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
“林清欢现在就跟祁燃在一起,我看见……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祁燃把她抱了出去,还有容晨……”
容彻手上的力道稍稍松弛了些。
林舒雅这才稍稍舒缓了一口气。
推开容彻的手,扶着一旁的墙壁,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好一会儿,才又道:“而且,容思源好像也不太好……祁燃恨死容思源了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恨他,因为思源是你跟林清欢的孩子……”
“以……以祁燃的阴狠,没准他会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做什么呢!”
然而她才说完,容彻便已然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光线刺目,他有长久的不见强光,所以总有些不适应。
蹙着眉,好一会儿,才稍稍适应了些。
肖肃得知消息赶来,正巧是容彻从楼上下来的时候。
看见他,略有些吃惊。
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走过去,下意识的想要去扶他,但却被他直接拒绝,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他们去哪个医院了?”
“刚给容总打电话问过来,因为小少爷的问题,容总让直接去祝卿闻那了,车子已经在外面了,您慢点,您……”
现在这样,可不是要前功尽弃了吗?
然而容彻执意如此。
肖肃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的,快不出去。
司机的车子就停在画展门口,两人出去之后便直接上车:“去祝教授那儿,快!”
肖肃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子便已然启动。
速度快到让他稍稍有些不适应。
容彻的行事作风他身边的人都知道的,向来说一不二,司机也是在他身边工作了好多年的,自然明白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肖肃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来。
扣上安全带,斜睨了一眼旁边的司机。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容彻,良久,才开口:“那……”可踌躇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容彻:“我会亲自过去解释的。”
“可……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您的一句解释,现在他那边完全处于被动局势,说起来也跟您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我觉得……”
“没事,只要把医院那边看守好,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说着,转头看向肖肃:“派人去了吗?”
肖肃:“在路上。”
容彻眉心不经意的拧了拧。
说起来,肖肃反应也挺快的,只是就怕那边比他的反应还要快。
所以……
现在他也就只能期待那边并没有做太多的备案,以此好给他留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但……
有时候事实总让人难以预料。
*
容彻赶到医院时,容晨跟祁燃都被隔离在外,祁燃抱着肩膀靠在走廊墙壁上,脸色阴沉如墨。
容
晨双手插在口袋里,焦急的来回渡步。
听见脚步声从走廊入口处传来,立刻抬头看过去。
看见容彻急急赶来。
一时间,多少是有些吃惊的,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早就该想到的,实在是……
实在是那天容彻的反应过于真实,他就没再往深里想。
然而仔细想想,过于真实的反应,有时候才是症结所在吧?
祁燃自然也听见声音了,不过却不像容晨那么快反应过来。
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到容彻身上,看着他,怔怔的,好一会儿才渐渐有所反应。
快步走过去。
不由分说的在他脸上狠狠砸了一拳,继而,紧攥着他领口的衣襟,狠狠的将他抵在一旁的墙壁上。
“你又算计她?”
“你又算计她是不是!”
显然,容彻没事。
至少,他早就不想外人看到的那样弱势。
而这件事情,林清欢不知情。
或许,算计林清欢不是出自容彻本意,他只是下意识的做出选择,就像当初一样,置身事外的操控着局势,为了把所有事情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里,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即便那个人是他口口声声,最在乎的人。
然而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肖肃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拦,容晨略有些迟疑,不过也很快过去将人拉开:“你冷静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他妈才不在乎你们容家到底又在搞什么鬼!跟我没关系,跟林清欢也没关系!放了她!你想怎么样怎么样。”
容晨:“……”
说得倒是轻松。
但……怎么可能吗!
所以,也不管容彻那边到底怎么想的,容晨立刻把人拉了出去。
容彻嘴角的位置微微渗出了些血丝。
但他现在显然也无暇顾及这些。
他在等他来。
所以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可能接触得到当林清欢与容思源。
只能是他。
容彻深吸一口气,随即推门进去。
容东临早已经在会议室里等候。
这段时间,他费尽心神,鬓边的头发又白了些。
所以……一时间,再看他,容彻也不知道该如何想。
容东临知道他来了。
也很高兴,他的儿子,并没有让他等太长时间。
转身看向他,唇角挂着些许缓淡的笑:“别担心,思源那边已经在做术前检查了,顺利的话,晚上就会乘专机到瑞典做手术,至于林小姐。”
顿了顿,但很快,也立刻道:“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照顾你太累了吧,林小姐身体状态也不是很好,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专业的医疗团队,确保她会没事。”
容彻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攥着,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视线落在他身上,片刻,才沉声开口:“你一定要这样吗?他们俩个,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儿媳跟孙子,你一定要以他们的来威胁我吗?”
“阿彻,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容彻忍无可忍的,咬牙切齿道!
婚途漫漫:甜蜜新妻爱不够
容东临见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想跟他过多争执。
敛眉轻笑着,随即走到一旁坐下。
视线落在容彻身上,好一会儿,才缓着声音道:“你先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说,或许你能听得进去。”
说着,又看了一眼外面,语气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你也说了,外面那两位,一个是我们容家未来的继承人,一个是你的妻子,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但凡出了一点问题,我势必有推脱不掉的责任,这点,不应该是毋庸置疑的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容彻唇角不动声色的牵了牵。
容东临看在眼里,继而,蹙眉闲笑着,语气里捎带着些许调侃:“不应该的啊?你一向对世事洞若观火,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容彻敛着眉,一言不发。
“呵!”
容东临看在眼里,了然轻笑了一声。
随即,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直接道:“原本我也不愿意弄出那么多事情,只是身在时局,不得已而为,宋家老爷子那边什么打算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与其做失败的那一个,倒不如是他们失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