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萧梦岩放在怀里拥了一会儿,才开着车往回走,换成我开,她坐副驾。一路上,我们继续讨论着许勇和舒晚姗的事。我问,她答。我问他是什么时候和那女孩开始的,她答,有半年多了吧,他们还在松岗租了房子。我说,那女孩工资也挺高的,你说,你给他让他拿去送礼贿赂人家的十万块钱,他也贪了?她答,是啊,不过这事只要我不查,公司也查不了,送与不送,人家也不可能打条子,许勇一口咬定送了,我们也没办法。不过,仍我的判断,要是他真将钱送了,人家记者的报道,是不可能刊登了,现在这社会,就这样子……
不一会,就到家了。俗话说,吵一吵,感情好。和萧梦岩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僵持,加之经过刚才的争吵,在有些真相明了之后,我们这间反而更加贴近了。这种贴近,或许是两个人冷战十多天来身体的饥渴,也可能是冰释前嫌两个人心底里的坦然。反正,这天晚上……
总之,这天晚上,没有搞成。
在进入车库停好车的之后,两人在路畔相拥相抱酝酿的激情,加之十多天未有的亲近,让我禁不住将萧梦岩拧在副驾上,任她的身子向我这边倾斜,这样,我不仅能吻着她娇艳的香唇,还能斜手把着那两垛酥软的伟大饱和之处。萧梦岩深情地回应着,馨香的舌尖在我的齿缝间游戈探索,白嫩的手臂扳着我的肩,让我的身子尽可能地靠拢她……
按我的本质,我心底也想学学小青年那样,玩玩车震什么的,但到关键时刻,萧梦岩将我伸到她皮带间手打开了,她的脸红彤彤的,喃喃着说,不行,不行,老公,我放不开。我嘻嘻一笑,说,有什么放不开的,你看多少明星多少有名的人都这样,你不信呀,去群里问问那些骚年们,他们中有几个没有这样过?
我这样说着,手中却没有停下来。动了一阵子,她的皮带脱了,上衣也被我掀了起来,但在最关键的时候,她却将我的手打开了,这回,不是打开,而是将我的身子都推了过来,她边拢裤子边笑着说,看你猴急急的,这几步就到家了,咱用得着这样吗?
我心想,也是啊,几步路,上个电梯,就到家了,咱整得像偷情干吗?再说,自己块头大,车这么小,总之也施展不开,就算勉强能将她铺展开来,动不起来还不是撞着这,就是挨着那。于是,我冲萧梦岩相视而笑,算是默认了她的意见。下车,回家。
欲火攻心的我们一见家门,才发现,沙发上睡着一个二十三岁的妙龄女子,牛仔裤,运动衫,短头发,面貌清秀,身子苗条。听到我们开门的声音,女孩从沙发上一弹而起,站起来就笑着扑向萧梦岩,嘴里喊着,姐,你回来了呀!萧梦岩一见女孩,自然万分高兴,将女孩紧紧抱住……
我们夫妻的激情,就这样算完了……每个在深圳生活的人,都有这样的遭遇,那就是老家来人了。以前,我弟,我表弟,都在我们家暂留过,梦岩倒也没有失礼,虽然和我弟还闹过矛盾,但总之让我面子上还过得去,这也让我比较高兴。这回,来我们家的,是萧梦岩姑姑的女儿美娟。美娟从中南大学毕业后,去长沙呆了近一年,工资太低,便来深圳找工作,她姑姑早就给她打招呼了,梦岩自然满口答应。
我们家是二室一厅,我爸妈住了一间房,我们住一房间,就没有房间了。以前我弟也好,我表弟也好,来了,没地方住,放在阳台置一简易床,他们就睡那。但美娟是个女的,总不能让她在阳台睡吧。看此情形,我自得自告奋勇,说你们姐妹好好叙叙旧,我就睡沙发得了。梦岩朝我看一眼,示意对我的决定表示“欣赏”。
分居开来,那回事,就彻底想不成了,我躺在沙发上,便在想:许勇这家伙在外处了女人,而且还拿了家里的钱给那女人用,自己和他的妻子李晓婷的关系那么好,要不要告诉她呢?要告诉她的话,她现在怀孕都七八个月了,要是生气,动了胎气,万一流产什么的,后果怎么办?可要不告诉李晓婷,许勇这样子,是不是自己不够朋友?
想着这,我又想到萧梦岩,你也是的,你和李晓婷曾经那么要好,情同姐妹,如今呢,他的老公出轨了,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不告诉她还不说,为什么还让他拿着送礼的十万块钱,私自挪用了?你这是不是同流合污,就因他送你一个几千元的丝巾?……我睡不着。
站在窗前,凝望着午夜的深圳,我的心底不禁泛上很多感慨——这座城市,带给太多人梦想和希望,也带给太多人痛苦和悲伤。在红尘欲望中行走的男男女女,他们会经历多少沉浮,多少坎坷,多少背叛,又会收获多少财富,多少荣耀,多少情爱……这一切,是为了什么?难道人生的意义,就如此?……
一宿要睡未睡,第二天去上班时,一名和我相熟的董事,在路过我的办公室时,进来和我说了句话,他说蒋望你做好心里准备,昨晚几名董事私下已经做出决定,要将你妻子萧梦岩所持的公司奖励的股份,全权收回,年终奖扣除,以示对这次媒体攻关工作没有做到位的惩罚,等会儿开会时,估计会说到的……
股权争斗
听这名董事这样说,我心底可谓是凉意汹涌。要知道,萧梦岩手中所持的那个零点零壹的股权,就按现在公司的实际市值来看,估约也最少有三四十万,如果上市后,那就依照股市的市值来进行分配,保不准过百万都有可能。这会赶在向股民发布公告之前将萧梦岩的股权给撤了,这既不涉及上市公司的股权变更,也不要通过什么机构来变更,真是亏大发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残酷,资本家的手段就是这么高明,你工作失误,出了差错,就活该拿不到公司的奖励。知悉这消息后,我给萧梦岩打电话,她要去深圳某报社看一个广告样版。我说公司将你的股权收回了。萧梦岩叹了口气,说也没办法,反正没拿到手的,不到手的财,不算。同时,萧梦岩还交待,说你在董事会上,别跟那些董事瞎嚷嚷,就这样算了。
萧梦岩安慰我,是担心我脾气大,依着自己多少有点销售方面的才能,对公司的董事施加影响,甚至在董事会上对董事们破口大骂,都极有可能,到时候,不仅连她的股权丢了,而且我还自身难保。听了她的交待,在董事会上,任他们怎么说,我一直忍着没说话,快到会议结束时,想不到我还是忍不住了,站起来朝着董事们嚷了几句。
我嚷并不是为公司收回萧梦岩的股权而气愤,而是为许勇在提议这一股替换的名单时,说到了他的情妇舒晚姗的名字而气愤。公司董事来了九个,高管十多人,当然,缺席的也有好几个,董事长康生说,我们这次将萧梦岩小姐的股权收回,并不是公司有意要收回来,要将这份利益归纳到公司来,而是萧小姐确实工作出了问题,因此呀,大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来接过这份奖励?说完,康生望了望在座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