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位戴着眼镜的司机,见状咧嘴笑了,道:“用钱收买,我能不去吗?”喜滋滋接过这六七百块钱来,等我上车后,油门一踩,奔着京城东南去了。
等上了京津塘高速后,天色已经黑了,我越发担心赵瑞华,想着她一个弱女子,独自一人在高速上守着抛锚的宝马,就说孤寂害怕可以忍受,万一遇到存心不良的过路司机呢?她怎么抵抗的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坏事上去,难道是关心太过吗?就一直不停催促司机开快点。
司机笑道:“咱这可不是飞机,再快也就这样了,您别急,武清入口不远,说话就到。”
赵瑞华把车停在这长也就是十来米的休息区里,也就是高速路边凸出的一块。我敲玻璃后,赵瑞华望出来,好半天才认出是我,激动的一推车门就要下车。
她情急之下忘了,我就在车门外紧贴着。车门往外一撞没事,把我撞得仰面倒地。多亏我没就地滑滚,否则就进了高速路上的车流里,估计到时候连渣滓都不剩。
赵瑞华赶忙将我扶起来,嘴里叫着:“好师弟,你怎么这么快?摔疼了没?”一边还用手给我拍打衣服上的泥土。
我被撞翻在地,rou体却不是很疼,心里很激动,佯怒道:“你怎么回事?车子抛锚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要不打电话,就还不知道这事是吧?”赵瑞华呵呵笑道:“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提供我已经给救援公司打电话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来得太慢了,要是有你的效率啊,我早回北京了。这么说啊,还是师弟对我好,也证明了感情比金钱有力量。”
我听她扯到感情,真是哭笑不得,心说自己跟她有啥感情啊,表面师姐弟,外面是病人与大夫,再多也就是有点朋友的意思,可能还有点暧昧,但现在还不明显。我恨中带怨的瞪着她,也不说话。
赵瑞华笑嘻嘻的道:“哎哟,这还真生我气啦?看这小心眼,我还不是怕麻烦你吗?”我道:“怕麻烦我,我还不是来了?”赵瑞华笑道:“是啊,你对我好嘛,不怕麻烦。
那是师姐的不是啦,我不该怕麻烦你。呵呵,下次不会这样了,下次要还抛锚,我第一个就联系你。”我忍不住道:“你还总抛锚啊?”赵瑞华笑嘻嘻的道:“不抛锚也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关心不是?呵呵。”
我无语,问:“你再联系下救援公司吧,看他们多久能来。”赵瑞华嗯了一声,摸出手机打了电话,最后告诉我:“他们说快了,再有十分钟。”
既然还等一会,闲着也是闲着,我随意问起宝马怎么坏了。赵瑞华问道:“你能修?”我气道:“修不了还不行知道知道啊?”赵瑞华呵呵笑道:“哟,你今儿个脾气还真不小啊。我今儿个才知道,你脾气那么大。是师姐惹着你了?那师姐跟你诚恳的道歉,乖哦,好师弟,别生气了。”说着话,她竟然伸手来抚慰我的心口。
我自己心里也挺纳闷,怎么来了就跟她发这么一通脾气,是因为心里太关心她从而乱了阵脚?见她伸手揉按我的心口,很是受用,却也不说什么,假作依旧不高兴。
“咦,那是什么玩意?”赵瑞华忽然叫道,我也没打算理她,哪知道手臂一热,被她抓住了,“哎,你瞧瞧,那亮亮的是什么玩意?”
我顺她手指方向望过去,就在高速路下面的坑洼草丛里,有一闪一闪的东西在空中漂浮着,只看了两眼就知道是什么了,没好气的道:“萤火虫而已。”
赵瑞华奇道:“呀,这就是萤火虫?”我很纳闷,道:“你难道没见过?”赵瑞华道:“就是没见过。好师弟,你去给我抓一只好不好?”
我不想顺着她的心意,摇头道:“不好,我抓了一只过来,人家配偶该不乐意了。”赵瑞华笑道:“那就多抓几只,把它配偶也抓过来,二奶小三啥的也别放过。”
我听完这话,看她一眼,心说这位内心挺邪恶,道:“我去给你抓,你给我啥好处?”赵瑞华抓着我的手臂撒娇道:“咱俩还谈什么好处不好处的?要真说起来,之前你给我挡刀的事不算,单单今天你过来接我,我就不知道怎么谢你了。难道抓个萤火虫还要好处?师弟你做人可不能太小气哦,这样就不招人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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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温柔哀怨,口气香甜,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幽香,跟我紧紧挨着,真令人邪念不止。我点头道:“好吧,可是抓到手,装到哪呢?要是没地方装,它们很容易飞的哦。”赵瑞华想了想,从车里拿出一个很柔很薄的塑料袋,笑道:“这是我吃早点剩下的袋子,你用这个装好了。”
我接过袋子,小心翼翼翻过护栏,下到坡地,来到草丛里,随便跑了几圈,就抓了五六个萤火虫,等我回到高速路上的时候,救援的车已经到了。
回京的路上,我跟赵瑞华紧紧坐在救援车那狭小的座位上。这种货车改的救援车,座位极少,也就三个,一个司机用的,两个可以坐人。来救援的一共两人,占去了两个座位,我跟赵瑞华只能紧紧挤在一起。
这天气温又高,车里也没冷气系统,紧靠在一起,她身上极为火热,我很快就出了一身汗。赵瑞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而是好奇宝宝一样的观察手里的萤火虫。
可能是我盯着她的时间太久,偶然她抬起头看我。两人四目相对,我有点尴尬,她倒是一脸古怪笑意,冲我挤了挤眼,也没说话。
赶到北京后,宝马被拉去检修。赵瑞华办好检修手续后,跟我来到外面,道:“先去吃饭,饿死我了。”我摸摸空瘪的钱包,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呃……我……我本来打算请你吃饭的,可是刚才为了打车去接你,大票都花了,现在钱恐怕不够。”赵瑞华妩媚的横我一眼道:“你今儿个迎我回京,可是立了大功,当然是我犒劳你。你要请我吃饭,下次吧。”
她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再矫情,就默默应了。
赵瑞华打了辆出租车,直接把我拉到安定门外一家胡同的小馆子里,要了四样小菜,一壶黄酒,这是要跟我煮酒论英雄?
就着四菜,喝着黄酒,我就跟她吃喝起来,一边吃着,自然聊起分别几日的情形。赵瑞华跟我介绍了在天津郊区监督工厂生产的事,又跟我说了那边的风景多么多么好看,还说啥时候拉着我过去玩玩。
黄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后劲极大,这坛子酒我喝了有一半,酒意非轻,身上肌肤全红,脸蛋也发烧,走路虽然不晕,但也不利索了,但转看赵瑞华,却是肤色白白的,双眸晶莹光亮,一点酒意都没有的意思。我少不得暗暗佩服她酒量好。
吃完饭,赵瑞华付账,然后打车,带我去做针灸。
一路疾驰,少卿到了地下停车场,赵瑞华停好车子,两人并肩走进电梯。上了楼走出的一刹那,我呆住了。
这哪是上次做针灸的那家美容院啊,这分明是一栋高档住宅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