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靠近时,我手还屈辱的放在内Ku边上脱到没一半,我不敢抬头,一直低埋着。脚步声停后,响起的声音我熟,他阴翳道,“你们是孟三的人?活腻了?”
“哈哈,秦少居然找上来了,可真有当年你老子的风范,咱们这什么情况秦少还没明白。到底是谁活……啊,秦少!”
黄毛的音腔骤变,我余光瞥去能看到他惨白的脸,一个黑色东西正正的抵在他脑门上。
“秦少这开什么玩笑,你伤了我没用,我们老大……”
扳机响动。
“老子先要你死。”
现场气氛凝滞,没出一分钟,好几声刹车声传来,一时间突然窜进来很多人,把这地方围得水泄不通,有人上去劝秦颂,不急着一时。
又没多久。我的手被一双薄茧的手轻轻的从裤缝里拉出来,又被他温柔的拉起外裤,耐心的帮我系上裤带子。
他脱下外套裹我身上,带着我往外走。
我站在车门口没进去,迷茫的视线扫向周围,他明白,温声说,“叶九在前面那辆车里,她坐前面,你等会在车上也能看见,她情绪很稳定,说想一个人安静下。”
我乖巧的点头说好,先进了车厢里。
他声音略显暴躁的呵斥前面的司机开快点,但过了一会儿又阻止,让他慢点开别着急,如此反复,司机不好多话,都听秦颂的。
他伸手贴在我脖子后,揽着我肩膀,关于晚上的事他没问一个字,是我先开的口。
“给我讲讲原因,我想听。”
秦颂喉结滚动,从未有过的温柔腔调应声说“好。”
“我爸打江山的前两年手上不干净,得罪很多人,他事业做起来这几年慢慢洗白,但自己多想干净,总有人不同意,这就是余债,总要还的。”他状作平静,声音尽量克制,但揽我进怀的手啊,一直抖一直抖,慌得不像样子。
却极力克制的继续跟我解释。
“最近有批货跟另一伙人的冲突了,我帮我爸吃下这笔合作事没考虑周全,我查过了,他们的底跟我爸十年前有牵扯。在我爸手里吃过这是第二回亏,这批人连夜赶来市里,才这样。”
他说“这样”两字时声音颤得厉害,他发狠的想抱紧我,又怕弄疼般不敢太用力。
“对不起啊,对不起。”
秦颂腔调卑微的道歉。嘴里裹了口郁气,听得我心一抽一抽的难受。
“差点害你们被糟蹋,我这种人凭自己……洗不干净的。”
我想我经历过那么多,早已经练得心像铜墙铁壁一样厚,现在听秦颂这么难受的声音,我才有点情绪波动。
我伸出手指去贴他的脸,一点一点的给他擦拭掉下的眼泪,他低着声音抽泣,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
“没关系,我没事。”
他抓着我的手往他心口上死死的按着,声音发紧,“你对叶九的愧疚老子会帮你全填上。以后我就是叶九她哥,不会让她再出任何问题,这市里有叶九以前的恩客,老子都能清干净,给我点时间。”
秦颂顿了顿,又艰涩说,“你的那份,老子慢慢还。”
我说好,又让他帮忙多照看下我妈,秦颂答应得极快。
车身愈渐快速的行驶着,而我的心情在离开那地方后竟没了太大波动。我向秦颂提要求,无非是想清他心里压着的愧疚。算卸了秦颂心里的石头,要不然秦颂今晚,怕比我更难受。
晚上我跟叶九都没回家,她在酒店的窗边压着声音给她婆婆打电话,那头自然有点不高兴她晚上不着家,但也没说什么。
等叶九挂上电话。她立在落地窗前很久。是秦颂以前开的包间,位置高,视野好,这么看过去,能见一片市里繁荣夜景。
她看了许久后回头,冲着我微笑,我走过去轻轻抓着她手。
“叶九,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得陪他,可能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想连累你。今天这事你无论如何都要算我头上,是我差点害了你。”
还能深深想起当时叶九惊恐的表情,她多害怕,好不容易从泥潭里挣扎出来,差点又死一回。
叶九张口正准备说什么,房间门被敲响,秦颂站门口,除他外还有两个保镖。他跟我说黄毛就在楼底下,我说好,我马上下去。
到楼下的房间里,黄毛被捆在窗台的栏杆上,一脸惊恐的看着进来的我跟秦颂。一定看清了我脸上深深的杀意。
不经历这一轮,我怕都快忘了高利贷的高哥曾经提过秦颂父亲,他说在秦颂爸爸面前,他们都是小打小闹。那句话我当时过耳没认真记,现在事实以巴掌抽回我脸上。
能爬到高处的人,谁都手都不会太干净,秦颂要替父还的债,又何止现在这么一点。
他有何其了解我,知道我不可能让这事不过我手就完,我骨子里的某些地方跟顾琛太像,锱铢必报。
保镖留在有叶九的房间门口,一路秦颂都紧紧抓着我手,比起我,反倒变成他在害怕,几次偷瞄我表情都被我捕捉。我会他以宽慰的笑。他眼神都黯了几分。
“喂,秦少,我也是替我们老大做事,他说要先杀鸡儆猴,弄死你一个女人再说。我就是个跑腿的,有本事秦少你……”
黄毛话没说完,秦颂突然摸出把小刀,直朝黄毛脸边甩去,正好滑过他脸颊。割开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有血往外面窜,黄毛吓得脸如死灰般难看,不敢再说一个字。
那刀就差一点插进他慌乱的眼珠子里,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再好。
“这人你想怎么处理都行,其他的就在旁边房间,都打点好了,他们报警也没用。”
这是市里数一数二的酒店,竟被秦颂的人大摇大摆的带了这么几个男人进来,他又提这酒店的老板是他一兄弟,不碍事。
言下之意,就算他们全死这,都没事。
我朝黄毛靠过去,享受这一刻我为刀俎的刀割般的快意,我轻声问他,“她是孕妇,你也敢碰他,你胆子在哪,我看看?”
回忆汹涌如狼的往脑子里翻滚,比初初经历是还令我压抑难受。牵我手的人是我依靠,才能让我敢掉下眼泪。
叶九多怕啊当时,浑身颤个不停,这黄毛就当看笑话样,嘴角的欢喜令人生厌,我把掉地上的小刀捡起来握手里,去划他嘴角,见到血我心像拧着样难受,但又恶意的畅快。
他不停扭头嚎叫,这声音一定震的周围房间都能听见。我手在抖,我没自己想象的冷血。手背突然被包裹着,把小刀从我手中夺去,“我来。”
我摇头拒绝了,扔了小刀,看他嘴角割开的浅浅口子,流出的血挂在一边嘴角上,他痛嚎着,我解了些恨意,但不够。
“你们老大知道出这么大的事,不来?”