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来不久的百合花,开得正好,其中还有几个骨朵没开的,就这么扔在桌子上实在可惜。正好办公桌上摆着一个花瓶,不过里面插的是假花。我把假花拔出来扔在角落里,然后用花瓶接了点自来水,最后把那束百合插进去,重新摆放回桌子上。
假花换成真花,而且还是散发着香气的花儿,感觉利马就不一样了。我很是欣慰的看了这一百多块钱的花束一会儿,很奇妙的,突然想起赵瑞华来,给她发了条短信:“师姐,我伤势已好,你什么时候有空,给你继续针灸。”
发完短信我就眼巴巴的等着回信,可一直等到午饭时间,也没任何消息。
我想起那张经常笑嘻嘻且精致无比的俏脸、那修美的双tui,还有那遮掩掩的两片凸起,心里头怪惦念的,想着她下午再不回短信,就直接打电话过去。
会所里面员工不少,所以也配了一个类似食堂的部门,专门负责技师们的午饭晚饭。因为技师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可能不会正点吃饭,而设了这个食堂,既能炒菜做饭,也能保温剩菜剩饭,方便技师们任意时间来吃。
我前一程子一直在会所食堂吃饭,虽然口味也算不错,但总是吃也会吃腻。因为之前就见到楼下一层有个餐厅,十元钱自助,十二元吃饱吃好,就想着过去品尝品尝。眼看到了午饭的点,我离开办公室坐电梯去了地下一层餐厅。
正是午饭高峰期,餐厅里人山人海。我见到这种场面就皱紧了眉头,想要转身回会所凑合一顿得了,哪知道竟然被后面的人流推动,推到了取食盘那里。这种感觉就像在北京乘坐公交车一样,随波逐流,不能自已,很奇妙,也很无奈。
没办法了,既来之则安之吧。随着排队的人流移动,十分钟后,我打完两荤两素外带一饭一汤,小心翼翼端着盘子寻找空桌。
唉,中国人真是多啊,多的一个小小的餐厅都挤满了人。
我正慢慢走在餐桌之间那种狭小的过道里、端着食盘找位子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的,身子左后方忽然袭来一股极大的力量,撞在我的左后侧身子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瞬间斜转了四十五度,虽然双手紧持着食盘并没有甩出去,但惯性还是让上面摆着的汤碗里的西红柿鸡蛋汤左右冲击,最后冲倒薄薄的合金的小碗,然后泼洒出去。
糟了,一半的鸡蛋汤都洒出去了。
我还在叹息那小半碗的鸡蛋汤都浪费了,哪知道更恐怖的事情随之发生。鸡蛋汤是带着斜向的加速度洒出去的,无巧无不巧掠过右边餐桌的下沿,径自冲着桌子下面洒过去。
坐在右边桌子旁的是一个闷头吃喝的年轻女子,身高tui长,一双长足有一米一的穿着薄薄黑色丝袜的美 tui不得不委曲求全蜷缩在桌子下面。
正在空中挣扎的、可怜的鸡蛋汤没有一点糟蹋的全部洒在这双美 tui上,部分汤液溅起来又落下去,西红柿还有蛋花均匀而又突兀的瞬间覆盖在丝袜上。
“啊”的一声,女子正在用心吃饭,忽然觉得双tui一热,立时惊呼出声,同时想要很快站起来,双手去摸摸看看怎么回事。可她tui太长了,情急之下根本不能从狭小的座位上站立而起。惊慌了好一阵才看到手上的蛋花,同时汤液降温而带来肌肤的湿淋淋的感觉传来,侧头瞥了瞥桌下tui上,立时怒色满脸,抬头就看到站在一旁怒也不是臊也不是的我。
“你有病啊?”女子高声骂道,声音把周围食客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怒目瞪着我。
好家伙,女子站起身来竟然跟我差不多高。可是我已经没时间留意她的身高,因为我开始对撞自己的男人发作了。
那是一个高高壮壮的年轻人,年纪在二十五六岁,梳着长分头,在撞了我之后,还侧头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责备我不应该挡在路上。
那种邪恶而又鄙夷的目光让受惊的我几乎瞬间抓狂,心中暗骂:“靠,你丫撞了人还这么嚣张。”
我平日里做人坚持的一贯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要欺负的我太狠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这胖子明显已经逼近了我的底线。
远处有人叫道:“高建,快过来,给你占了位。”
这牲口闻声用破钟一般的雄厚声音叫道:“好嘞,马上过去。”说罢又瞪了我一眼,想要快步赶过去。
这时候正是女子站起身向我问责。
女子被我甩出去的鸡蛋汤污了丝袜发怒,我被狠狠撞了一下何尝不曾发怒?我叫道:“你给我站住。”
这声音也不小,本来正在打量受泼女子的食客们都把目光投到我头上。
叫高建的家伙满不在乎的停下脚步,回头吊儿郎当的瞧着我:“你是找不得劲吧?”再次上下打量我,嘴角撇撇着,一副打架你白给的样子。
说实话,光看外表身量,他足足可以装下我了,如此嚣张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大多数人的心理认为,打架就是看身量看力气的。身子高壮,力气自然也大,当然就占了上风。
要是三年前,我是断断不敢跟这种人叫板的。因为我知道,闹翻了打起来我没好果子吃。可是三年后的现在,我却有了依仗,半点不惧。
“你撞了我,不说对不起,就想走?”我努力压制心头的怒火。
这社会上什么样的烂人都有,只看你能不能遇到人性更次的。今天我显然比较倒霉。
“对不起?你跟我说吗?操,你丫堵在道上,还有脸说我撞你?没他妈撞死你都是便宜你了。”高建嗓门大,不用加大声音都跟大喇叭似的,很快小半个餐厅的食客都望过来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yin沉的说道。
高建听完这句,嘴角的肥rou上浮现出鄙夷的笑,随手把食盘放到一旁桌子上,挺着肚子走到我身前一米多远,道:“我他妈就是不干净,你怎么滴啊?不服?”
出人意料的事就这么发生了,身高体壮的胖男就被我这一扳,先是带的整条右手臂顺时针旋转,接着肩轴带动身子侧转,很快又由正对我变得背对我……说起来很麻烦,但实际上这都是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完成的。
这时候我只要狠狠在他的pi股上来上一脚,不是将他踹得前冲几米就是扑倒在地。不过这家伙刚开始的时候也没下死手,我这时候也不好表现得太暴力,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而大众百姓的心理一般是同情弱者,别一个收不住手,反而把我从受害者的身份变为施暴者,那可就失了民心。
我不能踢他,就扳着他的右手狠狠往前一推。
高建嘴里啊一声叫,身子急急往前冲去,直冲了七八步才勉强停下来,之后开始揉搓肩部与手部,看来我弄得他挺痛。48410
一招,一招逼退这个比狗熊还要壮几分的家伙,我心里实在有几分自得,但又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不由有点遗憾,心说要是谢氏姐妹的任一个在这看着多好,还不瞬间被我的风采迷住?
但我马上发现,我需要面对更残酷的事实----因为我的出手招致了高建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