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琴似乎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黄半仙也太能骗了,这么轻松就拿了老板十万块。早知这样,我就不学金融了,学倒卖古董好了。”
陈毅男说:“我到不觉的黄半仙骗术怎么样。到时觉得宋老板的钱太好赚了。你等着,黄半仙回去把剑打磨好了,还会给他送回来。那时,你们老板一样乐呵呵地接受。”
“为什么?怎么打磨?”
“这还不容易,不写篆体字,改写蝌蚪文字了,不再让人认出来不就行了?”
“老板还吃这一套?”
“当然了。”陈毅男说:“你没听我老板说,有钱人姓因果报应,这是买个心安。别说一把剑了,你就是卖给他一块砖头,他一样感恩戴德。”
熊琴不相信地摇着头。
陈毅男回到黄瑞鸣的工作室,把刚才的事讲给他听。黄瑞鸣笑了:“你坏了半仙的好事,当心他以后跟你作对。”
“跟我作对?怎么做?”陈毅男不解地问。
“那还不好办?这里的大户信他那一套的不少,以后他就不断诋毁你的预测,坏你的名声,让大户们不敢信你。”
“就他那套鬼话还有人信?”
“当然了。”黄瑞鸣说:“在大户圈里混,凭什么?没有人有百猜百中的本领,但必须有一张巧嘴,能把失误说成是成功,还不能让人找出破绽,那么,你就是把他卖了,他还帮你数钱,还要对你说麻烦你了。黄半仙就是这样的人。”
“那他是靠什么出名的?”
“有一年——哪一年我不记得了,他预测黄铜做空。当时国内资源紧张,原材料都在涨价,几乎所有人都看多,所以,他就和人打赌,每人一万。结果行情好了三天,就掉头向下,跌势难以挽回。做多的全部赔了,损失还很重。那一次,他就收了二十多个大户的钱。从此,大家就把当神供着。然后,他又拿出他那套神神叨叨的玄学,把一些大户都侃晕了,拜他做师傅。”
“师傅?学炒期货?”
“当然不是了,是学当神仙。有钱人嘛,钱多了,没有寄托,就想着图个神仙的虚名,当不了神仙,就当神仙的徒弟,说出去也光彩。别看他不炒期货,但钱一样不少赚。”
陈毅男有些奇怪地说:“那熊琴怎么说他回来了?他到哪去了?”
黄瑞鸣笑了:“不是说他是神仙吗?当然要做神仙享受的事了。他在上面大厅里卖弄神仙的本事,把一个女的肚子搞大了,那女人的老公当然不乐意了,要找他这个神仙算账,他自然就腾云驾雾跑了。估计这些日子有人帮他搞定了,所以才回来。”
陈毅男想着他刚才看熊琴的眼神,不由得点点头。
陈毅男整个下午都在关注玉米的态势,不时地在自己的模型图上修改几个参数。一下午忙下来,他发现支撑玉米价格上涨的基础更加坚实了。按照这种态势,玉米看多行情持续到月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陈毅男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刚刚吐出一口气,就看见熊琴手拿着一个大冰淇淋,边吃边走了进来:“瞧瞧,这是你的功劳,客户请我吃的哈根达斯。”
黄瑞鸣说:“你也太容易满足了,我请你吃的午餐,随便哪个菜也比这值钱,也没看你感动呀。”
熊琴说:“能跟你比吗?你是大户,上面的人是散户,做个三、五单,就已经快倾家荡产了。今天一下子就让他们赚了,还不乐呵呵地感谢我?刚才首席已经跟我说了,下班我们客户部全部聚餐。黄老板,你是没兴趣了,毅男,你呢?有兴趣吗?”
“我能去吗?”
“当然能去了。”熊琴说:“首席特地让我来邀请你的,晚上没什么事吧?”
陈毅男稍稍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在黄瑞鸣面前答应别人的邀请,毕竟,自己是他的员工,而不是期货公司的职员。
黄瑞鸣说:“要没什么事就去吧。在期货公司,多认识几个人,没有坏处。好了,我走了。”
黄瑞鸣说完,转身离开了。
熊琴坐在椅子上,继续吃着哈根达斯:“这两天可把我累坏了。也算有点补偿了。”
陈毅男说:“散户都开始请客,这是不是所说的行情来了?”
“这算什么行情?”熊琴说:“一边倒的态势,没一点技术含量,也不刺激,只是让公司多赚了手续费而已。这要是搁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期货刚刚兴起的时候,公司还会给每个工作间发一笔现金当奖金。”
“还有这事?”陈毅男有些惊奇:“那现在怎么不发了?”
“以前的钱金贵,现在的钱不叫钱嘛。没看见黄半仙一把假剑就卖了十几万。”
陈毅男想到刚才挪喻黄半仙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等到熊琴的冰淇淋吃完,陈毅男说:“现在才四点不到,要等到吃饭得几点?”
“你有事?”
“健身。”陈毅男说:“这是我每天的功课,不能落下的。你们几点吃饭。”
“起码六点。”熊琴说:“你在哪健身?”
“就在武大里面。”陈毅男说:“你们在哪吃饭?”
熊琴说:“吃饭的地方我知道,干脆,没玩先看你去健身,然后再带你去聚餐。等着我。”
熊琴说完,就急忙跑出去拿东西了。陈毅男拿起自己的宝,把门关上,然后向门口走起。
在健身馆,陈毅男穿着健美背心,在那里做这力量练习,熊琴在一旁感兴趣地看着。陈毅男以前也练过健身,所以体型维持得不错,现在健身开始系统了,所以已经有些见效。他是那种下窄上宽的健美体型,肩膀和手臂上的肌肉已经隆起,腹部的肌肉也在成型,腿一绷直,强劲的肌肉就显示出来了。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身高优势,只有1米72的个头,在这健身馆里不怎么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