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婷婷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了解你。”

韩婷婷说：“我想你了。”

我说：“行了，有事说事。”

韩婷婷说：“还真有事。”

我又笑了。看来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准啊。这就叫做识人。当领导的人，别的本领可以没有，但这项本领一定要有。否则，你没法在这个社会上混，就算是当上领导了，也不能混得长久。

我了解韩婷婷的个性，她现在跟周明勇结婚了，绝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我说：

“说吧，什么事。”

韩婷婷说：“你要帮我哟。”

我说：“我都把你睡了，一定会还你人情的，你也了解我，我不喜欢欠人债。”

韩婷婷说：“我了解。”

我说：“说吧。”

韩婷婷说：“能不能给周明勇安排一个职务？”

816.

韩婷婷提出这个要求，我还是吃了一惊。人的想法真是会变。以前周明勇就在南县任职，不过，也是跟女教师有一腿，然后，韩婷婷生气了，才把周明勇又调回了A市，没想到现在又提出周明勇安排职务。

本来，以我的县委书记，安排一个职务，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打算以考试的方式，要做一番改革，没想到这就遇上了困难。我说：

“还记得以前的教训吗？”

韩婷婷说：“你说以前周明勇当教委主任，跟女教师在一起乱搞？”

我说：“还记得啊？”

韩婷婷说：“当然记得。”

我说：“那为什么还要提出这个要求？”

韩婷婷说：“可是他现在在A市的教委里，当一个教研室主任，的确没什么意思。”

我说：“你宁愿她在这里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胡来？”

韩婷婷说：“当然不是。”

我说：“哦？”

韩婷婷说：“我的想法是，他当个什么职务，然后，我也一直跟来，在A市安排一个工作。”

我说：“这样啊？”

我也蛮意外的。不明白韩婷婷是怎么想的。难道当官就那么重要吗？在这些女人心里，官本位思想还是太严重。这种思想也有些过于陈腐。

但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不答应也说不过去。我说：

“这样吧，我这次官员都是考试。”

韩婷婷说：“考试？”

我说：“是。”

韩婷婷说：“是不是真的啊？”

我说：“当然是真的，绝无半点水分在其中，如果你们家周明勇有兴趣，也可以来报考。”

韩婷婷说：“他这一年来，倒是天天在钻研教材教法，一天到晚搞学习。”

我说：“还是别考了。”

韩婷婷说：“我让他试试。”

我说：“真要来？”

韩婷婷说：“来了也好哇。以后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在一起。”

我笑了，没有说什么。

其实我可不想韩婷婷来。在我身边已经有了叶小琳，同时还有汪丽。还有电话台另一个女记者王雪晴。（只是最近很少跟她过往，王雪晴没怎么出场了。也许我有意淡化处理这个女人。毕竟，我是县委书记，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跟一些无知的女人搞在一起。但性需求也是人本能的需求之一啊。不解决也不行啊。）

817.

韩婷婷仿佛看穿我的心思，说：

“小袁，你不会是不希望来吧？”

我说：“怎么会？”

韩婷婷说：“愿意我来？”

我说：“当然。”

韩婷婷说：“那我明天让他来报名。”

我说：“你来这里，周明勇知道吗？”

韩婷婷说：“知道。”

我心里一沉。心想坏了，这个周明勇还真是一个豁得出去的主儿啊。为了自己当官，可以把老婆拿来送人情。如果我不给一点甜头给他，搞不好把我跟她老婆之间的事说出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再说了，我跟韩婷婷也睡了，这可不能白睡啊。韩婷婷说：

“在想什么？”

我说：“不能白睡你啊，总得给你一点回报。”

韩婷婷说：“这就对了。”

我说：“这样吧，周明勇以前是做业务的对吧？”

韩婷婷说：“是啊。”

我说：“当老师好，还是当官好？”

韩婷婷说：“当然是当官好，最好不是要做教育这块的官儿。 ]”

我说：“哦，为什么？”

韩婷婷说：“教育这一块太穷，没多少油水。”

我说：“婷婷，你这种思想本身就有问题，当官就不要想到捞钱。人最好还是当一个清官。”

韩婷婷说：“得了吧，你自己不贪？”

我说：“不贪。”

韩婷婷说：“我不相信。”

我说：“你还是不了解我啊。”

这让我心里也有些难过，本来以为知心的人，人家却完全不懂我的心思。嘿，算了，不懂就不懂吧，我也不要这个女人懂我。萨特说，他人即地狱。人与人之间本来也无法沟通。只是我现在睡了韩婷婷，也得还她一个人情。我说：

“这样吧，商务局局长怎么样？”

韩婷婷说：“好哇。”

我说：“你自己也来这里工作吧一？”

韩婷婷说：“当然。”“

我说：“想做什么？”

韩婷婷说：“做个幼儿园园长吧。”

我说：“不是吧，怎么想到这个？”

韩婷婷说：“女人嘛，到这个年纪，就喜欢跟孩子呆在一起。”

我明白了。以前韩婷婷就在培训班教学生跳舞，后来因为周林的关系，又当上了一个景区的导游，干一行怨一行。时间长了，就会对这份工作产生厌倦心理，然后就会怀念从前的那份工作。韩婷婷说：

“这么说，你答应了？”

我说：“答应了。我不能白白睡你啊。”

韩婷婷说：“小袁，你人真好。”

我说：“是吗？我也觉得我人不错。”

韩婷婷说：“还要考试吗？”

我说：“还是要考，到时候再说吧。 我来运作。”

韩婷婷说：“好，听到这个消息，周明勇一定高兴。”

818

知道自己的新闻中心主任的职务被撤了之后，李剑也是十分激动。这年头，当上官之后，一般不会撤职的，除非是你犯了天大的错误。会上宣布之后，散会后，李剑就找到马显荣，说：

“马台长，这是什么意思？”

马显荣说：“怪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

李剑说：“我哪一点做的不好，让我这个新闻中心主任不当了？”

马显荣说：“这不是我说了算啊。”

李剑说：“不是你说了算是谁？”

马显荣说：“你不会懂的。”

马显荣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他跟李剑的老婆也上了，给李剑安一个新闻中心主任，也不算为过。但现在这个职力也给撤了，这让马显荣也十分为难。这会儿，李剑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让马显荣的确为难。马显荣说：

“这样吧，我请你吃饭。”

李剑说：“这个王小松哪一点比我强，居然也可以当上新闻中心主任。”

马显荣说：“人家也是研究生毕业。”

李剑说：“学历高就了不起啊？”

马显荣说：“对不起了，我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