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我来了，王凡马上上前来抱住我，我也有好久没有见着她了，心情也激动了一些。虽然后来王勇发现了我和王凡之间的事，但王勇却并没有找我谈过话，而是直接把我干到小学去。

王凡说：“怎么不来找我？”

我说：“对不起。”

王凡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我爸把你弄下岗，你不怪他吧？”

我说：“不怪。”

王凡握了握我的手，说：“袁江涛，谢谢你。”

我笑了。

事实上，我也的确没有怪过王勇，我把人家十六岁的女儿给上了，而且还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也有一年多了，人家王勇对我敌视，只是让我下岗，我也的确无话可说。

同王凡见面之后，聊了一会儿，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我带着王凡去到附近一家餐馆里吃饭。

我问：“最近成绩怎么样？”

她笑：“你还关心我成绩？”

我说：“当然，因为跟我在一起，耽误了你成绩，害得你没考上一中，你不怪我吧。”

她说：“我只爱你，从来没怪过你。”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说：“小凡，谢谢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激动，同时有些惭愧，多好的女孩啊，对我还是一片痴情，而我呢，在那个小学里，又跟蒋玲勾搭上了，同时，还跟王冰妹保持着一种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现在对着王凡，还真让我心生惭愧。

（写到这里时，我才发现，写作真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啊，你时时刻刻得面对自己的内心啊。我说过，我决定做一个真诚的人，把一切照事实的本来面目说出来。我的床头有一本书，卢梭的《忏悔录》时不时拿出来翻一下，卢梭那种真诚的勇气还是让我佩服的，我决定了，以后写作时一定要像他一些做到绝对的坦诚，绝对的毫无保留，我想，我做到了。）

18.

好久没写了，不知道写到哪一段了，慢慢往回找感觉吧。继续。(在写作的过程中，我也一直在犹豫啊。哎，我也不是一个坚定的人啊。)

当时我带着王凡一起在外面餐馆里吃了饭，吃完饭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一起走了出去，我本来并没有打算要跟王凡一起出去开房的，所以，还是送王凡到了她们学校门口，站在学校门口，我站住了。

她说：“干嘛？”

我说：“送你回学校啊。”

她说：“不回。”

我说：“为什么？”

她说：“今天是周末，放假。”

我说：“你想回家？”

王凡就读的二中，从前就在我们那镇上，可是后来也搬到市里来，离王凡家也挺远的。当然，离我工作的那个学校就更远了，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就算要回家，也没公交车坐了。

当然，我当时是骑着一辆摩托车的，如果真要送王凡回家，其实也算方便的。

王凡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说：“去哪儿？”

王凡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说：“好。”

后来，王凡就带着我来到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里。我走了进去，一进去，看到里面的摆设，我就明白了，这是王凡的住处，当时，我还以为是王凡家什么亲戚的，可是接着，王凡告诉我：“我租的房子。”

我说：“你租的？”

她说：“是。”

尽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我还是吃了一惊。我不得不承认，我对王凡了解的还是不多，或者说，我心目中想像的王凡跟真实的王凡并不是同一个人。后来，多年后，一位熟识我也熟识王凡的朋友对我说：

“王凡这个女人不简单，你驾驭不了她。”

当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同王凡分手多年，但我还处于一种失去王凡的深深的痛苦之中。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当时的我并不了解这些，也不明白这些看似十分浅显的道理，我不明白有一天王凡最终会离我而去，有些人，只有当你失去时，你才明白你有多么地爱她。

王凡于我，正是如此。

王凡说：“怎么样？我的房间布置的还行吧？”

我说：“不错。”

王凡说：“我就喜欢布置家。”

我在王凡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到外面阳台上。吹着傍晚的夜风，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灯火阑珊，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城市啊，我如此深地爱着这个城市。我如此深地爱着这个充满人间烟火的城市。

我说：“你可真够行的，你爸爸知道你在外面租了房子吗？”

王凡笑：“不知道。”

我说：“租房子钱哪来的？”

王凡说：“在我爸爸柜子里偷的。”

我说：“没被发现？”

她说：“没有，我爸钱没数，偷了他也不知道。”

我说：“不会吧？”

王凡说：“是真的。”

我说：“真有你的，从前人家说，管不住的儿子，看不住的女儿，我不相信，现在我信了。”

她说：“人家变坏了，全是你教的。”

我说：“我教你了吗？”

她说：“没有吗？”

我说：“我可没教你偷家里钱。”

她说：“哼，反正人家做什么都是为了你。ｗｗｗ。ＸiangｃunＸiaoｓhuo .ｃom 免费提供阅读”

小女生嘟着嘴，撒起娇的样子也十分好看。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一想到王凡偷校长王勇的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我对校长王勇也怀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一方面，觉得对不起他，另一方面，被王勇调到小学去，让我深感挫败，又有一种怀恨在心的感觉。我当时就想说校长王勇可能是个贪官，当然，这年头谁当官不贪啊，王勇虽然只是一个中学校长，可是学校里这几年大兴土木，建操场，建篮球场，铺水泥路，建教师宿舍楼。这年头，只要搞建设，校领导肯定有钱赚。但是当着人家女儿的面，说爸爸是贪官，也显得十分不地道，所以，犹豫了一下，我是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晚了，我们一起上到床上去。由于好久没见面了，情绪变得也有些激动，虽然我内心深处有些感觉对不起王凡，可是正是因为这个对不起，反而让我更有一种想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我们抱在一起，深深地吻了起来。

接着，我脱去了她的衣服，脱的时候，顺序是这样的，先裤子，然后再是上衣。当然，这是我做事一向风格，分清重点非重点，先占领要害。也许有些女人喜欢男人不要那么直接，而是先调情什么的。但那却非我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