”

我说：“人家都合好了，还有我什么事？”

蒋玲说：“你个没良心的。”

说这话的时候，蒋玲还打了我一下。我不知道女人内心是怎么想的，如果是一个男人，当他知道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上床，肯定会计较。不过，也难说，就像我，明明知道王冰妹跟余亮在一起，还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或者在外人看来我是如此平静，只有我自己才明白自己内心那种波澜壮阔。

蒋玲说：“哎，我也觉得自己挺贱的。”

我说：“为什么要这么说？”

蒋玲说：“明明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还要跟你在一起。”

我说：“别这样说，永远别说自己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