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搞人鬼，也非我的本意。但是在官场混久了，也学会了搞这一套，小袁啊小袁，这是你最初的理想吗？

我还是决定去省城，见一见小燕姐。为自己的仕途做最后的努力。

我想了想，先到门口一家银行里取钱。打算取一点出来，给付小燕，让人家帮忙，也不能帮啊。这年头，任何事情都是讲代价的。

看着卡里只有六万多块钱，我又一张感到人生的失败，想到省组织部长刘运忠向我索要五十万，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我却拿不出。

卡里一共只有六万多块钱，我干脆全部取出来。结果发现，一天只能取两万。这什么狗屁柜员机，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拿着两万块钱。开车向省城开去。

到了小燕姐楼下，打电话给她，她说：

“现在才来啊？”

“你在哪儿？”

“在家。”

“快点下来吧，我请你吃饭。”

“来我家里吧。”

“不是吧，不是说好我请你的吗？”

“来家里来吧，我做好了。 ”

我只好上楼去。这个付小燕，也有这人情味的一面，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坚强。也喜欢在这家里做了吃，享受那种家的氛围，也许，别的女人不会这样，但对于付小燕这种离了婚的女人，在家吃饭，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一种家庭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还是懂女人的，至少懂老女人的心思。所以，小袁总是在关键时候得到老女人的帮助，逢凶化吉。打开门，我看到小燕姐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已经开始在摆碗筷了。

我说“：“看来，我来的恰到好处哇。”

小燕姐说：“我生怕你来晚了。”

“哦。”

“如果来晚了，菜凉了可不好吃哦。”

“小燕姐，你真好。”

“少来。”

但我还是上前来，在小燕姐脸上吻了一下。小燕姐也假装生气。打了我一下。我手伸过去，在小燕姐的上摸了一把，哇，富有弹性，我身体的某个部位一下子硬了。

嘿，我真是一个下流的家伙。

要说，这当记者的生活就是自由，至少时间上是自己安排。当然，有时有一些特别的任务，一个电话打过来，也得马上走人。

吃着饭，小燕姐问我：“小袁，你说找我有事？”

“是有事？”

“什么事？”

“得请你帮个忙。”

“你说吧。”

“你要答应我哦。”

“只要我能做到的。”

“好吧。”

到底是我的小燕姐，对我的确不错。

我又把自己跟余大海争当市委书记的事说了，同时，又拿出余大海的档案来，这其中这个人改了年龄，如果把这个余大海扳倒了，我就没有竞争对手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当上市委副书记。

说完，付小燕说：“小袁，真不错哇，这马上要当市委副书记了，真是让姐羡慕嫉妒恨啊。”

“不会吧，小燕姐，你不是不喜欢体制内的工作吗？”

“谁说的？”

“以前你说过的。”

“说过吗？”

“说过。”

我还说出上一次小燕姐跟我谈这话时的背景，当时是在一家咖啡馆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谈着这些知心话。当时正是吴海洋招我到A市电视台，还答应我有编制。我也动心了，打算跟吴海洋去A市。（今天看来，这个决定还是对的。）

但是小燕姐却告诉我，在省台有更大的发展机会，虽然是企聘，但现在这个社会，真正有本事的人，谁还在乎这个编制啊。

只有那些没能力的人，才在乎什么编制不编制的，当时付小燕打算说服我，好在我这个人，一旦做出决定，就会一直走到底。

所以，最后我也没改主意。

这会说出来，付小燕说：“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了。”

“是吧，你说过的。”

“我虽然说过，要说，我还是错了，你是对的。”

“你也没错，只不过，人生的选择不同，路也不同。”

“也是，你是快混成市委副书记了，但还有那么多人没混出来呢。”

“是啊。”

本来是想让付小燕帮我的，没想到，她又跟我扯了这么些闲话。真是让人无语了。

990.

一边吃着饭，一边翻看着这些材料。没一会儿功夫，小燕姐就看完了。看完之后，小燕姐说：

“小袁，就这些内容吗？”

“就这样。”

“这些不够哇。”

“怎么啦？”

“你想啊，就是一个改年龄的事，不能造成轰动效果啊。”

我明白了，我也是做过新闻的人。这年头，要想造成一种好的新闻效果，得有噱头，让人一看就会引起强烈的兴趣，然后，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播。新奇，趣味性，这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余大海就是个改年纪，这也太小的一件事了。

而且，把年纪改小，想在官场多混几年，这也是一种普遍现象，全国这样的事例不知道有多少起，又怎么会引起别人的关注呢？

更不要说把余大海扳倒了。

经过小燕姐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泄气，本来兴冲冲的。我叹了一口气说：

“哎，看来我没戏了。”

“也别灰心，也许凭实力，你能入选呢？”

“小燕姐，你不懂官场，上面有人向人索要五十万，我没钱拿出去。”

“五十万？”

“是。”

“要不，我借你一些。”

“不必了。”

“为什么啊？我相信你当上官以后，一定会还我的。”

“不是，我绝不能做这样的事。”

小燕姐也明白我的意思。都是跟我老熟的人，我的那一套做人理念，小燕姐也十分清楚，对于我这样一个理想主义者，如何能在官场生存，小燕姐自己也想不通，小燕姐说：

“都到这个人生的关键时刻了，你还要坚持自己那一套吗？”

“要坚持。”

“也许可以破例一次。”

“一次也不行，就像女人卖一样，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永远是个鸡。”

“真难听。”

“虽然难听，但理是这个理。”

“我是服了你了。”

这也算是我的原则吧。然后，我们一起吃饭，一时两人无话。小燕姐还准备了我最喜欢的红酒，我也慢慢喝，慢慢想事情。

之前我也是干过新闻的，知道很多新闻也是找的兴奋点，抓人的那一点。然后，利用这一点来炒作。

也许是酒精的刺激作用，我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把桌子拍了一下，小燕姐说：

“吓我一跳。”

“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