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连按喇叭的力气也没有了,整个老庄收费站附近,安静的让我心寒。
如果大牙说的能看到收费站的影子是真的话,那么我上了高速路之后,前后查看的距离至少也在三公里之内。
我拨打大牙的手机,关机,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她没想到我已经到了,总之,我已经离她不过几公里,她还不知道我的到来。
我顶着风雪,将羽绒服的帽子套在头上,双手因没戴手套,而变得僵硬起来,可算是穿过了收费站,工作人员也懒得阻止我,因为很多高速路上的车主,也已经弃车从收费站返回了,我打开手电筒,一个一个的照射着迎面而来的那些面带疲累,而心有不甘的人,希望能看到大牙的大眼睛。
有很多当地村民在指引着一些车主或者乘客往回走了,看来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要不然在半夜两点多,还有人因无法坚持,而选择忍痛出钱住宿,越是如此,我越发担心起大牙来,她,到底在哪辆车上,现在怎么样了?
我怪罪自己,心急之下,没有让大牙把自己坐的车辆牌照发给我,如此一来,我只好先从左边开始找起,凡是从深圳发来的湖南牌照的大巴,我都一个一个的猛拍车门,希望大牙能够尽快知道。
我顶着风雪,将羽绒服的帽子套在头上,双手因没戴手套,而变得僵硬起来,可算是穿过了收费站,工作人员也懒得阻止我,因为很多高速路上的车主,也已经弃车从收费站返回了,我打开手电筒,一个一个的照射着迎面而来的那些面带疲累,而心有不甘的人,希望能看到大牙的大眼睛。
有很多当地村民在指引着一些车主或者乘客往回走了,看来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要不然在半夜两点多,还有人因无法坚持,而选择忍痛出钱住宿,越是如此,我越发担心起大牙来,她,到底在哪辆车上,现在怎么样了?
我怪罪自己,心急之下,没有让大牙把自己坐的车辆牌照发给我,如此一来,我只好先从左边开始找起,凡是从深圳发来的湖南牌照的大巴,我都一个一个的猛拍车门,希望大牙能够尽快知道。
大牙说是刚过了一个收费站,那么左边找到她的概率大很多,因为这是北上的方向,地上的积雪被雨水融化掉,穿着皮鞋的我,就感觉走在以前南湖公园冬天里的冰盖上。我踉跄着往前移动,嗓子几乎喊哑,手也已经红肿不堪,没了知觉。
你到底在哪辆车里啊,死丫头!
我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艰难,除了西装,外边就只有一身羽绒服,寒风呼啸着钻进我的脖子,让我愈发的清醒。脚下三步一滑,五步一扭,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我不时的回头看收费站,因为大牙说过,还能看到收费站的影子,那么,只要我还能看到收费站,就能找到她!
我不停的拨打电话,希望她能够开机,可是,一直无法接通。
前方黑压压的一条,如死龙一般的趴在夜色里,我的手电筒射出微弱的光,却只能看到满天的雪花,将我是视线阻隔,我最后一次回头看向收费站,再过去,收费站就将被山峰拦住,前面,只有几辆模糊的大车影子了。
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奔向那几个巨大的影子。
我就来了,就来了!!
可是,我失望了,我哪里是失望,简直是绝望!在拍过那几辆大巴之后,尤其是一辆写着从深圳直达益阳的豪华大巴之后,我再回头,已经看不到收费站了。
我狠狠的拍打着益阳那辆车的车门,里面漆黑一片,我用手电筒想要射进去看,可是窗户太高,又有颜色,我几乎看不到里面有人影闪动。
“大牙!!!大牙!!!尤颖芝!!!你在哪儿,你在不在里面啊!!”我猛砸着车门,车子纹丝不动,冰冷如山。
我的声音已经快到嘶哑的极限,好几次的呼喊,都已经破音,在只剩寒风呼啸的雪夜三点,我的声音在旷野里,显得那么的细小和无助。
“快开门啊!!里面有没有人啊 !!我要进去!!妈的,开门啊!!”我抬腿开始猛踢车门,蹦蹦声显得暗沉而激烈。
我不停的用手电筒晃向里面,希望能够有人回应,可是这辆该死的大巴就如一个巨大的棺材,里面除了死寂,全无响动。
我决定,往回找了。
就在我长啸一声,无奈的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一声微弱的击打玻璃的响声,让我回头了。
我已经走到了大巴的车尾位置,风雪中,我缓慢的回头,不希望那是幻觉。
那不是幻觉!!
在车尾的大玻璃上,有个影子在晃动!!我赶忙拿起手电筒射过去,虽然还是无法射进玻璃可是那个影子的轮廓,已经很清晰了。
是大牙!!
真的是大牙!她正在猛烈的敲击着大巴的后窗,剧烈的晃动着身躯。
那一瞬间,我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死丫头,你在车子里啊,怎么刚才我那么狂乱的拍玻璃,你都没有反应!!
我赶忙往回跑,来到前面的大玻璃,大牙显然已经看到了我的到来,也穿到了车子前面,迎着我手电筒的光,那张因焦急和恐惧而倍感憔悴的小脸蛋,终于出现在了我的上方!!
可是,车门怎么打不开??
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我连忙扬起手机,示意她如果手机有电,赶紧打个电话给我,她在里面猛摇头,我知道,她的手机,真是没电了。
就这样,我和她,被一辆熄火无光的大巴,隔离成了两个世界里的人。
我在车子外边指手画脚,疯狂的呼喊着,希望她能够听到,她很明显不知道怎么开车门,车子已经完全熄火,估计里面连空调都已经没开了。
这些人,包括司机,怎么可以让尤颖芝这么一个弱小女子,单独留在车子里呢?
我咒骂着司机的八辈祖宗,又不知道该如何撬开车门,大牙在里面已经泪水纵横,边抹脸,边在仪表盘上瞎按。
难道,真的要我,砸玻璃吗?
念头一起,我心一横,反正四周无人,过了今晚,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我带着大牙不论去哪儿,都没人能找到了,谁叫你个无良的司机要把大牙肚子留在车子里,我砸了你的玻璃,活该!!
我低头想要找块尖利的石头,可是这高速路上根本就干净的很,上哪儿去找石头,这里刚好又是一个高架桥,难不成要我跳下去找石头吗?
我看着手里的手电筒,咬了咬牙!!对着大牙,晃了晃灯光,关掉了开关。
我扬起手电筒,一下一下的砸着侧面的玻璃,可是,那该死的玻璃,质量怎么就那么好,难怪成都公交车起火,会烧死这么多无辜乘客。(当时不知道,这是牛现在想的)
大牙也看出了我的动机,她慌乱起来,想要阻止我砸玻璃,可是,她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够从寒冷的车里逃出来的办法了。于是,她由阻止我,变成了支持我,她开始寻找,找应急捶了!
很快,她就找到了窗子旁边的应急逃生捶,她磕了磕玻璃,示意我停住,然后扭过头,猛的一砸!
梆!声音挺响。。。。。。玻璃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