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也是。不过,记者也只是一个生活的旁观者。”
汪丽说:“什么才是生活的参与者?”
我说:“你这样的才叫参与者。”
本来以为只在案例中,或者新闻中看到的事情,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也会遇到。还是挺让人意外的。汪丽说:
“我那时已经满了十四岁了,所以,他不会有事的。”
我说:“按说,你十四岁喜欢上的一个人,现在还会一直爱他吗?”
汪丽说:“的确,现在没有以前爱的那么深了,不过,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想再分开了。 ]”
我说:“也是。”
汪丽说:“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我说:“什么?”
汪丽说:“有一次,因为我提出要跟他分手,结果,他吞了一瓶子安眠药,差一点死了。”’
我说:“不会吧。”
汪丽说:“是真的。所以,我后来想,算了,这辈子有一个男人肯为我自杀,我还是嫁了吧。”
我说:“也对。”
听完汪丽的叙述,也算多了解一点他跟曾宜兵之间的恋情。既然以后要安排曾宜兵当个什么,那多对他也解一点也是好处。
同时,我也发现,在了解曾宜兵的同时,也对汪丽更多了一份了解。
也蛮不错的。
729.
接着,汪丽开始脱衣服。我吓了一跳,说:
“汪丽,你干什么?”
汪丽说:“以身相许啊。”
我说:“不要这样。”
汪丽说:“江涛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说:“不是。”
汪丽说:“那为什么不可以啊?”
此时,我脑子有些女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也是我一直犹豫,不要汪丽来我这里工作的原因。关系搞得太近,有时候反而不太好弄。要怪也不能怪别人啊,我自己以前也上过汪丽,这种事,只要有第一次,第二次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生。
不过,这会儿,我显然不想上汪丽,我说:‘
“汪丽,别这样。”
汪丽说:“我是自愿的。”
我说:“这样不好,我们之间关系最好单纯一点。 ]”
汪丽说:“真不要?”
我说:“真不要。”
汪丽说:“好吧。”
听汪丽的口气,还有些失望的意思。人生就是这么奇怪,你想做一个正人君子,有时候也很为难,反而叫人不好做下去。(有时候真想做一个坏蛋,一个十足的色鬼,这样反而轻松多了,至少我自己也不会活得那么累。也不怪别人,只怪我自己是个读书人,也是有底线的啊。)我说:
“小汪,有空叫曾宜兵来,我请他吃饭。”
汪丽说:“什么时候?”
我说:“明天吧。”
汪丽说:“明天?好,太好,我去安排。”
730.
第二天,汪丽就把曾宜兵叫过来了。上一次见过一次他,第一印象觉得曾宜兵是一个蛮高大的人。(事实上,曾宜兵个子也不算矮,约有一米七八的样子。)但是这天在我面前,曾宜兵低着头,好像也矮了不少。我明白,他是过于紧张啊。我笑了,说:
“老曾,坐。”
曾宜兵坐了下来。我说:
“教物理的?”
曾宜兵说:“是。”
我说:“听汪丽说,你物理教得不错?”
曾宜兵说:“还行。”
我说:“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谦虚的人。”
曾宜兵笑了。应该来说。曾宜兵给我的印象不错,反正现在汪丽在我这里工作,而且,以前我们也上过床,以后搞不好又会再上了。汪丽是情愿的,但有个简单的道理,我一直懂的。那就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至所以肯这么做,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是什么,到最后还是落在自己老公头上。我说:
“在学校里有没有当过一个什么?”
曾宜兵说:“什么也没当。”
我说:“教研组长也没当一个?”
曾宜兵说:“没有。”
我叹了一口气。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曾宜兵是一个笨蛋。这年头,如果真有本事,一定会当个什么。没当到什么,说明曾宜兵不会来事,或者,本领根本不行。二是,这个社会也是讲关系的。讲背景的。朝中有人好做官,如果前头没有,根本不要想当官的事。哪怕是在一所农村初中也是如此。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汪丽也一直在忙碌,我们这些对话,也是在我家里进行的。这时,汪丽说:
“我们家老曾也是一个老实人。”
我说:“老实人在这个社会可不行啊。”
汪丽说:“我一直说他,不听。”
我说:“不过,我喜欢老实人。”
汪丽说:“哦。”
我说:“做人,还是要诚实一些,耍滑头可不会长久哦,我也是这样的人。”
做人在有自己的坚持,要有底线。我最大的底线就是不做一个恶心的人。尽量做一个好人。为什么要说到尽量做一个好人呢?因为在这个社会,要做一个好人不是容易的,有时候你想做一个好人,做一个有道德的人,但是社会残酷的现实,让人不得不去做一些恶心的事。这个时候,只能是尽量,不违背自己的良心。而且,在官场,做一个好人又是难上加难。
但不论如何,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如果让我去做夏生培那样,吴海洋那样,贪很多钱,这在我来,绝对是很难做出来的。或者说,根本不会做出来。我说:
“副校长怎么样?”
曾宜兵说:“直接当副校长?”
我说:“是。”
曾宜兵说:“好哇,好哇。”
我说:“过一年再当正校长。”
曾宜兵说:“至少得先从教导主任干起。”
我说:“不必。有这层关系,还用得这样吗?”
曾宜兵说:“感谢,谢谢你袁书记。”
让我意外的是,本来以为曾宜兵说些谢谢的话也就算了。但是曾宜兵哭了,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我有些莫名其妙。
女人喜欢哭我可以理解,没想到一个男人也用这种哭法,着实让人有些费解了。
好在这个时候汪丽也在一边。我看了一眼汪丽,汪丽倒是一付神情平静的样子,我说:
“小汪,你老公这是怎么啦?”
汪丽说:“他是太激动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我说:“不会吧?”
汪丽说:“是真的,在一个农村中学当老师,一当就是几十年,锐气早就磨去了。”
我说:“那也不必这样啊?”
汪丽说:“让他哭吧,哭一会儿就好了。”
我不再说什么了。人家情绪这么激动,我也只好站了起来,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下窗外。外面风景不错,不知不觉中,春天就这么到了,阳光灿烂。下面人来来往往。
汪丽坐在曾宜兵旁边,劝了好大一会儿,好像终于劝好了。然后,曾宜兵站了起来,说:
“对不起,我情绪太激动了。”
我说:“没事。”
汪丽说:“去洗洗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汪丽带曾宜兵去卫生间里洗个脸。卫生间里的毛巾还有一套是从前汪丽在这里工作时留下的。一年的时间,虽然我没住,但房子也一直空着,现在,我又重新住上了。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曾宜兵从卫生间里出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