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彻越是在乎林清欢,对与容东临来说,可以拿捏他的筹码就越多。
容彻在外面可以依赖的人不多,他能想到的,容东临怎么可能想不到。
再加上林清欢现在一个人怀着孩子在外面,稍稍除了一点事情,后果都不堪设想好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终于消停了。
他原本是想进去的,但容东临却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搞得他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估计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吧,容东临抬手敲了敲门。
胡天骁:“……”
正犹豫要不要跟容东临一起进去。
下一刻,他便直接开口:“你等会再来。”
胡天骁:“……”默默的:“好。”
之后便识趣的离开了。
办公室里,容彻站在办公桌外侧,不经意的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
知道有人进来,但却并不在意,眉眼微敛着,依旧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容东临进来之后便直接关了门,信步闲庭的走到一旁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兀自开口:“既然怀孕了的话,就把他从外面接回来吧。”
“不用。”
容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
在外面,他不定什么时候还可以放松些,放在跟前的话,除了让她跟他一样处于众矢之的,没有半点好处。
“她在外面始终是个隐患。”
容彻:“……”不动声色的咬了咬牙,太阳穴的青筋也跟着跳动,然而片刻后,一切也都恢复如常。
深舒一口气,极力的克制着声音里的情绪:“不会有人找得到她那里的。”
“贺延不就找过去了吗?”容东临直接了当道:“我看过你们的行动记录,虽然具体方位暂时还不清楚,但大致还会可以猜到的。”
“你很细心,也很有先见之明,早早的给自己留了后路,这很不错。”容东临对容彻,从来都不会吝惜自己的欣赏与赞誉。
但就是……
太没有野心了。
总是拘泥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
当然,这对于他而言,又不失为一件好事。
因为如果他真的没有一点软肋的话,他也不至于会把他拉到如今的时局中来。
然而前提,他需要好好的利用好林清欢这个棋子。
否则,一切都会功亏一篑的。
“但宋立呈是个难对付的人,许多事情,我们不得不想好最坏的打算。”
容彻不以为然道:“什么最坏的打算?”
容东临:“……”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又缓缓开口:“你难道真的没想过吗?如果宋立呈已经知道那个地方了呢?”
容晨:“……”
默默无语,什么话都没说。
容东临看在眼里。
嘴角漫淡的牵扯着了下,继而,语气无比笃定:“既然想过,为什么不愿意把她接回来?”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对容东临,他真的已经足够有耐心了。
且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濒临崩溃的境地。
林清欢是他的底线,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都不可以碰!
容东临显然没想到容彻的态度会那么强硬。
只不过,最终还是得耐着性子慢慢来:“你觉得宋家会置之不理吗?你从青城回来之后便提出要退出下一次的行动,宋泱为什么想都没想的拒绝你,这些你都不清楚吗?”
“清楚,但没必要。”
“什么没必要,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女人迷得失了心智!”容东临忍无可忍的起身,态度也再不是当初那副好商好量的架势。
“宋泱不让你退出,是宋家的意思,因为他们确信,只要林清欢在外面,宋立呈就一定会把她当做最后报名的棋子,他就是想从你手里夺那一线生机!而你,但凡有一点犹豫,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你头上。”
“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我们容家,都要跟那个女人一起葬送了!”
容彻:“……”
背对着他。
握着文件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但最后,还是无声无息的松开。
默然片刻,随即,缓声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把她接回来,我会确保她的安全,容家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
“否则什么?”
容彻闲笑着,伸手将手里的文件丢在桌子上,语气漫不经心的,好像完全没把容东临当回事一样。
“否则你们俩个就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容彻:“……”
嘴角漫淡的扬了扬,继而,轻慢的垂眸轻笑一声,清冷的薄唇里虚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弄。
但渐渐的,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缓缓开口:“下一次任务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没有的话,你再让你的人去接她也不迟。”
“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容彻:“……”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漫淡的舒缓了一口气,语气淡淡的:“恩。”
但是可惜,你已经让我失望头顶了!
容东临对容彻这次的态度还算满意。
所以说……
人为什么要有软肋。
既然有,就别怪别人会拼了命的拿捏你!
之后,容东临说完便走了。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容彻一个人。
静静的,气氛安静到压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容彻忍无可忍的将旁边的笔筒狠狠的掷了出去。
门外。
胡天骁才刚进来,瞬间就被一个从里面扔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还好他躲得快,否则肯定砸脸上了!
婚途漫漫:甜蜜新妻爱不够
还没消气呢?
也不知道容叔叔跟他说了什么,刚还只是丢一些书啊文件啊什么的,现在直接弄这些有杀伤性的东西,还真是叫人头疼呢。.la
也不好说他一会儿还会不会丢什么东西出来。
胡天骁愣是在门口站了还一会儿,也没敢进去。
“滚进来!”
胡天骁:“……”
没办法,只好进去了。
容彻沉沉的舒缓了一口气,听见他进来的脚步声,随即懒懒的瞥了他一眼,懒声道:“门关上。”
好嘞!
胡天骁照做,顺便帮他把鼻笔筒啊,以及笔之类的也收拾了起来。
“干嘛这是……”胡天骁略有些不解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不至于吗?”
胡天骁:“……”半天,愣是没脾气:“好好好,你说至于就至于。”
之后也不好再说什么。
眉眼微敛着,视线落在一个虚无的地方,好一会儿,才又转头看向容彻:“所以……你什么打算啊?”
“没什么打算。”
说着,懒懒的抬了抬眉眼,深沉的眸色里捎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胡天骁:“……”莫名其妙的闲笑一声,继而,缓声道:“干嘛啊!我又没惹你。”
“最好如此。”
胡天骁:“……”
也是没脾气。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口,语气里捎带着些许不确定:“你说那天开会的时候你没跟他们说什么林清欢怀孕的事情,会不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