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看得好不得劲,摸摸鼻子,道:“有什么好看的?有脏东西吗?”谢旖婕莞尔一笑,忽然又是一叹,道:“旖嫙真是好福气啊。”我大奇:“她有什么福气?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旖婕看着我的眼,脸上现出几分柔情,道:“你照顾人既体贴又周到,而且细心,她有你这样的男朋友,不是福气是什么?”我嘿的一笑,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再跟你强调最后一次,我真不是她男朋友,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我这么说,你可能有点不理解,甚至觉得我有点矫情,那我拿你举个例子吧。旖婕,我跟你目前既是上下级关系,也是朋友对不对,可如果我说你是我女朋友,你会认吗?”
我以为我举出这个例子,谢旖婕会很轻松明白我的意思,并给我一个简练的回答:“当然不认。”可没想到的是,她听到这个问题后,竟然微微怔住,接着两道秋水一般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慢慢露出神往的表情。
天哪,她不会真想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想到这个可能就激动不已,用更火辣的目光回视她。两人四目交投,她嘴角一翘,忽然开口:“为什么不认呢?如果对方足够忠诚可靠,又对我好,我想我没有理由否认。”
我听到她的回答,一下子呆住了,她这算什么意思,当面夸我还是某种表白?为了确认她的真实想法,我又问道:“可如果你不喜欢这个人呢,你也会答应?”谢旖婕定定的瞧着我,很认真的说道:“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一见钟情只出现在小说情节里面。”
我突然觉得喉头发干,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此时此刻,我的表情一定充满了惊喜。
然而谢旖婕很快嫣然一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可不是要跟旖嫙抢男朋友,你不要多想哦。”
我体味着她话里的含义,没再辩驳,只是心头有几分窃喜,起身道:“你困了就回房睡吧,沙发上睡可能着凉。”说完伸手去拿药碗水杯,打算去洗。
没想到谢旖婕比我手快一步,抢先探过上半身将右手拦在我手前,对我一笑,道:“你可不是我聘请的保姆,我去洗吧。”
她说着,双膝跪起,打算左手支着茶几从沙发上起身,可谁知她趴着的时间久了,可能双臂有点发麻,左臂一个不稳,整个人往下扑去。沙发与茶几间的间距极小,她这么扑倒下去,很可能把俏美绝伦的脸蛋砸在茶几上,到时候一定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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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旁边站着,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手疾眼快,伸手一抄,正将她上半身搂在怀里。谢旖婕正在下坠的危急关头,有人援手,本能的双臂伸出,抓紧抱牢。于是乎,我弓着腰弯着tui,站在沙发与茶几间的狭小缝隙里,跟我的美女上司紧紧缠抱在一起。
我甚至已经跟她脸贴脸了,而她侧过头来看我的时候,鼻尖甚至划过了我的唇。四目相对,我明显看到她脸上一阵慌乱。她檀口微张,里面散发着中药的苦味,直接冲到了我鼻腔里。怀抱娇躯,眼前又是芙蓉美面,此时此刻,我要是没有半点反应,那就不是男人了,下面很快蠢蠢欲动起来。
这可能是我跟她认识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拥抱,也是身体距离最近的一次了吧,近得足够看到她雪肤上的每片纹路。望着她那精致的脸蛋,我真想吻上去。可是我不敢。她此刻再如何温顺,那也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可以在心里亵渎她一千次一万次,但回到现实里,我不能对她加诸除去正常接触外的一个小指头。那样的话,我在她心目中建立起来的好形象,说不定瞬间土崩瓦解。
谢旖婕跟我四目交投,得有二十几秒的巨大空白。我在初时的佯作镇静后,慢慢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于是讪笑了下。
可就在那之后,她忽然松了口气,而后缓缓将头埋在我左肩,抱着我的双臂也明显变得紧了几分。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好似一颗天外流星,不偏不倚砸到我头顶,差点让我幸福的晕厥过去。
我跟她脸贴脸的黏在一起,心跳已经加速到平时的一点五倍,心跳增加也带来心脏的巨大压力,使我头部供血困难,让我有种晕忽忽的感觉。
“让我靠一下。”谢旖婕很快说话了,声音回荡在我后耳,好像从远古洪荒传过来的声音一样,不太真实。
幸福来得太快了,以至于我短时间有点失神。半响才回过味来,却觉得身体沉重无比。是啊,我半蹲半弓的站在地上,怀里却抱着跪在沙发上的谢旖婕。
此时此刻,她重心几乎全在我身上,就这么压着我,我能不累吗?我真想跟她打个商量,是不是可以让我坐到沙发上,然后再靠着我。
不过我知道这片刻温存得来不易,而这位姐也是个善变的主,没准我的提议让她心情有变化,从我怀里离去,那我可就大煞风景了。我决定,还是要忍辱负重。
谢旖婕忽的开口了:“周东平,你知道吗,我好累。”我听她不像是真的问我,倒像是自言自语,就没理她。果然,她继续说道:“我刚大学毕业,大伯就给我开了这个会所。
别的同学们无忧无虑享受青春年华的时候,我却要憋在会所里,穿着西服套装,一本正经的管理着上百人。看起来风光无限,可谁又知道我的委屈呢?
我不能像旖嫙那样肆意嬉笑怒骂,也不能跟她那样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更不可能跟你们打成一片,我要时刻保持我的威严与庄重,可我到底只有二十三岁啊。我也想玩,想疯,想交朋友,可我做不到啊。”
我听她说得有几分激动,后来甚至带了哭腔,心底怜意大增,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着表示安慰。
“这次朱雀被人使坏,我真的很心疼,压力也非常大。虽然你告诉我,朱雀一定会没事的,可是你怎么能体会我的心情呢?在我眼里,朱雀就跟亲人一样。它要是被人整垮了,我不知道会有多难过。”说到这,谢旖婕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
你说她哭就老老实实哭呗,头部还在我肩头蹭来蹭去的,甚至泪水也经由她的脸蛋蹭到我脸上,湿腻腻的,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