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也算初吻？”

我说：“是。”

人就是这样，虽然有时候不想说假话，可是还不得不说假话。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有些担心地问她：“你不回家吗？”

她说：“不回。”

我说：“你不担心你爸妈找你？”

她说：“没事，我说去我奶奶家，有时候我放假就住在我奶奶家，我爸爸不会怀疑的。”

王凡的爸爸王勇在学校里当校长，王凡的妈妈在镇上卫生院里当医生，而王勇的爸爸，也就是王凡的爷爸家却是附近一个村的农民。王勇虽然当着校长，却是一个孝子，但王凡妈妈跟婆婆老是吵架，王勇就不能经常回家去看父母，倒是经常打发女儿回家去看爷爷奶奶，也算是对父母尽一点孝心。

他却没有想到，女儿王凡会以这种方式来糊弄老爸。

王凡跟着我悄悄下了楼去，到了我的宿舍里。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还没有吃饭呢，我问王凡：“饿了吗？”

她说：“有一点。”

我说：“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她说：“你不怕被发现？”

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是，因为学校门口还有一个门卫老头，极为负责，再说了，王凡是校长女儿，学校里没有人不认识的，如果让人家知道我跟王勇的女儿在一起，恐怕我是工作不保了。

我说：：“这样吧，你的先坐着这儿等着，我出去打包一份快餐回来。”

她说：“嗯。”

我说：“万一有人来敲门，千万别开。”

她说：“我知道。”

因为我在学校里人缘还不错，或者说，年轻老师比较无聊，平常喜欢来我这儿玩，一起下棋，打麻将，聊天什么的。学校里老师工作比较清闲，两节课一上，基本上也没什么事，又没有失业的压力，你干得再差，也不会有人炒你，最多把你调到其它学校去，就像我一样，最后因为跟王凡的事被校长王勇知道了，把我调到小学去了。

所以，老师们平常也就好个玩，打麻将，下象棋什么的。

读者，写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那个时候的生活，刚毕业的我，生活上也比较懒，甚至连做饭的家伙式也没有，平常也就在学校食堂里就餐，有时候嫌食堂的饭菜难吃，就到街上的小饭馆里吃一餐。

我推了自行车出去。骑上自行车，到镇上的小饭馆里炒了两个菜，又打包了一份饭。

16.

我带着打包回来的饭，同时，我还买了一小瓶酒。在我那间小小的宿舍里，我们就着简单的菜，倒上了酒，我说：“要不要？”

她说：“好。”

我说：“不怕？”

她说：“不怕。”

说起来，她是不怕，我倒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这天晚上会发展到哪一步，同时，我也有些担心，因为她毕竟是校长的女儿，如果王勇知道了，我搞不好就会失去这份工作，甚至王勇告我坐牢也是有可能。所以，借个酒壮个胆子亦属正常。

这时，我发现，喝过一点酒之后的王凡更显娇羞。

我说：“小凡，你真漂亮。”

王凡说：“现在知道我漂亮啦？”

我说：“是。”

王凡说：“我是那天下午，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我说：“什么时候？”

她说：“你还记得那天下午，你去食堂打饭时，我问你是不是叫袁江涛，你多大了，你还说老师的名字不可以随便叫的。”

我笑：“原来那天是你啊？”

她说：“是我。”

那天下午的情形我当然还记得。我只是没想到会是王凡。好了，我发现自己老在这些细节上纠缠不清，该说到正题了。这时的我，也喝了不少酒，我捧着她的脸，在灯光下，她的脸蛋红红的，显得十分娇羞，十分可爱。她上衣的扣子松开了些，可以看到她胸口白色的乳@@罩边缘。

我一个深深的吻之后，把她放倒在床上，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说：“准备好了吗？”

她说：“讨厌。”

我说：“我要你啦。”

她打了我一下，并没有生气。也许，这一刻对于她来说是早已期待的吧，而且，她能主动写信给我，向我示爱，应该来说是一个相当大胆的女孩。而我，当时没想到会走多远，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当我脱掉她所有衣服之后，她略显紧张，其实我也相当紧张。

我说：“你多大啦？”

她说：“问这干什么？”

我说：“这很重要。”

她说：“十六岁，上个月刚过的十六岁生日。”

我说：“哦，这我就放心了。”

她说：“为什么？”

我说：“你知道吗？如果你十四岁，不管你是否自愿，我可能会被抓进去坐牢的。”

她说：“你怕啦？”

我说：“有点。”

她笑：“坏蛋，快点，我是自愿的。”

到底是小女生，胆子比我还大。

好了，写到这里，我又有些犹豫了，今天的我，回首往事才发现自己真是禽兽啊，王凡当时也才十六岁，我居然就把人家上了，真是太禽兽了。关于那些细节就没必要再写出来了，这些，只能保留在我记忆最深处。

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时候，我就送王凡出去了。

17

回忆暂告一段落，让我再回到现实中去。我当时正在办公室里，收到了王凡写给我的信，蒋玲要看这封个，我拒绝了，而蒋玲也为此而哭了。接着，王冰妹出现了，因为蒋玲的哭，王冰妹还十分高兴。

王冰妹说：“老情人跟你说些什么？”

我说：“想知道？”

她说：“想知道。”

我说：“不告诉你。”

她说：“讨厌，你个坏蛋。”

说的时候还打了我一下，当然是那种情侣之间的玩笑式的疯打，我明白，我对王冰妹是有好感的，而且不但有好感，还差一点发展到上床，甚至已经上床了，只是没有完成最后一步的动作。应该是属于那种暧昧吧。

这时，下课的铃声响了， 同事们也差不多回来了。

王冰妹说：“走了。”

我说：“再见。”

我看着王冰妹离去的背影，情绪还有些激动，从最初看到王冰妹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王冰妹，但是她是余亮的未婚妻，这事又让我犹豫万分，生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我同时明白，王冰妹与我，早晚会发生最后一步。甚至上一次，我们在河边，在她宿舍，我们已经做了出格的事情，只是还差临门一脚。

我不明白的是，王冰妹明明知道我有一个叫王凡的小女友，她为何毫不介意呢？(嘿，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啊，你永远搞不懂她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王冰妹走后，我看了信。原来王凡才知道我被她爸爸王勇调到小学来了。经多方打听，才知道我的下落，这才写了一封信来。并且约我在某个周末在老地方见。

所谓的老地方，其实就是市里某个公园，那个时候王凡已经在读高中了，当然，王凡没考上本市最好的高中一中，还是考上了二中。

我依约定的时间去到老地方，王凡已经在那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