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经大亮。
床边一绝*色美女使劲摇晃我:“醒醒,醒醒!”。
我被震撼了,接着就清醒地晕了。
是活活羞晕的。
夜里虽然这觉睡的够死,但也依稀记得梦到了那个折腾我训斥我颐指气使的龅牙。
此时,看到一妙龄*女子摇晃我用极其妩媚的声音说“醒醒”,我知道,自己又在梦里了。
虽然离婚6年了,也远离女人6年,也不该做这样不靠谱的梦吧。
退一万步,即使做春梦,也应该是看了a片或美女之后做吧,怎么能为一个龅牙做梦呢。
只是这个梦太真实,我儿子房间,摆设布局和现实一模一样,我不禁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
竟然很疼!
那这个美女不是梦中人。
天啊,能让我这个在报社和广电系统当领导的震撼的美女,可是美到极颠的:我不敢说阅美无数,但就是我们报社和广电厅本身就美女如云啊。电视台里女主持女播音甚至都排不上号,全国各地的明星,哪个不和我们报社广电打交道。
但,和那些大腕比起来,这个美女才称得上震撼。
一般美女,要么是有靓丽有余妩媚不足,要么是妖娆有余清纯不足。
这个美女,短短的头发,像清汤挂面,细嫩的肌肤不施粉黛,清澈的眸子摄人心魄。
我没有睁开眼。
如你所知,中老年人醒来后不能立即起床,这是养生的要求。
看武侠小说和当兵的结果,我一般醒来特别是被别人叫醒时,都不会先睁眼,而是躺那清醒会,确定没事再起来。
既然不是梦,那这个国色天香当然就是真人了。虽然有次喝多了买了两百多注彩票我幸运地中了5元,但我也不相信我的好运会招来聊斋中的小倩天仙配里的七仙女那样。
如果不是运气好,那根据馅饼就是陷阱的原理,这个美女就是陷阱的诱饵。
估计是昨天我出去买卫生巾时,他们潜入的。
龅牙!我心理咒骂着。肯定是同伙。肯定是龅牙装醉,把我支出去,然后美女潜入。现在美女拉我入套,然后捉奸,然后敲诈。
这是很俗套的伎俩。但一般人,在美色面前,在生理晨勃状态下,就会直接上了,那你还没进入,彪形大汉甚至是穿警服的就进来了。
想明白了这点,我睁开眯着的眼睛,一个蛟龙出海-----对于这个武术术语一般比较陌生。它和大家熟悉鲤鱼打挺是一类动作,只是鲤鱼打挺是在躺着的直线方向由卧而立,蛟龙出海则离开躺着的那条线两腿一绞跳成站位。我站到地上,双手把她的双臂拢到背后,膝盖抵住她的腰。“什么人”情急之下,我用了这个很陌生的词组。
“哟,疼死我了。”她尖叫着。
我迅速瞄向门口,按他们的设计,如果我上了套,那在进入时,她也可以这样叫,所以这可能是武林外传中的“淑淑淑芬芬芬”,意思是收网。
“你干嘛呀,疼死了,手断了。”她带着哭腔了。
“快说,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想干嘛?”看门口并没想象中的大汉出现,我手上小了力量。
“我是洗车的啊,你带我进来的,问你要牙刷啊。”她哭着说,“我都挨个回答了你三个问题,你倒是快放手啊。”
“牙刷?”我莫名其妙了,他们设这么大一套儿就是要讹诈我的牙刷,这骗局也太后现代了吧。
“就是啊,我想刷牙,你家洗手间没新牙刷。”她喊着让我放手。
看到确实没有其他同党进来,我放开手,并迅速占领了门口,以防她逃跑也防其同伙。
“别跟我逗咳嗽,说你是谁?”
“我昨天遇到酒精检测,跑你这儿来让你们给打蜡,你还帮我骗丨警丨察呢,你忘啦。”
“你是白骨精啊,会变。我还没老到老眼昏花。”
她说的那事,是大暴牙。现在这是大美女,编瞎话都没点智商,真是美女没脑。
昨天的大暴牙是一头长发,她是一头短发;大暴牙穿着牛仔裤和红色的套头衫,她去穿着热带风格的花里胡哨的短裤和衬衣。
“哦”她摸着被我钳疼的手臂,忽然哭着笑了,“嘻嘻,我化妆技术高吧。”
“化妆?”
“对啊。”她笑嘻嘻地说,“就是我,你中奖了,真是我。”
“你?你谁啊。”我摸不着头脑了。
“不信?来。”她过来抓住我,把我带到我的卧室,刚才我们是在我儿子的卧室。
一进门,是冲天的臭气,大暴牙昨天穿的牛仔裤和上衣堆在我的床头,那是臭气的来源之一,我的衣橱敞开着。她不顾我的目瞪口呆,过去从床上拿起一个假发戴上,从写字台上拿了眼镜戴上,从一杯子里拿出假牙戴上。赫然就是昨天的那个耍酒疯的大暴牙,我惊呆了。“嘻嘻,认出来了吧。”
“化妆就这么简单?
龅牙的事,还是昨天。
昨天是周五,吃完我给做的晚饭,儿子嘱咐两个洗车工盯到10点,然后就走了_-_--_---自从儿子开了这洗车场,我就没个周末也就是礼拜五下班替他盯班,放他两天假去玩。
他走后,只是隔三差五进来一辆洗车的,毕竟已经是晚上,顾客比白天少多了,主要是附近的私家车,回头客。
我一边给已经是三个太阳的儿子照看qq菜田牧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各大网站看贴子。
忽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看到一辆小qq风驰电掣地开进来并转弯刹车停下。
一个漂亮的漂移啊。
说风驰电掣,一点都不夸张,估计qq的设计时速没这么快。
一个大红上衣牛仔裤的女孩从车里窜了出来,“立马打蜡,快,快”她一边喊叫,脚下并不停步,冲进我在的办公室。
“闺女,车里有丨炸丨弹吗?”我被女孩这一连串的节奏给看傻了,“那,快卧倒。”
“没,丨炸丨弹没。”女孩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办公室门冲进里间,“你,马上坐到驾驶室”她不容置疑地把钥匙扔给我,“快!”
“我就不学黄继光去堵你的丨炸丨弹,现在也炸不到你了,闺女。”我还没看过这么大牌的女孩,自打在部队当了军官以来,还没任何人这样颐指气使过。
“快,来不及了,有人查酒后驾驶。”女孩也不出里屋,掀开门帘对外间屋的我命令,“耽搁了,你可后果自负啊。立马给我喷上洗涤液。”
闻着熏人的酒气,我皱了下眉。
但看到女孩戴个琥珀边大眼镜,满脸黑残渣,两颗大暴牙,我不禁心生怜悯。
这是谁家的孩子,看样子也就二十五六岁,长得这么对不起,脾气还这么火爆。
心里可怜着,拿着钥匙去开车门。
此时,我们的两个小工,强子和小林已经着手喷涂洗涤液了。
这时,一110进来。
“王老板,您盯着呐”巡警小张下车过来,他现在是我们派出所的110【注:因为110不能产生效益却又实在是不可或缺,现在成了我们城市警方的累赘。先是给了贼肥的交警,和122事故丨警丨察合署办公,现在又被推出来。没办法,市局只好把他们分到各个派出所,这就是中国特色】,“看没看见一两黄色的qq?”他没说完,看到正打蜡的qq,“这是黄色的qq吧,车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