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不就留下来过夜吧。”

王冰妹说：“还是算了，让人看到不好。”

我说：“也好。”

然后，王冰妹穿上衣服，走出门去。我送她到门口，然后，看着她离开。由于这个校园只是一个农村小学，每天晚上的时候，基本上学校里没什么人，那些学生早就回家了，而那些老师也大多在附近的农村有个家，然后他们骑着摩托车回家了。

我看着满天的星光，心情未免有点失落。

46.

后来，陈海涛借故喝了一点酒，然后去找蒋玲。也是难为了陈海涛，两人一起上初中，一起上师范，而且都是同班同学。

也正是因为这个时间长，陈海涛对蒋玲产生了好感。

这天晚上，蒋玲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陈海涛，还说：“是你。”

陈海涛说：“当然是我，你以为是谁？”

蒋玲笑了笑说：“没事。”

当时蒋玲打开门时，第一个想到会是我。这一点陈海涛自己也十分清楚，但当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就不会在这些，或者说，陈海涛希望通过追上蒋玲来证明自己。

陈海涛冷笑了一下。

由于陈海涛是喝过酒的，也不懂掩饰自己情绪，倒让蒋玲看出来了。

蒋玲说：“你冷笑什么？”

陈海涛说：“没有哇。”

蒋玲说：“明明有，还不敢承认，真不是男人。”

接着，陈海涛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抱住了蒋玲。所以，女人最好不要刺激男人，说男人不像男人什么的话，否则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陈海涛双手握住了蒋玲的奶@@子，接着试图吻上去。

蒋玲说：“陈海涛，你放开手。”

陈海涛说：“蒋玲，我喜欢你。”

蒋玲说：“可是我不喜欢你。”

陈海涛说：“我知道。”

蒋玲说：“知道就不要强迫我。”

陈海涛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蒋玲说：“你松开手。”

说到底，陈海涛还是没有喝醉，头脑是清醒的，虽然有点借酒壮胆的意思，但看到蒋玲生气，陈海涛又一次松开了手。

蒋玲站在那里，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

蒋玲说：“今天晚上喝醉了吧？”

陈海涛说：“是。”

蒋玲说：“我就知道你借酒发疯。”

陈海涛说：“蒋玲，我是真的喜欢你。”

蒋玲说：“行了，别发酒疯了。”

陈海涛说：“我不是发酒疯，我是真的喜欢你。”

蒋玲说：“可是我不喜欢你。”

陈海涛说：“别忙着拒绝我，给我一个机会嘛。”

但是接着，蒋玲又拉开了门，让陈海涛离开。陈海涛也只好走人。

47.

陈海涛走了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到自己宿舍，而是敲开了我的门。我当时正躺在床上看书，打开门看到满身酒气的陈海涛，心里有些不乐意。

但都是同事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说：“老陈，还没睡哇。”

陈海涛说：“没有，过来找你玩。”

我说：“好哇。”

陈海涛进来，坐了下来。又拿起我正在看的一本书，说：“老袁，真不容易啊，这么爱看书？”

我说：“没事干，就看一下书喽。”

那个时候的夜晚，也的确非常无聊，虽然有电脑，但并没有联上网，网费也不是一笔小数，而且，我那个时候也只是在一所乡村小学任教，收入并不高。

这时，我想起来，平时陈海涛都要回家的，今天这么晚却没回去，我说：“老陈，今天怎么没回去？”

陈海涛说：“没有，跟老朱一起在喝酒。”

我说：“哦。”

陈海涛说：“告诉你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陈海涛说：“一言难尽。”

接着，陈海涛把刚才在蒋玲房间里发生的事又讲了一遍。听完，我有些半信半疑，但看看陈海涛那付认真的样子，那付酒醉之后浑然不觉的样子，又实在想不出陈海涛会编这样的故事来骗我。

我说：“真的？”

陈海涛说：“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但还是以失败告终。”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不说话。

陈海涛说：“老袁，真羡慕你啊。”

我说：“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陈海涛说：“如果蒋玲能像喜欢你那样的喜欢我，我死了都值。”

我说：“为一个女人死？”

陈海涛认真了：“我肯为蒋玲去死，你能做到吗？”

我说：“不能。”

况且我并不爱蒋玲。为她死，我是绝对做不到的。再说了，就算我再爱一个女人，也不至于会为了这个女人去死，虽然爱别人，但最爱的还是自己。

当然，陈海涛也可能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那样做。

我笑了：“真伟大啊，老陈，如果蒋玲知道你对她这份心，一定会接受你的。”

陈海涛说：“行了，老袁，蒋玲知道又怎么样？女人就是这样的，你越是爱她，她越不理你，你不在乎她，她对你倒十分上心。”

也许这正是所谓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如果我也爱蒋玲，也许蒋玲并不会在乎。

人生就是这样矛盾。

但问题的关键还在于，虽然我并不爱蒋玲，却跟她上床了，上床容易下床难啊。

48.

第二天，上午第四节课，我没有课，但也没有下去，而是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这时，王冰妹走了过来，她来后直接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我说：“干什么？”

她不说话。

我说：“想我啦？”

她说：“嗯。”

我说：“隔这么近，还想我？”

她说：“是。”

我说：“来，抱一下。”

说的时候，我伸出了手，但我并没有抱她的意思，也只是做一个样子，毕竟这是办公室，如果让同事看到了也不好。再说了，还有蒋玲呢，本来我跟蒋玲之间的事还没完呢，蒋玲再看了也不好。

王冰妹打了我一下，笑了。

然后，王冰妹坐了下来，就坐在我身边。

王冰妹说：“告诉你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王冰妹说：“昨天晚上蒋玲找过我。”

我说：“哦，说什么了？”

王冰妹说：“蒋玲说，她爱你。”

我吃了一惊。我不知道一个女人疯起来可以这样，同时，我也明白，我跟蒋玲已经上床了的。而且王冰妹也知道这个情况，她心里也不可能不计较。

我说：“冰妹，对不起。”

王冰妹说：“我想跟余亮摊牌。”

我说：“可以吗？”

王冰妹说：“你说呢？”

王冰妹把问题又重新踢给了我。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余亮说，或者如何说起。我跟王冰妹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探讨这个问题了，虽然说过多次，但每一次都没有结果。

这一次，我下定决心了，说：“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吗？”

王冰妹说：“当然。”

我说：“那就说吧。”

王冰妹说：“你同意说了？”

我说：“同意。”

49.

接下来的情形是王冰妹后来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