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呆住了,叫道:“你结婚了?你……你不是跟我说过,没老公的吗?”赵瑞华不耐烦的瞪我一眼,道:“麻烦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我看她有点发脾气的意思,似乎也是喝多了,脾气难以自控,不敢惹她,就顺着她说:“那你说,你说。”49313
“当时我才十八,十八岁啊,女人能有几个十八岁?”赵瑞华语言有点凄凉,但是还没哭。
我说:“十八就结婚,这不是早婚吗?这不违法吗?”赵瑞华冷哼道:“是早婚,也违法,可谁管得着富人?”
我点头道:“也对。你继续。”赵瑞华叹了口气,道:“虽然结了婚,可因为跟老公本就没有感情,而他又不是个安分人,所以婚后一直不和。后来我怀孕难产,因流血过多去镇里做手术,可谁想到,愣是被马虎的医生错误切除了一个卵巢……”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啊,切掉了一个卵巢?”赵瑞华冷冷的说:“对,切掉了一个,内分泌紊乱了不说,而且终生不会怀孕。”我听到这里反驳道:“不会吧。女性可是有两个卵巢的,虽然切掉一个,但另一个工作正常的话,同样会排卵啊。就算怀孕的概率降低一半甚至更多,绝对不会不能怀孕吧。”
赵瑞华冷笑道:“可是我体质特殊,切掉一个后,另一个工作就不正常了。”我想了想,倒也有这种可能,却不死心的道:“如果把那个不正常的治好,不就可以怀孕了吗?”
赵瑞华嗯了一声,道:“谈何容易?听我继续说……切掉我的卵巢后,你知道吗,我醒来后知道这个消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很快跟老公离婚了,独自来北方闯荡,拼搏十年做出了直美这个品牌。家里人知道我有钱了,就开始跟我要钱买这买那。可当初要不是他们硬逼着我,我怎么会嫁给那个混蛋,又怎么会被切除了卵巢,连做妈妈的权利都没有了?尽管我非常恨他们,但还是他们要什么给什么。他们好歹生下了我,我给他们钱也算报生养之恩。等我觉得报恩报够了,就会跟他们彻底恩断义绝。可这样他们也不满足,他们还想插手我的集团,甚至还想逼我嫁人。就在今天你来找我之前,他们还给我打电话,要做直美集团在沪的分公司经理……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被人操纵了,我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即使这样,也不能满足我吗?”
说到这,她终于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这一流就再也难以控制,眼珠子好像泄闸的洪水一般流下来,很快滴在了床上。
我又惊又呆,差点没回过神来。在我眼里,赵瑞华一直是个美女强人的存在,有容貌,有气质,有身材,有脑子,也有手腕,更有眼界,就算谢旖婕也比不了她。可以说,她在我眼里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存在。
可我愣是没想到,这个无数光环掩映的美女背后,居然会有这么一段凄惨的历史。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少了一个卵巢,可能从此失去做妈妈的权利。这……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做梦,起码赵瑞华不停抽泣的声音就能提醒我,这是醒着呢。
我把酒杯放到床头柜上,想要找张纸巾来给她擦脸,却发现目之所及,整洁干净,真是什么都没有。我要起身去客厅拿,赵瑞华却一把拉住了我,举杯道:“喝酒。”
我跟她碰了下,她端起来一饮而尽,看我没喝,她催促道:“快喝。”我哦了一声,傻兮兮的喝了,她又给倒满,又碰杯道:“干杯。”
连带这杯酒下去,我跟她每人都喝了最少三杯,酒瓶里几乎没酒了。她倒完最后一点,把酒瓶子随手放在床尾,把残酒喝光,泪水却还在滴落,甚至流进了杯里。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呆呆看着她流泪。
赵瑞华见我紧张却手足无措的样子,扑哧笑了,伸手道:“继续玩真心话,你小子还没袒露心事呢。”我问:“还玩?”赵瑞华骂道:“废话,你小子知道了我的全部隐私,我可不知道你的呢。”我道:“你不先擦擦脸?”赵瑞华道:“先不用,来,一二三……”
这次我有意放慢半拍,故意输掉,赵瑞华果然高兴起来,看着我道:“我问你……算了,不问你了,我让你冒险吧。这样,师弟,你把我脸上的泪水都吻干净。”我呆住了,道:“吻干净?”赵瑞华嗯了一声,上床来跨坐在我腰间,脸上笑容慢慢收敛,扬起下颌,目光似挑衅似迷离的望着我。
“怎么,不敢?还是不愿?”赵瑞华佯怒,俏脸板起,别有一副小女人味道。
这是**吗?我只觉全身发热,下身涨涨的,硬硬的,只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看她俏美的脸蛋就在眼前,双目似闭非闭,正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头一热,索性就吻了上去。因为要给她吻干,所以我先吻的是她的双眸。
她随即闭紧了双眼,我在她眼睛四周亲了好半天,甚至连她翠羽也扫了两遍。接下来是脸,鼻梁,嘴角,下巴甚至脖颈……靠,这一个步骤下来,跟亲热又有什么分别?
当我吻到她口角的时候,她伸出双臂将我紧紧拥住,等吻到下巴与脖颈相接的地方,她开始呻*出声,全身也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我在完成她给的大冒险任务后,不敢浪进,因为从她刚才的自述里,我发现,怀里这个女人并不是我平日里所见的好师姐,这是一个有着无数心事、沉浸在历史yin影深潭里的可怜女子。
她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强大非凡,可她心底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呢?我发现,我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对于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我真是不想趁现在她最柔弱的时候欺负她。
我吻干她面部的泪水,又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唇,是那种表示感情的、不涉及情欲的吻。随后,我低声问她:“好点了吗?”赵瑞华伏在我肩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我说:“那睡觉吗?”赵瑞华嗯了一声,抱着我的双臂也松了些许,却仍抱着不放。
我知道,她这是让我把她抱在被窝里放下,于是也不避讳什么,小心翼翼抱着她,将她放在身旁,又给她腰身盖上被子。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瞧着我,提醒我道:“关灯吧。”
我关了灯,躺下来侧卧着,望着她的方向。忽的被子一阵蠕动,她又靠了过来,腻腻的道:“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